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城,偌大的演武場上,此刻正由楚瀅秋為眾兵士演練刺殺之道。
長槍翩然,星若寒芒,每一招每一式,殺伐之氣盡顯。
她的素顏如雪,青絲如墨,整個人手執長槍舞動,凜冽之姿引人注目。想她本來就是珈藍城城主,如今不過相當於將手下的兵眾換了一批,所以訓練之事對她並非難事。
看她這般,連楊成在演武場外都是為之側目。
要說先前自己雖然強壓珈藍城,可因為自己太過霸道,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這女子出手的機會,如今一看她的槍式、身形、步法,和同級別比起來,絕對是其中高手。
而在演武場周圍的兵蛋子們個個都是看得入神,特別是其中精彩之處,忍不住都是大聲吆喝起好來。
這演武場內熱鬧,可楊成也不好直接去接近楚瀅秋,怎麽說呢,畢竟先打人家一巴掌再去給人家甜棗,人家啐你一臉都是輕的。
這兩天他可是想了良久,終於鼓足了勇氣準備出手了。
沒辦法,老爹實在太喜歡那個小花凝了,用他的話來說,花凝就是他的孫女,誰說不是他就跟誰急。
聽說最近老爹又迷上了撲克,和呂副將還有小花凝有事沒事就要鬥上幾盤地主,這關系火熱著呢。而自己這邊要是再搞不定楚瀅秋,估計家裡那掃把頭子肯定又要新購一批了。
對於一個想孫子孫女的老爹,講道理根本是行不通好不好!
要說楊成來到演武場,其實楚瀅秋早就發現了,可奈何人家根本就裝作沒看見。他幾次在場外舉起手想跟楚瀅秋打招呼,可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
“真是的,穿越過來的時候怎麽就沒帶本《情聖是怎樣煉成的》,再不然《愛情三十六計》也行啊!”
楊成有些感歎,萬界最強無敵又如何,對於追女孩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好吧,先前光棍命一條,對這方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這冒然下手想將楚瀅秋拿下,無疑於給自己出了一道天大的難題。
他就在場外轉,從大早一直轉到臨近中午,直到聽楚瀅秋對那一群兵蛋子們交代囑咐了一番後,上午的集訓這才是結束。
終於等到了,眼見楚瀅秋從演武場出來,楊成帶著他的自行車叮叮當當就騎了過去。
“呦,忙完了啊,一定很累對不對,要不要本少主送你回去?”
楊成拍了拍後座,示意楚瀅秋坐上來。
“少主尋得在下,莫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交待?”
楚瀅秋神色淡然,語調不卑不亢,對於楊成的舉動則沒有任何回應。
“咳咳,沒什麽大事,就是……忽然想來看看你。”
“哦。”
“這些天……怎麽樣,我的這些兒郎們,雖然修為低了點,性子野了點,但想必不會做出對楚妹子無禮的事情吧?”
楚瀅秋面無表情,回道:“多謝少主關心,不過,少主身份尊貴,而我不過一手下敗將,如何擔當的起妹子二字,少主若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屬下這便去了。”
“其實我就是想送送你,你看啊,這裡距離府上還有一段路程,城內有法陣,又不能禦空飛行……”
“勞少主操心了,不過幾步路而已,屬下還是走得動的。卑賤如我,若是和少主並行,被人看到了難免會說閑話。”
楊成:“……”
這是變著法子拒絕自己啊。
不過又是想到老爹舉著掃把頭子滿個府追自己的情景,
楊成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個,要不要我請你去城內吃頓飯,難得你要訓練這批兵蛋子,就當是本少主對你的感謝好了。” “如果這是命令的話,屬下不敢違背!”
一聽這話,楊成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這難道不是變相地諷刺自己,還命令呢,哪有上司這麽死皮賴臉地強逼下屬吃飯的。如果有,那麽這個上司絕對不安好心,就是覬覦下屬的身體無疑。
雖然自己確實有這麽個想法,但對方都這麽說了,自己也很難辦啊。
“還請少主,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讓開道路可以嗎。屬下也有點累了,想要早點回去休息,請少主成全。”
“哦,這樣啊,那……那……那好吧。”
有心想要說些什麽再爭取一下機會,可是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該說什麽,再是這麽死死擋著人家的道路實在不妥,所以應了一句後,楊成乾脆讓開了道路。
眼睜睜地看著楚瀅秋離去,楊成表示自己的心情很受傷。
他就恨自己,為什麽自己就是不會追女孩子呢。先世界那些動不動就同時交往幾十個女朋友的情聖是怎麽做到的,那也太特麽讓人羨慕了吧。
“要不,自己乾脆不追了,直接來個強上?”
忽然間腦海閃過這個念頭後,楊成沉思片刻,又是直接搖了搖頭。
強上還是算了吧,那樣的話,自己和人渣有什麽區別。雖說自己跺跺腳都可以毀滅世界,但有些事情就是原則性問題,說不做就不做。隨便外人怎麽想,自己堅守自己的心意就好。
“系統提示:感受到宿主焦急的心情,任務評價系統展開,已是將楚瀅秋列入當前最優先事項,根據宿主推進此事的進度可獲得不等敬畏值,請宿主把握機會。”
艾瑪我了個大槽!
這系統是要逆天啊,就這破事還能被列為任務選項,居然隨著自己推進的進度還要獎勵自己額外的敬畏點,神了!
看來這楚瀅秋自己想不追都不行啊,就是不知道最後能收獲多少。敬畏點很珍貴,自己以後能不能愉快地裝逼,圓潤地裝逼可全指望這個了,一聽系統提示,這心裡怎麽可能不火急火燎。
當然說是這麽說,可具體要怎樣下手呢?畢竟追女孩子這種事情自己很不在行啊。
楊成將寶驢自行車裝進了系統背包裡,然後一個人坐到了路邊,他的一隻手抵在了自己的嘴巴偏下一點,整個人的神情莊嚴而肅穆,現在的他,儼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思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