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是不願意應付這種情況,但是他也擔心那個想要見他的人會是他想要找的人,也的確是害怕錯過機會。
“哦,去見見吧。”蘇誠道。
蘇誠跟著程滿糧去了外面之後,便看見隻有那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帶著自己的仆人正在外面等著呢,其他的客人都走光了。
“在下宮正,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宮正?”蘇誠心裡嘀咕著,在大宋的歷史上好像是沒有這麽一號人物,難道是自己懷疑錯了?
在嘴上還是回答了那少年的問題,“蘇誠。”
“原來是蘇公子,久仰久仰,蘇公子,要不坐下來說。”
那少年雖然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貴氣,但還是很和氣的,一言一行都特別的得體禮貌。
蘇誠也沒說話直接坐在了那少年的旁邊,倒是他身邊的那個仆人對於蘇誠的坐下來好像有些不太滿意。
“蘇公子,有如此出色的廚藝該有個很好的前途的,在下聽說宮中的膳房當中缺個禦廚,蘇公子要不去試試,在下可為蘇公子搭個橋。”
宮正的這話可是徹底讓在場之人的情緒給徹底的紊亂了,首先最震驚的要數蘇誠了,他能夠主管了在禦膳房說上話,難道是皇子或者是王爺?
其次擔憂的就是程滿糧了,他實在是擔心蘇誠會答應那宮正的話離開,他的酒館好不太容易才有了一些起色,若是蘇誠離開,那他這酒館隻能是關門歇業了。
但是蘇誠雖然震驚也絕對不會答應那宮正的,他一旦進了禦膳房,那可就不自由了,每日想做什麽菜還得人家皇帝和妃嬪們說了算,況且,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在他做的飯菜當中下點毒,那可是會毀了他的。
“小可鬥膽問一句,你是何人?禦膳房的事情你也能夠做了主?”
“這個?請恕在下實在是不好說。”宮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拒絕了蘇誠,“蘇公子,你可否答應,你要是答應的話,在下可以保證就以你的廚藝定會在六月之內就當上禦膳房的總庖長的。”
“哈,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要是我去了禦膳房,不出三個月就能混上庖長的,隻不過,我蘇誠平日裡懶散慣了,可受不了皇宮那牢籠似的束縛,在這裡,我願意做菜就做,不願意做就可不做,所以,你的那個好意請恕小可不能答應。”
蘇誠這麽一番話可是讓宮正咽住了,他做的菜的確是好吃,但是禦膳房當中的大廚也不是一些酒囊飯袋,他還想三個月就把人家都給比拚下去?
不過蘇誠的這一番話可是讓程滿糧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那好,在下就不強人所難了,就此告辭了,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在下會再來光顧的。”那宮正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蘇誠也沒往起來站,依舊是坐在那裡道了一句,“不送。”
在那少年離開之後,程滿糧才坐在他面前道:“誠子,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能進禦膳房是多少大廚一輩子的希望,你能有這個機會就應該抓住的,你要是去了禦膳房,程叔也不怪你。”
程滿糧說這話其實也是有真心的,現在的他也是很糾結的,既不希望蘇誠真的離開,但是又實在不想耽誤了他的大好前程。
“程叔,你放心,我不會走的,正如剛才所說,我不願意去那裡受束縛,別的地兒哪都不會像在你這裡這麽自由,做幾個菜都由我這個大廚做主的。”蘇誠給程滿糧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今日的街上肯定很熱鬧,
我出去轉轉。”蘇誠丟下這麽一句話之後便朝著外面走去。 今天正是元宵佳節,整個汴梁街頭都裝點在節日的氛圍當中,才子佳人紛紛走上街頭參加一些燈會,對對對子猜猜謎語,還有的店家在自己門前組織了一些獅子會,把個獅子舞動的是活靈活現的。
越是古時其傳統節日越是熱鬧。
蘇誠漫步目的的在街頭閑逛著,突然看見在一座橋上圍了很多人,好像是有一人再講著評書呢,這個活動在宋朝可是好吃相的,隻要你有一張巧嘴再加上肚子裡有故事,無論走到那裡說上一段那都能夠混上點兒飯吃的。
而且在大宋的街頭巷尾當中,那些講書之人即便是講當今皇帝的迨履嵌際強梢緣模比荒鬩膊荒芙駁奶至恕
講評書之人是個老翁,胡子頭髮都有白的了,看穿著打扮倒是像一個秀才出生,但是說話的聲音卻特別的洪亮,他此刻講得真是楊家兒郎大戰遼人的光輝事跡。
宋人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軟弱,要是宋人都安於現狀,對於丟失的那十八州不掛於心上的話,根本就不會聚攏這麽多人來聽楊家的光輝事跡的,楊家是宋人的希翼。
蘇誠在那裡聽的也特別的入迷,雖然他講的這些已經大多偏於誇張了,但是繪聲繪色的講述倒是還蠻精彩的,在那人講述告一段落的時候,人群當中的一個漢子開口問道:“先生,燕雲那十六州本就是我族的土地,那裡的百姓也都是我族之人,官家何時派人收回?”
“是啊,先生,你就說說罷。”底下也有人附和著。
蘇誠抬頭掃了一眼附和之人,發現那個自稱叫作宮正的人就在其中,此刻的他臉色凝重並沒有與眾人一起符合,也沒有打算離開,估計是想聽這個老秀才說說自己的看法了。
“此事很難。”老秀才沉重的說道:“大宋現在的國力實在太弱,若是每年高額的歲幣支撐著,被遼人佔領著的也就不只有燕雲十六州了,當今新皇才剛剛繼位還沒親政,朝政全部把持在太后一人手中,太后即便是再有能耐,也隻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見識與魄力難免會不足,對遼出兵的可能性不大,況且這個時候也不是出兵的最好時機,先不說大宋的國力能否支撐出兵,就是因新皇幼小這一因,一旦出兵必然起各方面的動蕩的。”
“那收復燕雲十六州還需多久?”
“新皇現在隻有十歲有三,等真正親政至少十年,在親政之後準備時間至少得二十年,總共至少也得三十年,這還是期間不發生任何變故的情況。”
這個老秀才的話一出,下面的人唏噓不已,蘇誠倒是好像能夠猜到這個時候在位的皇帝是誰了,十有八九應該就是宋仁宗趙禎了,隻有他繼位的手才是十二三歲,而且還是被太后把持著朝政。
蘇誠再觀察一下那個叫作宮正的少年一眼,恍然之間就明白了,怪不得流雲說促使他完成任務的人已經出現了,這少年不就是趙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