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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傳奇》第34章 葉婉之表白卻被拒 船家與羅信論僧王
  當天夜裡,羅信便一直在葉婉之嬤嬤的靈堂內守著。而葉婉之則也一直沒睡著,於是便披了件外套也悄悄來到了靈堂內。羅信察覺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葉婉之,於是上前去小聲說道:

  “咦?葉姑娘,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葉婉之回道:“這幾日發生太多事,心煩意亂,因此有些難以入眠,這便來靈堂陪羅信哥哥說說話。”

  於是他二人便在靈位前,挑了二張蒲墊便一同跪坐了下去。然後羅信一邊續著香,一邊與葉婉之說道:

  “葉姑娘,你......你將來準備作何打算?”

  葉婉之見羅信突然就問出了此話,深吸了一口氣後,回答道:

  “如今我姐姐和嬤嬤都已不在,雖然修道院內依然有眾位姐姐對我也很是照顧,但我每每回到修道院想到嬤嬤和姐姐,卻皆是觸景傷情。羅信哥哥,今後我便與你一同行走江湖,可好?”

  羅信聽到葉婉之這番言語,臉上卻是愁眉緊鎖,心底也是憂慮萬分。葉婉之見羅信悶不做聲,臉上又似有難色,便悄悄問道:

  “若是......若是羅信哥哥覺得不妥,那便算了。昨日白天在望海樓,我也是一時情緒失控,說了許多失禮之言,望羅信哥哥切莫見怪。”

  羅信聽完卻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葉姑娘......我有時候真的在想,能不能就此一走了之,我們便在關外找一處人煙稀少的鄉落,從此就安定下來。不問世事,這也算得上是逍遙快活了,葉姑娘,你說是不是?”

  “羅信哥哥當真是如此想的?那我便與羅信哥哥一同去關外生活可好?”

  羅信卻是搖了搖頭,言道:

  “但是我輩習武之人,皆要以接兼濟蒼生為己任。若是就此遁世,恐是要被同輩眾人所恥笑。更何況,如今我師父和霍家叔叔都將此洪門長老的信物傳到了我的手上,我又如何忍心忤逆了他們二位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呢?”

  葉婉之卻又言道:“羅信哥哥此言差矣,經歷了津門教案一事,難道羅信哥哥還對官府的所作所為有半分念想?像那李鴻章,身為朝廷重臣,尚且如此欺善民而懼洋匪。如此的朝廷,羅信哥哥卻如何還要去保它?”

  羅信被葉婉之說得頓時啞口,竟是無言以對了。思慮了許久,又言道:

  “哎,葉姑娘也說得極是。此等朝廷,如此想來,終究到頭來也是報國無門一場空的。只是我既受了洪門重任,即便就算是不去報效朝廷,但是聚義士以保民安,和拳腳以攘洋夷的這些事情將來也總是我分內之事。若是就此一走了之,那這洪門之責又該如何交代?”

  葉婉之見羅信卻是如此堅決,也就不再說話。只顧注視著火盆,將黃紙一張一張的往盆內送去,卻也不知道究竟已經送了多少進去。只是一邊送著,腦子裡卻是騰空了一片。頓時又覺得困意來襲,竟頭部往側面一橫,直接倒在了羅信的肩上。羅信卻是被嚇了一跳,見葉婉之竟是在自己肩上睡了過去,心中卻又不忍將她吵醒。此時,羅信一直瞧著熟睡中的葉婉之,頭腦中卻是千萬個思緒瞬間在腦袋裡是竄來竄去:

  “羅信呀羅信,能得葉姑娘如此真心相待,又何必再理這世間紛爭呢?就像如今這般田地,作繭自縛,真真是庸人自擾。”

  就如此,二人一直如此相處到了天蒙蒙亮,葉婉之終於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卻是躺在羅信的肩上睡去,頓感有些冒犯。

匆忙說道:  “呀!不知不覺卻昏睡了過去,羅信哥哥切莫見怪。”

  羅信笑笑言道:“葉姑娘言重了。”

  沒過了一會,霍恩第與霍元甲都起了個大早,簡單水洗了一把臉後,便一起來到了靈堂之上。霍元甲進得房中就與羅信言道:

  “羅兄弟,一夜辛苦了!昨日你問我的事情,我已經打聽清楚,最近去往旅順的一艘輪渡便是在今日未時二刻從大沽口的港口出發。

  “有勞元甲兄弟打探了,那待嬤嬤下葬之後,我便獨自坐船去往大沽口。”

  這一日,霍家的左鄰右舍知道今日修道院的嬤嬤要從霍宅出殯,於是就都來了霍宅幫忙打點。姑姑婆婆們,又是斬麻衣,又是燒羹湯。而年長的,有些學問的便在幾張案桌前寫著祭辭。就如此,大家一起忙碌了一個多時辰後,霍恩第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號召起大夥一同扛著棺木出了霍宅,往望海樓後面的墳地一路抬去。葉婉之走在隊伍的前面,身披一件白色麻衣,手持著一根哭喪棒,一路上都是傷心欲絕。而羅信則始終陪在葉婉之的身邊,怕她傷心難過之時難免脫力不濟。

  到了望海樓後面的公墓,只見此時神父與一群修女也早就在那裡等候著了。眾人將棺蓋釘死之後,便移入了神父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的墓穴之中。此時只聽神父和修女們口中一直做著禱言:

  “我主、上主,慈悲的天主!求你恩賜所有亡者早日解脫死亡的枷鎖,進入平安與光明的天鄉,因著你的慈愛能得享永生的幸福。阿門”

  禮成之後,羅信眼看時辰已經不早,便與眾人說道:

  “承蒙霍家叔叔、元甲兄弟及諸位的照顧,羅信在此感激不盡。既然此間事務已了,我也不便再在此處過多叨擾。諸位莫要遠送,我便就此告辭了。”

  霍恩第回道:“賢侄,你這番前往旅順,又往朝鮮,前路坎坷,道阻且長。賢侄一路珍重。”

  霍元甲此時卻是不露出半點傷感的顏色,與羅信笑著說道:

  “羅兄弟,此番津門百姓都欠你一個人情,若是他日你有何處需要我霍元甲幫忙的,隻管找來。我霍元甲定當鼎力相助,絕無半點推脫之理。”

  羅信謝過了霍元甲,又再四下望去,卻不見了葉婉之的身影。羅信便在心裡尋思:

  “定是昨晚我與葉姑娘說的話,卻又使她獨自傷心了。哎,羅信你是真的混蛋得很呐!”

  羅信眼下既尋不見人,便也隻得辭了霍家父子,上了一艇竹筏,招呼船夫便往大沽口方向駛去。

  沒過多久,便又再次來到了大沽口。遠遠眺望過去,又見到了那天津海關稅務司的白色洋樓,羅信不禁又回憶起那日曾與霍元甲一同潛入其中的場景,不免多了一份感傷。

  羅信心想:“哎,平白無故想那些東西作甚。”

  於是將頭扭向了另一邊,卻又見到南岸的山坡之上密密麻麻的布了幾十處炮台。羅信從未見過此種東西,便問道船家:

  “老人家,此地又是何處呀?如何在此建了這麽多炮台?”

  船家說道:“此處乃是咱大清的軍事重地——大沽口炮台。三十年前,僧王曾領兵在此地與英法聯軍交手了三回。當年我也是此地的炮兵,如今雖已經過了三十年,卻依然清晰的記得呀,當時那仗打得是真的憋屈。那英國人和法國人的鐵甲艦是密密麻麻的陳列在江口,我只能眼巴巴看著對面炮擊我們,我們的這些炮呀,根本打不著對面。最後結果是不言而喻,自然是一敗塗地了。”

  羅信又問道:“若是將這些炮移至背面那些斜坡的反面,這樣不就可以擴大射程,而且還能靠著斜坡進行防禦了?若是隻按現在這些個位置,一旦開戰確實難免不被當成活靶子啦!”

  船夫細細想了一下,捋了捋胡子,點頭言道:

  “小兄弟悟性真高,若是當年僧王能想到這個方法,沒準還真能打上一打。”

  羅信一直聽船夫提到這僧王的名諱, 卻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便又問道船家:

  “老人家,你口中的這個‘僧王’究竟是何方的僧人?在哪家寺院出家?又如何會派遣一僧人前來駐守邊關重地?”

  “啊哈哈哈,小兄弟是真會說笑話。你居然連這鼎鼎大名的僧王也不認得?此人名叫僧格林沁,雖是個旗人。但其實原本也是一介草民,早年與太平軍作戰,由於打法強悍,作風頑強,因此是屢立戰功,最後成了可以世襲罔替的蒙古親王。不過……”

  “不過什麽?”羅信聽得卻是出了神。

  “不過,最後在八裡橋抗擊洋人聯軍時,率領的蒙古精銳騎兵卻全被洋人打完了,之後更是一蹶不振。直到最後竟然被撚軍在曹州圍住,最後自己也以身殉國了。”

  羅信卻笑笑言道:“老人家,那可是旗人,保自己江山也是理所應當的呀。”

  “嘿嘿,小兄弟,你這話可不對。這人哪,固然有些個門戶之見。但是,好人便是好人,不好便是不好。縱然是立場不同,但是這人品卻也總得有個高低之分哪!”

  羅信卻又是搖了搖頭說道:

  “此等英雄若是在八裡橋直接戰死了,倒也是能稱得上一聲好漢。只是最終卻是如此的死法,卻稱不起一聲好漢了。”

  船夫聽罷卻並不買帳,說道:

  “你們這些個年輕人,如今只會動動嘴皮子,卻是從未見過真正的戰爭。等你們真正經歷了戰爭,就全都懂嘍!”

  二人說著說著便來到那輪渡旅順的港口,羅信辭別了船家便往輪渡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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