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陳銳進了這個大江湖,不過他卻如同一粒灰塵,沒有蕩起一點漣漪。
悅來客棧!
陳銳一襲白衣,端坐在酒樓之上。
這是悅來客棧的最頂層,也是風景最好的一層。
酒樓下面是熱鬧非凡的集市,吆喝叫賣聲不停,還能瞧見各色的江湖人士,手中有的拿著刀,有著拿著劍。
他們都有一個特點,就是趾高氣昂,正大光明的穿行在集市之中。
陳銳看著下面,默默沉思,時而皺眉,時而舒緩。
“客官,不能進,不能進啊,這裡面的人我得罪不起啊!”
門外傳來爭吵之聲。
一個腰中佩刀但容貌猥瑣的刀客,一個手中提劍樣貌俊秀瀟灑的劍士,還有一個畏縮不前躲在劍士背後的尼姑,尼姑清純可愛,即便是頭上的光亮也並未破壞其美貌,反而更加襯的天真無邪,不通世事。
店老板顯然是爭不過這猥瑣刀客,更被其腰中佩刀嚇得不行,肯定是江湖人士。
“田兄,何必多此一舉?”
田伯光沒有理會令狐衝,他是想來逍遙享受慣了,也不耐煩這店家囉嗦,一腳踹去,將店老板踹到在地。
老板也不敢再惹,得罪不起江湖人士,他只是寄希望於裡面的公子能夠識相一點,不要自己誤了性命。
顯然田伯光此舉是引起小尼姑的怒目而對,令狐衝也是無奈,將老板扶起。
三人進去卻見到一位白衣秀士,憑欄而立,飲酒自樂。
不過三人從身後背影望去,白衣秀士身材挺拔軒昂,憑欄而立之間,自有一番氣度,不似常人!
三個月內,陳銳在江湖之中利用吸功大法作案數起,內力早已今非昔比,而且身懷多門神功,集百家之學,武功更是可以晉身當世超一流高手之內,氣度自然不凡。
早在他們三人在門外,陳銳憑借非凡耳力就聽見他們的聲音,也知道來人是誰。
這三人是江湖中惡名昭彰的采花大盜田伯光,笑傲江湖主角令狐衝,還有一位貌美的小尼姑,恆山儀琳。
陳銳轉過身來,打量這三人。
三人見陳銳書生打扮,俊朗儒雅,但是周身氣勢非凡,這種氣勢令狐衝只在他師父這種一派掌門中見過。
而且要論及氣勢高低,令狐衝感覺他的師父也隱隱有所不及。
儀琳見陳銳轉頭瞥一眼她,小臉暈紅羞澀,不敢正眼看著這位書生,念起佛經來。
田伯光卻是粗獷,氣勢非凡又如何,全身不見內力存在,不過一個凡人,或許哪天興起,皇帝老子的妃子他也敢采。
見陳銳如此不識相,他心頭惱怒,平日裡就煩那些喜歡書生的小娘子了。
“那個書生,識相點,快滾。”
陳銳聞言卻是不惱,緩緩說道:“我滾?這可是我的房間,還有你們知不知道,這風景最好的房間我包下來花了一百兩銀票。”
“一百兩銀子,你們知道是多少嗎?這一百兩可以說是一個小戶人家兩年的生活費用,我問你們能夠拿的出來嗎?”
“你們這些江湖中人,不事耕種,貨殖,我就問你們那裡來的錢?還有更甚者,對百姓行強盜之舉,毀壞社會安定..”
“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也是徒勞。”
儀琳聽聞,羞愧思考同時也為這書生捏一把汗,面前這田伯光她可是見過淫威的,並沒有那麽好說話,就算是殺人也是等閑,
隨即輕語道:“施主,趕快離開吧,跟這個淫賊講道理行不通的,他會殺了你的。” 儀琳扯著令狐衝的肩膀,令狐衝自然知道儀琳的意思,也不願見到無辜人員傷亡,勸道:“田兄,不必傷人,普通人而已,如果你對一個普通人出手,我看這朋友當的也沒什麽意思。”
“看來兩位便是令狐衝,還有恆山儀琳吧,果然清秀絕俗,純淨無瑕。”陳銳看向他們
儀琳並未料到書生知道他的名字,而且語言輕佻非常,聽完只見她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捂著小臉,白如透明的臉蛋也迅速染紅。
田伯光已經將儀琳視作禁臠,怎麽能忍受他人調戲與儀琳,向前坐上去,冷笑道:“看來我們是打眼了,你應該也是江湖中人。”
說完,也不經陳銳同意,便將桌子上面一壇酒對嘴喝下。
咦?
田伯光瞥見桌子上面古樸彎刀,拔出一瞧,臉上失望顯現。
“呵呵,小樓一夜聽春雨?附庸風雅!”
“本以為你這樣的豪客應該不缺好刀,沒有到只是一把劣刀,不及我的追風萬一。”
“令狐衝接著,這是好酒,我請你,別再絮叨了。”
田伯光勁力一吐,澎湃內力一掌卻將酒壇拍向令狐衝。
酒壇受到內力並未破碎,而且在飛向令狐衝途中,也未曾灑下半點。
令狐衝運起內力接住,卻反被震退兩步,可見田伯光縱橫江湖也不是濫竽充數之輩。
令狐衝也是老酒鬼,鼻子靈敏,嗅到這酒散發的異象,幽香雋永,微微能嗅到谷物芬芳,讚道:“好酒,可是不問自取,我自認做不出來。”
田伯光冷眼看向陳銳。
陳銳微微搖頭,笑意不減,緩緩道:“好酒,當然是好酒,這壇子酒是店家深埋地底一百年之久的鎮店花雕,花了我兩百兩,我就說,你們該怎麽賠。”
“鏗!”
田伯光將佩刀拍在桌子上面,震的酒菜灑了一桌子。
“我這把刀,夠不夠賠你的。”
小尼姑被田伯光的凶光嚇了一跳,一時心急如焚,也不顧剛才陳銳對他的調戲,嬌嫩聲音快速說道:“施主,趕快離開這這是非之地,這田伯光殺人如麻,你是敵不過的。”
“不夠!”
“我覺得你的頭顱勉強能夠一抵!”
聲隨刀出,陳銳的刀已經快到聽不到任何聲音。
只見青天白日之下,綻放一道白虹,又仿佛一池幽深寒潭,奪人心神。
要論武功,田伯光自認也是各派掌教一般的人物,且就刀法而言,他也相信只有江湖中少數幾個用刀的高手能與他相提並論。
刀法之中,田伯光快刀無雙,今天他卻看不到面前白衣青年是如何拔刀, 出刀的。
在速度方面,這也是他見過的最快的刀。
田伯光剛剛觸碰到自己的鋼刀,他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
唰!
大好頭顱掉落!
鮮血飆濺的聲音很好聽,像風吹的聲音一樣,而鮮血也濺飛四處。
儀琳赫然凍住,完全愣在當場。
因為她看見自己眼前深紅,自己臉上也是一片溫熱。
“啊!魔鬼。”
小尼姑哇一聲哭的崩潰了。
....
盡管令狐衝臉上也是沾滿鮮血,但他沒有替田伯光報仇意思,反而警惕萬分,將手中長劍橫在身前。
高手,比他師父更強的高手,
心頭疑問升起,白衣青年是如何拔刀的?
看不到,看不到,他只是見到陳銳一揮手便見田伯光已經人頭落地。
一股潰敗和失落從心中誕起,這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男子。
陳銳長袖一揮,便見兩人臉上的血液消失不見,他緩緩道:“今日,小懲大誡,你沒有喝我酒,我不殺你。”
“不過你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帶我去見你的師父。”
令狐衝搖頭:“尊駕武功高強,我們不是對手,但以以武凌弱,要我說出師尊的下落,萬萬不可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銳懶得和他浪費口舌。
令狐衝隻覺得一陣冷風吹過,轉身便已發現身邊的儀琳已經被強人擄走。
無力!
令狐衝緊握手中長劍,青筋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