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紀元一零一四年,齊天大聖孫悟空率妖族攻佔天庭,天庭告急,後有戰神楊戩出世,與眾仙家聯手,終將其擒拿。其余妖族大將或被擊潰,或隱遁於下世,這一戰以妖族告敗而落幕。
隨後孫悟空則是被壓上了斬妖台,奈何其修煉玄功通天徹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無法之下,玉帝則是相邀西方如來出手,以大神通將其壓於五指山下,至此,妖族逆反這件事最終趨於平息。
天邊之外,縱觀此次事件前後的楊成依舊沉默著,自始至終他也沒有插手。
“爹爹,猴子被困住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小花凝看著被困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心疼的眼淚都是嘩嘩的,她覺得猴子的尾巴很好玩,猴子要是被困住的話,她就再也不能去扯猴子的尾巴了。
“這件事,我還是覺得不能插手啊,”楊成歎了一聲,抹了抹小花凝臉上的淚珠道:“別怪爹爹心狠,實則是不能。”
“為什麽不能?”楚瀅秋奇怪道:“你既是傳他神功,他落到這般境地則是與你有關,為何不能相救?”
包括零也一樣,無法猜透楊成具體想些什麽。
“其實,我也考慮了良久,”楊成頓了頓,繼續道:“你們要知道,這個位面,可不止妖族和天界!”
“你是說……”
楚瀅秋恍然大悟,“沒想到,你想得倒遠,這可一點也不像你。”
“不說這個了,小花凝似乎很喜歡這猴子,乾脆一起去看看吧。”
通知零開啟傳送,下一刻,楊成已是帶著楚瀅秋和小花凝來到了五指山。
孫悟空的感知靈敏異常,楊成剛一現身,他已是察覺到了。
“老祖,老祖救我!”
見到楊成,孫悟空大喜,“俺老孫知道老祖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這山壓得我發悶,求老祖趕快施法,移開這座大山。”
楊成聽之,搖了搖頭。
“為何?”孫悟空神色有些慌張,“俺老孫知老祖神通廣大,移開這座大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難道是俺老孫惹老祖生氣,是以老祖才不聞不顧?”
“你有玄功護體,那玉帝拿你無法,不得已才和如來商議將你暫時困住,我也知道他們商議的期限是五百年。五百年後,他們將會讓你去保護一個人西天取經,這件事,對你也是一件功德,是好事。”
“什麽西天取經,他要壓俺五百年,憑什麽猴兒還要聽從他們的話去西天取經。這是哪門子好事,俺老孫不服,不服!”
楊成歎道:“你生為妖族,本性並不純良,而且性子暴戾,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你可知先前那如來出現之時,老祖我為何沒有救你?”
“為何?”
“我若救了你,你勢必要取代玉帝坐上大位對也不對?”
“那是自然,他玉帝能坐,猴兒為什麽不能坐。天庭仗勢欺人,妖族被困了多少年,即便是天庭,也要設下斬妖台,傾盡一切資源為那紫微大帝鑄造斬妖劍,他們可曾給妖族活路!”
楊成淡然道:“問題就在這裡。”
“猴兒不明白,天帝欺我,為什麽猴兒要任他擺布,他不仁,我就不義。莫不是老祖收了那玉帝老兒的好處,所以來此地勸俺老孫取那個勞什子經!”
孫悟空極力掙扎著,他的凶相畢露,還是不斷發出咆哮之聲,表情猙獰。
“放肆!”
楊成拂了拂衣袖道:“到現在,你這戾氣還沒化解,
老祖我即便救你,留在這天地間也是禍害!” “老祖明明就是收了那玉帝老兒的好處,現在勸說俺老孫這些,不就是為了五百年後替他們取經!”
“好你個猴頭,”楊成怒道:“我與那玉帝並不相識也無深交,老祖之所以勸你,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情。一旦你帶領妖族取代天庭,你確定自己比他做的好?”
“不過就是一大位,分何好壞!”
“妖族喜好勇逞狠,一旦妖族大臨天下,這芸芸眾生哪還有一點活路。你倒是憑著一腔熱血一腔怒火踏平凌霄寶殿,然後呢,你想過該如何善後沒有!”
孫悟空瞪眼道:“後來之事自該後來分說,老祖豈是知道俺老孫不能做的比他好!”
“哼,你那拜把子兄弟也好,七十二妖王也好,與你揭竿而起的大妖也好,想想他們哪一個是善茬。一旦你登臨大位,就算你能約束自己,那你確認能約束住他們?那天庭做事好壞老祖暫且不提,但至少海內生平喜氣洋洋,人們安居樂業。天之道,以人為本,妖族一旦上位,必將為所欲為,天下終將大亂!要不了多久,這芸芸眾生就要毀在你的手裡,億萬生靈也必將因你生靈塗炭!”
孫悟空怔了怔,他如何考慮過這麽多,他只知道受了氣有了本事打回去就好,哪裡考慮過這些。
不過就算被提及這點,猴子還是羞惱異常,“僅僅是因為此,所以猴兒就要甘願承受天庭的壓迫嗎。只能他們為所欲為,而我輩就要忍氣吞聲麽!”
“你錯了,”楊成歎道:“經此一役,那天庭如何還敢小看妖族。如果不是因為此, 當日你等攻打天庭兵敗之時,憑玉帝與你的冤仇還不早派各路天兵天將將你等趕盡殺絕。他是忌諱爾等,恐懼爾等,是以不敢乘勝追擊,如不出所料,之後天庭必將會下發條列對妖族優待。所以對妖族來說,你有大功!”
“那又如何,猴兒被困此地,可老祖卻無動於衷。”
楊成長歎一聲道:“至於老祖為何不救你,也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你消磨一下戾氣,困你五百年也好,取經也好,對你並不是壞事。而且一旦你功能圓滿,到時候便會順氣運成為位面寵兒,到那個時候,你所經歷的遠比現在精彩多了。”
孫悟空滿是迷惘,“老祖說得深奧,猴兒不懂。”
“不懂也沒關系,你若是聽老祖的話,就安靜在這五指山下好生休養,將來去西天取經完成功德,日後我們必定有相遇之日,”楊成說到此,一掌拍到五指山上,暗勁寸發,即便是有符咒加持,那五指山根基已是被他毀去,“當然,你現在也可以走出這五指山,不過你若是這樣做,那我們的緣分也算盡了,該如何做,你自己抉擇吧。”
孫悟空沉默良久,終於聲道:“其實猴兒更向往老祖能四海逍遙,自由自在,若是老祖不騙俺,猴兒願意在此地磨練心性五百年。”
楊成滿意地點了點頭,“好,若是將來相見,老祖必當留你在身邊!”
回頭又看花凝對猴兒依依不舍,楊成也覺得實在為難這猴子了,本想著做點什麽好讓自己的女兒放心,無意間再是看到商城刷新出來的又一項神通後,他當即有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