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曹景休的幫助之下,蘇誠才給曹景休采購的那五百畝的土地上派過去了可靠的人手。
而曹景休給蘇誠派過來的人手當中,其中就有一個是當初蘇誠去曹傅找曹傅的時候,那個攔住了他的去路的看門的家丁!
其實,往往看大門的那個是被主家信任的。
若是看門之人都有私心了,那家中還有什麽安全可言呢?
那人再次看到蘇誠的時候明顯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初他可是出爾反爾,說好要去找曹傅的,最後卻招來了護院家丁把蘇誠給打了一頓。
既然曹家能把那個人給派過來,由此可見,他們也是夠坦蕩的。
蘇誠還直接與那人開玩笑道:“那日你可是把小可一頓欺辱啊,至今也讓小可記憶猶新啊!”
“抱歉,蘇先生,當日小的並不知道你與小公子的關系,小的騙你,找來了護院家丁那也是小的的本職工作!”
對於這個家丁的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蘇誠是滿意的。
能說出這麽一番話的人來,足以可見在他心中是沒有任何私心的。
雖然當初此人出口不遜,但是蘇誠也打了他,那就一筆勾銷吧。
蘇誠與那家丁對話幾番之後,便轉身與曹景休道:“不錯,這小子的為人我喜歡,那就這樣吧,景休,那幾個州的土地也是你一手置辦下的,這四人的去向就由你來安排吧,對了,開封除外,開封直接給熊建義吧,那小子即便是去了外面也當不起門戶來!”
“好!”曹景休也不客氣直接便對這些人做了安排!
安排好之後,蘇誠才開口說道:“各位,去了地方你們可以適當的找幾個當地的百姓充當雜役吧,一百畝的土地你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流雲,把銀子拿給他們!”
流雲聽了蘇誠的命令之後也是極為不情願的。
這兩個月以來,他們也就隻賺了八千余兩銀子,而蘇誠卻要每人給他們一千兩。
那些人結果銀子之後也是詫異的。
一千兩銀子那絕對是綽綽有余了!
“你們也別欣喜,這一千兩銀子將要維持你們一年的生活,包括給你們所用雜役的工錢,也包括你們一年的生活開銷,相信具體的景休已經與你們說過了,那我也就不費這個口舌了,我隻與你們說一點,雖然是派遣你們去種地了,但我要的是能從這些土地上賺回銀子,我還欠著景休一萬兩銀子呢,是要盡快的把這個窟窿給堵上,明白嗎?”
“是!”那幾人齊刷刷的道。
“好了,安頓好這裡的事情就馬上出發吧,祝你們一路順風!”
蘇誠也沒有與這些人多說,畢竟這些人都是人家曹家的,該安頓的話曹景休自然會安頓好的,他說的多,也得這些人願意聽啊!
不過這樣做也的確是有一個好處的,最起碼在一些小細節上蘇誠他不用操心了。
既然這些人是曹家派出來的,那麽曹家也必然承擔著一份責任的!
再把曹家派來的那些人都送出去之後,蘇誠才專門把熊建義叫到了跟前。
熊建義做事情不懂得變通,是得與他耳提面命一番的,要不然對他還真的是對他不放心。
“建義,我在開封置辦下一百畝的田地,日後就負責種植那些個食材。”
“是,師父,那庖廚上的事情...”
“建義,有些話我就與你直說,你資質太差,在廚藝上天賦欠缺,若是執意在此走下去,
對你反而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而你的性格上忍耐力較強,去種地反而可能會有所成就!” 蘇誠的這番話說的是比較直白的,他若是說的太簡單,那熊健義還真的不一定能夠聽懂。
“師父...”
真話終究是會傷心的,熊建義聽過之後心情當然不是很好。
“建義,人生來資質就是不同的,資質差卻也不一定一事無成,望你能不辜負我的期望,辦好這件事情,若是有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這是一千兩銀子,這些將是你一年的生活以及請雜役等等反而費用,明年種植季節到了,我會讓流雲幫你種植的!”
“謝師父!弟子定當努力!”熊建義真誠道謝之後退了出去。
“我是能理解你用曹家的人,但是這熊建義你就真能放心讓他去獨擋一面?”
“不放心啊,所以才把他放在身邊,好為他擦屁股,不過,我倒是覺著這熊建義日後說不定真的會在此上面乾出一番別樣的事業來的。”
“你就做的大頭夢吧!”流雲毫不客氣的說道。
其實,熊建義能乾出一番事業的希望真的是不大的。
“行了,你去把全壯找來,既然不能把庖廚之道寄托在熊建義的身上,那就寄托在全壯身上吧,那小子的優點是機靈,同樣缺點也是機靈,希望他能穩扎穩打的把我的廚藝傳承下去,當好這平順酒館的接班人,要是沒人能夠繼承我的廚藝的話,那這平順酒館真是要黃了!”
雖然大宋的事情連五分之一都沒辦完,蘇誠就已經想著回去的事情了。
蘇誠的心思的確是很難猜透的。
有時候,他喜歡把事情考慮的很周全,有時候卻又本著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準則,喜歡到時候隨機應變!
反正,蘇誠這人是很難讓人琢磨透的。
流雲很快便把全壯給叫了過來。
在這幾個月一來,蘇誠幾乎把賣食材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全壯。
全壯乾的也是得心應手的。
也許是因為有了希望, 這幾日全壯乾得也是很有激情。
“掌櫃的,你找我?”全壯一進來便首先說道。
“是,過來,我打算收你為徒,交給你庖廚之術,你願學嗎?”
“庖,庖廚...真的嗎?”
“你願學嗎?”
“當然了,小的做夢都能盼著與掌櫃學個手藝,日後也不用擔心沒飯吃了!”
“出息!我蘇誠的徒弟只是為了吃飽飯嗎?既然你願學那明日便開始吧,與我學習庖廚之術隻記住一點兒,該問的問,不該問的決不能問!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是,師父。”全壯回答道。
在一些事情上,全壯不問並不是因為他不懂,而是他在裝作不知道,比如,每日晚上根本不見掌櫃的出去,後院便多了很多食材,這絕對是值得懷疑的。
但全壯幾個月下來對此事閉口不提,即便是在事下與同伴吃飯的時候都不會提起此事,這是精明!
而熊建義同樣也不會提及此事,但是那卻就是傻了!
“那建義那裡...”
全壯在最後的時候還問起了熊建義,這點之上就還算仁義。
“他也不是學習庖廚的料,對他另有安排的,你放心吧!”
蘇誠也沒有具體的與全壯講熊建義的去向,該他知道的,自然就會讓他知道的。
蘇誠隨後才問起全壯,“有注意弘發酒館的動靜嗎?”
“有,弘發酒館自從關門之後吳甘掌櫃就不知去向了,徒兒還特意問了尚掌櫃,他也不知!”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