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的,總感覺哪個地方都少不了這種情況啊。”
看著眼前的場面,楊成說不上心裡是什麽感覺,感覺很操蛋,做不做聖母不要緊,可這種場面真得讓人很不爽啊。
“夢兒,本少主有些渴了,去問問這些村民,有沒有水喝。”
“嗯,好的,少主等我一下。”
這兩人的對話,出乎全場所有人的預料,難道說,這少主是真傻,真看不到眼前是什麽局面,都這個時候了首先想到的,居然還是喝水。
而那女子也是,這是神經大條嗎?
“大當家,這……”
站在大當家旁邊的下屬都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這是考慮著是否直接出手一舉將龍車的幾人拿下。
大當家也沒看明白,想了想道:“先不必理會,哼,我倒是想看看,他們究竟是搞什麽鬼!”
楊夢兒去中場那些難民那裡找水,聽她對龍車的少主說道:“少主少主,距離村口那邊有口井,要喝的話需要打水。”
在旁的福伯趕緊聲道:“少主你且稍等,老奴這就去打水。”
眼見三人這般,大當家愈發無語了,特麽的,這劇情不對啊。難道說,自己這幫子人站在這裡都是擺設?難道說,地上那幾具屍體都是噴灑了紅色顏料的道具?難道說,這三個人都特麽是蠢貨,當下的局面他們根本搞不清狀況?
大當家很迷惘,迷惘地看著身旁兩位屬下。
“也許是這樣的,”其中一個屬下認真回復道:“你看這些人衣著華麗,而且還什麽什麽少主,這明顯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雛,叫什麽初生牛犢不怕虎來著。”
“哦——”
大當家頓悟了,“我就說嗎,他們再眼瞎,難道還分不清現在什麽狀況。”
旁若無人地,在無數雙投來的視線之中,楊成喝了一口福伯打來的井水。
見他輕松地呼了一口氣道:“嗯,還行,這井水很甜。夢兒,打賞!”
“什麽狀況,打賞?”
場中全部人再一次懵了,這是什麽狀況,這位少主說什麽,打賞?打什麽賞?賞給誰?
“少主稍等,”楊夢兒說著又返回了龍車,幾個呼吸後從裡面帶出了一個包袱,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包袱。
清光耀眼,璀璨奪目。
太多的上品靈石,太多的精美玉雕之類,琳琅滿目攝人心魄。
“發……發財了……”
幾個匪類下屬興奮激動地在大當家面前說道,包括大當家也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上品靈石,他的呼吸熱烈急促,他心中的興奮無以複加。
楊夢兒隨手取了一塊靈石來到那群被控制的村民跟前道:“你們誰是這裡的村長?”
實在搞不清狀況,但還是有一個中年的漢子弱弱回道:“我……姑娘……你……你這是……”
“我家少主對你們的井水讚不絕口,這是對你們的賞賜,對了,我家少主可是汾水城的少主,你們記好了!”
晴天霹靂,又一次驚動了全場。
汾水城的少主,眼前這位男子可是汾水城的少主啊,這是什麽地位,一城少主,將來那可是一座城池的管理者,位高權重,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世俗的子民所能想象的到的。
包括那群匪類同樣也是被驚到了,怪不得眼前這男人有恃無恐,怪不得如此財大氣粗,原來竟是汾水城的少主。
這不是一般的大魚,這明明是鯨魚!
“大當家,
現在要怎麽辦,沒想到這男人還是汾水城的少主。” “哼,那又如何,這窮鄉僻壤之地,正是我們的機會。”
那位下屬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神不知鬼不覺。”
大當家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那就把這裡所有人都殺光,之後那汾水城再是憤怒又如何,又有誰會想到少主死於我們之手。況且這少主身份只是單方面說詞,是真是假誰清楚呢!”
眾下屬會意,眼下就等著大當家發號施令了。
大當家心中愈發舒暢,這次不管怎麽說都是值了,這位蠢貨少主身邊所帶的值錢東西不少,而且那女子美若天仙,對他來說,這可都是天大的好事。
他是這般想著,聽對面那位少主再度發話了。
“福伯,這裡畢竟是汾水城的地界,這些子民仍舊是我汾水城的子民,如今豈有被要挾之理,讓他們統統都起來!”
眼見著福伯走向中場的村民,大當家止住身前的下屬大聲道:“這些小事不必理會,我們就好好看看少主的威風,汾水城的少主,果然好威風。”
“哈哈哈,就是,汾水城的少主果然了不得。”
“沒錯,死到臨頭,居然還在我們面前耍什麽花槍, 有膽。”
“大家好好瞧瞧,這就是汾水城的少主,少見,絕對少見!”
聽著這群匪類奚落,楊成眼皮子都是未抬一下,總有那麽一群人想要變成爛肉,這讓自己怎麽說呢?
他原本倒是想直接將眼前這群匪類拍成碎渣,不過想想,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先等等,看看能不能換個方法提高自己獲得敬畏值的收益。
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任務日志薄實時記錄。
“你的舉動溫暖了村民A脆弱的心靈,獲得敬畏值2點。”
“你的舉動溫暖了村民B崩潰的心靈,獲得敬畏值2點。”
“你不畏強權的舉動感染了這些村民,讓他們稍稍變得有了勇氣,獲得敬畏值10點。”
日志薄裡一條條記錄著自己獲得的敬畏值信息,這讓楊成很滿意。就說嘛,直接拍死一群匪類雖然能解救危機,但獲得的敬畏值不消說肯定少了許多,做人不能太古板,雖說迂回著實麻煩了點,但收益還是很客觀的。
再說那些村民,眼前的局面明顯已是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但既然碰到了汾水城的少主,雖然對他並不看好,可依舊是把他當成了大浪中能抓到的唯一稻草。
少主一定會想辦法的,少主怎麽可能看著自己的子民陷入水火之中。
少主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寄托,少主現在就是他們唯一的天。
他們瑟瑟發抖地蜷縮在楊成身後,驚恐地看著對面的匪類,同時,他們也是迫切地等待著這位少主大人能回應他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