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由朱由校打造出來的那批木床,他吩咐了錦衣衛的人直接送到那個木匠鋪就好。
反正朱由校做這些木床的木料都是由錦衣衛做的,把這個事情一並交給他也們未嘗不可。
蘇誠帶著朱由校出宮之後首先去了那個木匠鋪。
朱由校目前來講總是最關心他的這個木匠鋪的,帶著他連看看也能夠讓他放心不是。
王安找來的這些木匠隻認識蘇誠。
蘇誠與朱由校到來之後,他們當然只是衝著蘇誠打招呼了。
蘇誠還特意把元銳喊了過來,表面上再叮囑他一下把木匠鋪的生意做好,實際上則是在給朱由校做了匯報。
朱由校這次跟著蘇誠出來的目的本就不是在木匠鋪之中,因而他們在這裡並沒有待多長時間,蘇誠便直接帶著朱由校出城而去。
今日本來就是為去見饑民的,蘇誠還特意準備了一些饅頭。
這些饅頭在蘇誠眼中或許是算不得什們,但是或許就能夠挽救一條生命的。
朱由校這次出來的目的不同,在城中逗留的時間也是很短的。
蘇誠一路駕駛著馬車出城大概十幾裡之外便能夠看見三三兩兩的饑民了,這些人互相依偎在一起。
那樹皮什麽的都已經是光禿禿的了,大概早就已經進了不知道哪批饑民的腹中了。
“皇上,您這下看到了,城外的情況與城內想比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若是不出城,單單只是看城內的情況,還真的是一副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這便就是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的彰顯了。”
朱由校心中到底還是仁慈的,看到這些受苦的饑民,心中也不太好受。
“先生,你有無帶吃食,給他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帶了!”
蘇誠早就準備好了,準備了大概五十多個饅頭帶在了隨身攜帶的包袱當中。
蘇誠剛剛把這包袱一打開,還沒說要給那些饑民吃,那些人便一哄而上了過來。
蘇誠在西晉賑災之時也有了經驗,決不能把這些饅頭輪著派發。
這樣的話總會有人鑽空子。
“皇上,咱們帶出來的饅頭也有限,先給老弱婦孺,以及生病之人吧!”蘇誠低聲與朱由校講道。
得到朱由校的同意之後,蘇誠才衝著那些個饑民講道:“你們都退後,我家主子願把全部盤纏分給你們,請精壯漢子能主動退後,把有限的饅頭讓給老弱婦孺們。”
這些精壯漢子們都是有老弱婦孺家眷的,即便是少數人是孤身一人在大部分人面前也依舊起不到任何的波瀾。
“好,你們既然沒異議,那在下便給你們派發下去。”
這批的饑民還真是很有素質,並沒有發生哄搶的事情,直到蘇誠把所有的饅頭全部分完,他們都能夠安安靜靜等著。
蘇誠倒是也沒有白白的浪費這些個饅頭,他們倒是也從這些饑民之中看到了一些人世間的溫情。
一個饅頭,上演了很多的親情溫暖。
妻子讓丈夫,丈夫讓孩子,孩子又不舍得吃要給父母。
患難見真情啊!
“走吧,皇上,我們得回去了,該見到的已經見到了!”
蘇誠帶著朱由校出來,那當然就有責任保護好人家的安全,中文網以若是出點什麽事情,他可真的是擔不起的。
“這樣的情況在大明境內還有很多?”
既然朱由校問出來,那蘇誠當然也就會如實相告,雖然他沒有真的見過大明其他地方的情況,但剛是憑借大明現在的這種情況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
若是能夠吃飽飯,也就沒有一波又一波的百姓起義了。
其實百姓的要求是很簡單的,只要能夠吃飽飯他們何必又要冒著殺頭的風險去起義呢。
“只會多,絕不會少!若是一旦有起義爆發必然是有饑荒或災荒的,百姓在能吃飽飯的情況之下是決然不會參加謀反的!”
朱由校也沒有說話之時上了馬車。
蘇誠與那些個饑民道了別之後才駕馬車離開。
今日朱由校接觸了他太多以前從來沒有接受過的事情,是應該給他點時間讓他好好的消化一下的。
在蘇誠離開之時,那些饑民還衝著他們一個勁兒的喊著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其實這十幾個饅頭與蘇誠空間之中那成千上萬的田地比起來根本也就之時小菜一碟。
看來是得想辦法把空間之中那滯銷下來的糧食拿出一些給這裡的百姓了。
一個饅頭也許就是一條生命啊!
蘇誠和朱由校兩人現在心中所想的事情都不同。
只有司馬敬仁一人與朱由校一起坐在馬車裡面想的非常的簡單。
蘇誠駕著馬車進城之後便停下來請示了朱由校。
“皇上,我們是直接回宮還是去哪裡再轉轉?”
“朕也不知道,先生說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朱由校的心情特別的低落,十有八九是受了所遇到的那些饑民的影響。
無論別人講什麽,最關鍵的還是要親眼所見。
人最相信的無非不就是自己親眼所見過你的東西。
蘇誠對這個諾大的京城也不是很了解的,但是他倒是覺著既然朱由校想要了解百姓疾苦,那不如就帶著他去一酒肆看看。
酒肆顧名思義就是喝酒的地方。
來這裡喝酒的各個行業的人都有,若是在他們之中喝上一杯酒是能夠知道朝堂之上聽不到的國家大事的。
蘇誠駕著馬車轉了很大的一圈之後才終於找到了一家較為紅火一些的酒肆。
“陛下到了,來這裡喝杯酒,聽聽這裡百姓的閑嘮,或許能夠知道陛下想要知道的東西!”
現在的朱由校心情不好的很,他也懶得去回應蘇誠直接進了那酒肆。
蘇誠把馬車拴好之後快步跟著朱由校走了進去。
等蘇誠進去之後,朱由校已經做好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有小二拿了酒。
蘇誠帶著司馬敬仁直接坐在了朱由校的身邊。
“先生,快坐下來吧,朕怎麽就沒能找到這麽好一地方呢!”
就在朱由校所坐的旁邊桌子上有一桌人正在談論著當年的太祖皇帝是如何在鄱陽湖大戰之中打敗了陳友諒的。
此人嘴上功夫倒是很不錯,驚心動魄的一番描述就像是他親眼所見了那一般。
朱由校在聽聞自己先祖的英雄事跡聽的當然是高興。
朱由校聽的正起勁之時便有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道:“可惜太祖英明一世,後代子孫卻一代不如一代,你我怎就沒生在洪武年間,現如今往上倒幾代,哪代能如洪武朝,大部分都是被宦官當了政,可憐我等這些百姓食不果腹...聽聞現在的皇帝又隻喜歡他的那一堆木頭,木工活兒做的倒是不錯,可惜就是不會當皇帝,還有人說因先帝不受萬歷帝的喜愛,自然當今皇帝就難得萬歷帝的垂愛,而先帝也只是當了一月皇帝,先如今的先帝連字都不識,如此之人如何還能當好一個皇帝,這是天要亡我大明啊!”
這個百姓看那穿著打扮也就只是一平頭百姓,他在這裡講這些難道就不擔心東廠與錦衣衛的密探知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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