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村內,半個月以來,經過練瑤川用後世的方法訓練出來的六個小隊,不說實力,單是氣勢,三百人的小隊,站在那裡,竟有種勝過千軍萬馬的架勢,尤其是幾名隊長副隊長,武力都遠勝普通武將,坐立之間,更是給人莫名的一種壓迫力。
其實連日來,練瑤川也並沒有訓練他們太過出格的東西,只是借著這半個月的時間,將凝聚力和士氣進行了提練,同時借著殺手時參照的特種兵訓練,將眾人的體能,執行力,以及各種殺人技巧悉心傳授給了這六百余人。
這一下,可是令所有人都認真學習了起來,要知道在歷史上,但凡武人,要麽就是師出名門,要麽就是有錢有勢,才能請到好的教頭,教授武藝,但是其中所傳授的一開始也多為套路之流,甚至需要積年累月功夫才能派上用場的。
就算是軍隊之中,所習的也只不過是軍械用法,士卒之間有條理的訓練極少,這也養成了大宋軍隊散漫的性格,吃空晌的更是駭人聽聞,久而久之,使得宋軍沒有一丁點的戰力,隻得任由大金隨意踐踏。
再看已經被滅的大遼和如今的金邦,雖然大多是提槍縱馬就能上戰場,但是諸多手段武藝也頗多花哨,練瑤川傳授給他們的,卻是經過後世千余年前沉澱出來的精華,講究的便是快狠準,上了陣戰更是要做到一擊必殺,不要一點花裡胡哨的動作。
盡管這裡面盧清風等人的武道已經大成,但是練瑤川所講的還是對他們幫助甚大,就連趙雲霓,在後來也主動加入進去學了幾天,隻覺得原本殺一人需要數招,現在只要找到要害,必定一招斃敵。
諸葛雷雲這般大智謀之人,在見到六個小隊的訓練後,也是瞪目結舌,知道雖然眼下看不出太大效果,但有朝一日上了戰陣,真正展露出了鐵血的殺人手段後,必定成為縱橫不敗的一支王牌精銳。
其實就連練瑤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著,會使得眼前的這些人,日後成為了整個大金的噩夢,他只是按著自己當初所承認的痛苦磨煉,讓眼前這些漢子重新的嘗了一遍罷了,而且令他欣慰的是,三百人裡,半個月以來,竟沒有一人落後退出,全都咬牙堅持了下來,連黑風鵲和張米兒等幾名少女也是一般。
而且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在練瑤川有意的煽風點火下,使得六個小隊通過明裡暗裡的爭鋒,養出了一身不服輸的勁頭,更主要的是,通過格鬥對戰和分散演習,將六名隊長的威望樹立了起來,真正做到令行禁止,有令俱從。
這期間最令人意外的便是盧清風了,在練瑤川無意間說起瀑布可以增強體魄之後,盧清風竟然帶著小隊的成員,每日清晨在瀑布下承受大水襲擊,而且天天都是堅持到最後,的上身被那強大的水壓衝的紅腫不堪,卻沒有一點退縮,使得後幾天,其他小隊也同樣嘗試起來。
除此之外,對於原本的弓馬箭術沒有再著重集訓,反正是由練瑤川和黑風鵲一起設計出了一種單人連發輕弩,由眾人中擅長煉鐵的幾人和臥龍村中原本的鐵匠負責鑄造,雖然需要一點時間,但不可否認,只要一經配製,其戰力便能再上幾個台階。
如今,經過了最初的磨合和特訓之後,三百來人竟然給人一種百戰雄師的龐大壓力。不但氣勢遠勝往昔,就是體能和戰力,也與半月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就連練瑤川自己,似乎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一日,六個小隊正在進行配合對陣演練,在六個小隊長的帶領下,以襲殺和反襲殺為演練目的,練瑤川躲在後山的泉水處一塊巨石之後,心中估算著時間,看著山頭隱約不時閃現的人影,嘴角擒了一絲笑意。
對練瑤川來說,幾乎沒有什麽人能在他面前隱匿無形,就算能夠避過他的感知,也無法逃過探測之陣,所以他將自己作為目標,由六個小隊的隊長帶著隊員追逐襲殺自己,同時,六個小隊也互相襲殺。
當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眾人所用的武器,皆是沾了石灰的柳枝,只要沾到身上的要害處,便算陣亡,同時將那人腰間掛著的腰牌摘下就行了,這也是練瑤川參考後世的演練想出來的,倒也令這些古人玩了個樂此不彼。
此時,練瑤川腰間就綁了十余塊腰牌,在下方處,數名身上沾了白灰的人影正垂頭喪氣的蹲坐在地上,看那服飾上綁的色帶,卻是分屬於三個小隊,對於這場襲殺和反襲殺,練瑤川采取了兵不厭詐的手段,雖然將自己確定為目標,但六個小隊之間,也可以互相襲殺,以最終存活人數為獲勝條件。
在對陣之前, 盧清風和孟黑衣等人都向自己的小隊成員下了死命令,誰若是一個腰牌沒摘,便被人給殺掉,就要接受嚴厲懲罰,加上其中好勝心作祟,每個人都是憋了一股子勁,想要盡可能的摘下更多腰牌。
如此一來,整個後谷之中,便是一片殺機密布了,各個小隊成員雖然武道皆是不弱,但天賦強弱不同,因此在這山區之地發揮出的威力也各不相等,加上地勢又廣,六個小隊散了開來,總有那倒霉蛋,一個腰牌都沒摘便被放倒了。
如今,練瑤川就又碰到一個,在他發覺有人快速接近自己的時候,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卻故意裝作不知,只是閑散而立,暗中卻是凝神戒備,等那快速接近的人影驟然從一側的山石間穿出之時,卻被練瑤川快速的將其腰間腰牌摘下,隨手柳枝便點在那人眉心,之後另一隻手順手一帶,那人倒被摔入了泉水之中。
“練老大,你,唉,真夠倒霉的,早知道我就不該來了!”這倒霉蛋不是旁人,竟是種離落那一隊裡的副隊長鄧申,從水中冒出頭來的那一刻,鄧申就苦著張臉,吐出一口水後,滿臉吃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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