李燁華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這樣的?”
“那麽,按照我們之前的設想,這名黑衣武士是地下組織的人,他救走了邵金,但是名單卻不在邵金的手中。”
“為了拿回那份名單,他撥通了吳義龍的電話,與吳義龍約定三天后大雨橋張家鋪子。”
李燁華點了點頭:“貌似是這樣的,沒錯。”
戴老板:“那麽新的問題就來了。”
李燁華:“什麽問題?”
戴老板:“你自己把我們的假設寫出來,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黑衣武士——地下組織——救走邵金——為了名單——聯系吳義龍——約定張家鋪子。”
李燁華:“是的。”
戴老板:“那就更奇怪了。”
李燁華:“還有什麽問題?”
戴老板:“不要忘記了,提出約見張家鋪子的是吳義龍,是吳義龍指示這名黑衣武士去張家鋪子的。”
李燁華:“好像是這樣。
戴老板:“那麽,是不是說名單在張家鋪子,那名黑衣武士為了名單,抑或是別的目的,不得已要去張家鋪子。”
李燁華:“似乎是這個樣子。”
戴老板:“可是新的問題就出現了,這名地下組織人員為什麽要聽從吳義龍的命令?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還有,據可靠消息,邵金完全就是這名黑衣武士帶走的,而且是從十幾名黑衣武士手中,吳義龍的面前帶走了邵金。”
李燁華疑惑的問道:“您的意思是吳義龍的態度?”
戴老板:“是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名黑衣武士是不是和你很相似?”
李燁華:“什麽?和我相似?”
戴老板:“從哪個方面說,如果這名黑衣武士的行為都是怪異的,但是有一種情況,確可一解釋也是最符合他目前狀況的?”
李燁華:“什麽情況?”
戴老板:“什麽情況下,他既能代表邵金的意志,又可一暗中聯絡吳義龍?”
“或者說的在直白一點,就是,……”
李燁華:“他是雙向間諜。”
戴老板:“不錯,這名黑衣武士要麽是混入地下組織的奸細,要麽就是混入黑衣組織的間諜。”
李燁華點了點頭:“一切合情合理,簡直無懈可擊。這樣可以解釋他為什麽可以代兩個人的意志。”
“可是,這樣的話,老板,問題不是更多了嗎?”
戴老板:“哦!你說說看?”
李燁華:“首先,不說別的,隻說這名黑衣武士,他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
戴老板疑惑問道:“你想到了什麽?但說無妨。”
李燁華:“您剛剛說他不是跟我很相似嗎?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名黑衣武士並沒有完全取得邵金的信任。”
戴老板:“你的意思是,這名黑衣武士雖然取得邵金的一些信任,但是邵金並沒有完全打消對他的疑慮。”
李燁華:“不錯,為了進一步取得邵金的信任,他可聯系吳義龍在上演一出好戲。”
戴老板:“可是這麽以來,這名黑衣武士難道真的是奸細?”
李燁華:“老板,還有一個問題,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戴老板:“什麽問題?”
李燁華:“就是邵金的行蹤的消息,一個被日本人通緝的間諜,應該像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可是,邵金這次確反其道而行之。
如此的高調,會不會是黑衣武士的手筆,那麽邵金的行蹤是不是他泄露的?” 戴老板陷入了沉思之中,誇讚道:“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想接下來怎麽做,你明白的?”
李燁華:“明白!請戴老板放心,不管這個人究竟出於何種目的,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名單。”
戴老板:“那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另一方面看,余霞他們也得到了消息,徽兒疑惑的問道:“余霞,你說張濤大哥到底想要做什麽?”
余霞思考了一下:“我覺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其實只要想想他最近接觸了誰,做了什麽?不就一清二楚了?”
徽兒:“他做了什麽?”
余霞:“你想一下,邵金的消息,到底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還有幕後黑手,以及推波助瀾者,到底是誰?”
此時,吳義龍辦公處,蜘蛛慵懶坐在椅子上,聽著吳義龍的報告,震驚的問道:“你說什麽?消息走漏?”
吳義龍思考一下:“應該是混入組織裡的奸細做的?”
蜘蛛坐直了身子,憤怒的說道:“組織裡出了奸細?”
吳義龍點了點頭:“是的,上次磚窯失火,有人發現了情況,立即發射了緊急信號彈。”
“可是,趕來增援的部隊還沒到達磚窯,在三百米外的轉彎處,遭到了奸細的突然襲擊,死亡四人,傷亡兩人。”
蜘蛛聽了, 憤怒的拍著桌子,開口問道:“查到凶手了沒?”
吳義龍:“查到了。”
蜘蛛的臉色稍為緩和,開口問道:“是誰?”
吳義龍:“是失去蹤跡的余霞兩個人。”
蜘蛛:“哦?是她們?”
吳義龍硬著頭皮說道:“是的,因為這座磚窯附近,也就那裡是個急轉彎。是最佳伏擊地點。”
蜘蛛疑惑的問道:“那他們是怎麽混入我們之中的?”
吳義龍:“應該我們上次撤離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們暗中跟隨著我們,尋找機會,暗中解決了我們的人,穿著他們的衣服混了進來。”
蜘蛛:“不錯,有進步,分析的有點意思,如何確定是兩個人?”
吳義龍:“畢竟是自己人,在他們抵達之後,我就詢問了當時的狀況,並且親自查探了一番。”
蜘蛛:“嗯,這次倒是有些進步,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這些是你自己調查出來的嗎?”
吳義龍變得有點忐忑不安,不過還是說道:“是的!”
蜘蛛再次問道:“那這些也是你想到的嗎?”
吳義龍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勢壓迫著他,讓他感覺到不可抗拒,但是,因為體會過張濤的氣勢,吳義龍雖然很是不堪,但是沒有出醜。
蜘蛛點了點頭:“有點意思。”
知道蜘蛛要加強力度,吳義龍急忙承認道:“不是。”
蜘蛛這才收了氣勢,微微一笑,問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吳義龍:“這個人叫張河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