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漣與蘇誠就這麽有的沒的說了半天之後才終於說到了正點之上。
“明禮,老夫原本以為你只是溜須拍馬之徒,沒想到啊,帶著皇上出宮走了一遭,皇上改變便如此之大,真是可喜可賀啊,老夫等幾位老臣為了保皇上登基也是煞費苦心,皇上這登基也有數月有余,卻沒做意見勵精圖治之事,老夫等人也是焦急的很啊,沒想到,你一來,這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楊漣表面上看起來很具威嚴,就是那種老學究一般,沒想到還能出口吧蘇誠表揚上一番呢。
“楊大人,你若是覺得現在為止,皇上就已經有了一個做一代明君的資格了,那你可就錯了。”
類似於這樣的話,其實蘇誠早在那日在乾清宮的門外就已經與那些個老臣講過一遍了,只是那個時候的時間太過於倉促,一些問題還沒來得及自己詳細解釋。
這些東林黨人好像看起來是多麽的有學問,實際上遠遠不如蘇誠這個未來人看得明白。
“那日在乾清宮門外,在下就曾經與你們講過,皇上從小並沒有受到過很好的教育,更別說是治國理政方面的教育了,就這麽匆匆的坐上了皇位,沒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是一方面的事情。
再加上先皇就不受寵愛,陛下就自然而然得不到人的重視,這樣的陛下自然就養成了無拘無束的性子,難有擔當的性子,而先帝也只是做了一個月皇帝便把陛下推上了皇位。
這樣快速的被人重視能夠讓人迷失心性的,皇上說到底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
再加上,皇上身邊多上那麽一個兩個進獻讒言之人,那陛下自然而然就更加的會不像一個皇帝。
現如今大明所命令的局面,其實不用在下講你也是明白了,在天氣元年還爆發了白蓮教的起義,即便是京師還有天道教這樣小股勢力的造反。
京師之中的錦衣衛,東廠密探那般的猖獗又能如何?對付起這些個造反他們還不是奈何不了。
除了這些之外,在邊界還有女真虎視眈眈想著入關,一旦入關,那便是一片平坦的地勢,不說我大明現如今的軍備了,就是精兵強將抵擋起那些騎兵也是佔據不了任何優勢的!
楊大人,我知道我的這些話若是在朝堂之上就這麽講出來的話,肯定會有人說是危言聳聽,其實若是真有先見之命的話,我所說的這些還簡單了很多呢!
楊大人,您也是正統出身,知道的命者的天下的道理,現如今在我大明境內有多少無家可歸的饑民流離失所,這些人一日不能安定,那我大明王朝所面臨的危機一日便都存在!”
楊漣他並不是昏聵之人,對蘇誠所說的這番話很是讚成。
“那你覺著大明現如今最緊要的問題是什麽?”
“最緊要的?我倒是認為以上我講的那些都不是最緊要的,顯示解決了宦官當權的問題吧!”
蘇誠這轉速是夠大的,他以前所說的大明王朝所面臨的威脅之中,可是沒有說過宦官的問題。
“宦官從永樂一朝可是猖獗起來,直到現在依舊把持著皇家的命脈,司禮監和東廠一文一武的把持著整個朝政,楊大人,就在近日之時我可是親眼看見東廠的密探在酒肆之中親手斬殺了一個酒後胡言亂語的百姓。
他那話雖說酒後之言卻也是大實話,若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恐怕是決然不會在人前講這些的,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東廠那些閹黨的做法只能是激起民變啊!
從永樂一朝到現在,奸臣賊子倒是不多,位高權重的閹黨倒是不少!王嶽,
劉謹...數不勝數。這些人倒是沒有資格當皇帝,可他足可以把權力牢牢的把持在手中,在皇帝身邊混淆視聽,讓皇帝成為他們的傀儡。”
蘇誠從未來人的角度入手告訴楊漣,宦官的問題才是現如今最大的問題。
楊漣對蘇誠所講的這些並沒有明確的表態。
只是道了一句,“王安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在皇帝登基之時的移宮風波之中也是出過大力氣的!”
“我並沒有說宦官全部都不好,東漢時期的蔡倫改進了造紙術,這可是解決了文人書寫記錄的一大難題,還有我當朝的三寶太監,那都是值得彪炳史書,千古流芳的人物,王安雖不如那兩位的貢獻大,但歷史也終將會記住他的。
只是王安公公他能永遠得皇上信任嗎?現如今之時,本屬於司禮監管理的東廠已經被魏忠賢掌握了,慢慢的原本屬於他的司禮監也得被魏忠賢蠶食乾淨!
楊大人,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魏忠賢與客印月已經組合了,有客印月在皇上的耳邊給魏忠賢說上幾句好話,他很快就能被提拔起來重用的。
魏忠賢若是一旦當權,他得弄個大明有史一來最黑暗的宦官當政時期,此人的前身便是賭徒,走投無路之時才進宮當了太監。
此人對自己都能做到這步田地,可想而知他得有多狠。
再加上客印月的為人,楊大人你可以想象,即便是陛下現在放棄了他的那一堆木料,有這兩人在身邊,他又如何能當好一個明君!”
“在皇子皇孫斷奶之時就應當遣散了乳母的,現如今,皇上已經長大,都登基為帝了,是不是更應該讓這位乳母離宮?”
楊漣的這個說法倒是也實際卻也不太實際。
“楊大人,我勸你還是莫要去觸皇上的這個霉頭,對於客印月,皇上除了信任之外便就是依賴呢,你去說這個事情那只能是自討苦吃,大明現在離不開你這樣的人,你若是因此被客印月記恨貶到外地做官,天高皇帝遠的,再想給皇上獻言幾句恐怕就很難了!”
楊漣在朝中的地位舉足輕重,蘇誠當然是不希望楊漣就這麽被貶。
他若是被貶,那他陣營便又會少一人了。
“明禮,這事兒你便不用操心了,我等拿著朝廷的俸祿,自然也就得為皇上操心,武死戰,文死諫,若是因此被殺,那也是值得的。”
蘇誠一聽說楊漣要以死進言,急忙坐起來拉住了正要往外面走楊漣。
沒想到他這一著急不要急,徹底暴露了他身上根本就沒傷的事實。
就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淒慘,不說坐起來了,就是動動都費勁。
楊漣看著坐起來的蘇誠,從一開始的吃驚,很快便變成了憤怒。
“蘇先生,你這身上沒傷吧?這樣誆騙老夫又有何意思?你這身上沒傷也是因為魏忠賢放了水的緣故吧?本來老夫對你被打還有些愧疚,沒成想你竟是這麽一個弄虛作假的小人,你不是說不要讓老夫直言嗎?老夫倒是要讓你看看老夫等人額忠心能否把皇上說服!”
楊漣就像機關槍一般的話說完之後便直接拂袖離去。
感情是,蘇誠他差點磨破嘴皮說了這麽多的結局,竟然會弄得比以前更加的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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