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師兄急急忙忙離開,夏安腦子裡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如果蜀山世界的洗髓伐毛丹真的算是一種硬通貨,那萊婭書中世界改良版的藥丸,能不能也成為一種各個空間之間使用的硬通貨?
大師兄待在後廚,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敢出來了。
夏安看著萊婭:“嗯,看不出你小小年齡,眼光很毒啊。”
萊婭一副看傻瓜的表情。
和空間幼體比年齡,也只有腦殼壞了的人才會這麽做。
就算萊婭在現實世界裡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她在自己的書中世界可以瞬間幾生幾世都能經過。眼光比夏安毒實在再正常不過好吧。
之前只是不想說罷了。
要不是看在夏安今天早上的表現,萊婭才不會在剛才從旁邊給大師兄來個“背刺”,懟的他直接逃回廚房。
夏安自討沒趣,問:“現在怎麽辦?要不要繼續開店?”
萊婭收回目光,重新轉身看著外面的世界。
夏安:“……”
還是開店吧。
有句話說得好,不管怎麽做怎麽逃避,麻煩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不遠不近。這次沒遇見麻煩,下次肯定還是要碰到。
“今天只有咖啡”
在LED板上寫好字,掛在一進門的地方。沒有開啟免費的選項通道,扭開門鎖,摘下休業的牌子,調轉過來。
營業,開始。
……
九點半,夏安看了一眼萊婭。
萊婭背對著他,舔著棒棒糖。
夏安看咖啡館大門,那裡空空蕩蕩。
咖啡館裡也空無一人。
夏安低下頭,看著電腦屏幕發呆,設定什麽的,真是難寫。
……
十點,夏安又看了一眼萊婭。
萊婭已經換了一種口味的棒棒糖。
夏安再抬頭。
其實不用抬頭也知道,咖啡館裡沒人,也沒人打算進來。
夏安忍不住道:“你說今天有很多事。”
萊婭沒搭理他。
夏安隻好低頭,伸手在鍵盤上哢噠哢噠的打了幾個字。
要說腦子裡沒東西,也不全對。
怎麽說呢,前幾天拍畫壁這個視頻的時候,夏安確實有種感覺。模模糊糊的,似乎是畫壁裡那位美人會帶著夏安進入一個船新版本的世界。那應該是另外一個空間,而這個壁畫就是聯通兩個世界的中樞。
美人畫像或許很久以前有能力帶著他人通過畫壁,進入另一個空間。但是時間久遠,美人畫像漸漸失去了能力。等到畫像徹底粉碎,通往異空間的道路也徹底被封死。
至於那個異空間,夏安確信自己曾經在美人畫像消失前一瞬間,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框架。
飛天舞空,岩漿溢流,行人匆匆,雜草如瀑。
這是個將善與惡同時充斥在一個畫框中,帶來極為強烈視覺衝擊和感官感受的世界。
正因為如此,夏安腦子裡才對此留下了一定的印象。
只是這種印象沒有進一步的深刻,所以夏安到現在為止,還不能在腦海中讓這個世界“完整”起來。
聽見夏安終於開始打字,萊婭眼睛亮了一下。
過了幾秒,她開始認真的舔起自己的棒棒糖。
……
十點四十,夏安第三次抬頭看著大門。
他隱約感覺到,似乎很快就有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兩三分鍾的時間,門口的路邊,
一輛甲殼蟲停了下來。 副駕駛的位置上,薛寧寧先走了下來。
看見咖啡館果然在營業,她低頭對著車裡說了些什麽。
沒過多久,她那個高高瘦瘦的表姐,嶽什麽來著?
也跟著走了下來。
夏安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好像在薛寧寧表姐這裡打了個磕絆,只是幾天不見,就能將對方的名字忘掉。只能隱約記得對方個子很高,長得還行,其他就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哪兒出了問題。
叮叮當當的,風鈴聲響起,薛寧寧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見夏安,薛寧寧展顏笑了起來:“你還真在這兒。”
夏安:“很奇怪?”
薛寧寧身後,她那位姓嶽的表姐也走了進來,看著夏安的表情很是奇怪。大概帶著一點生氣,或是別的什麽的。
“歡迎光臨,喝點什麽?”
夏安道。
薛寧寧坐在萊婭身邊,先跟萊婭打了個招呼,然後道:“其實那個藥丸,是我表姐想要。”
她的表姐也坐了下來,表情掙扎了幾下,這才說:“寧寧的事情,我被罵了。”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猛然一頓。
確切的說,嶽深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剛才這句話,原本應該是一句抱怨。 因為擅自答應讓薛寧寧拍視頻,老太太回來之後把嶽深秋痛罵了一頓。如果不是後來薛寧寧的短片拍出來確實驚豔,加上薛寧寧本身並沒有因此受到太多影響,只怕後來嶽深秋會被罵的更狠。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那天下午就這樣心血上頭,直接答應了夏安的提議。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剛才薛寧寧這句抱怨,更像是一種“撒嬌”。偏偏這種濃濃的撒嬌味道,連嶽深秋自己都能感受的出來。
……
夏安笑笑:“那還真是對不起啊。”
又道:“我請你喝杯咖啡賠罪吧。”
嶽深秋看著別處,就是不肯看夏安:“賠罪就不必了,反正你也是為了寧寧好。你拍的那個視頻我家老太太很喜歡,說什麽時候有空,請你去家裡聊聊。”
夏安表示,你家我就不去了……
沒聽見夏安的回復,嶽深秋又換了個方向看著吧台角落不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白貓。
“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們家老人癌症晚期,想要個救命的東西。”
“也不知道從誰那裡知道寧寧和你在一起,最後找到了我。”
夏安急忙幫糾正:“我和薛寧寧是同學關系,還沒到你說的那一步。”
嶽深秋沒搭理夏安的回復,而是接著說:“你早上跟寧寧說的話,我也轉達了。那家人的意思是,最好還是反應激烈點的。救急不救緩,癌症病人等不了那麽久。”
夏安煮好了一杯咖啡,忽然問:“你那個朋友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