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阿猜一直都盯著陳志傑,他不明白陳志傑總是衝著囚犯說著聽不懂的話,應該是另一種語言。
看著陳志傑焦灼的心情,仿佛是和他面對女兒時相同,他不明白為什麽他會有這麽高的搏擊術,心裡有著種種疑惑。
前些天他從陳志傑口中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單詞,“police”,好像是英語,在哪裡聽到過一般,回頭去考一考莎。
當從女兒中得知那個單詞是警察的意思時,阿猜能從中察覺到極大地陰謀,雖然對陳志傑有點同情,但是對於陳志傑的遭遇,他無能為力。
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莎的骨髓配對者,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打通了電話,不過對面說的語言他根本就聽不懂,好像是和監獄裡的那個囚犯陳志傑說的語言類似,他該則麽辦....
陳志傑還是幫助了阿猜,也了解到了他的女兒患了血癌,他對這個父親很敬佩,冒著極大風險來監獄找到他,他想到了他的叔叔,會不會也如此。
前幾天陳志傑試圖劫持一名獄警,利用其手機將位置發給他的叔叔陳國華,讓他來解救自己,但是這個過程卻是出現了意外,那獄警仿佛有準備一般,算準了他要劫持,識破了他的計劃,沒帶任何通訊設備,令他好不鬱悶。
“或許關鍵在那個監獄的典獄長身上。”陳志傑在心中暗想。
作為臥底的陳志傑能夠看出來,典獄長陳銳對自己的興趣,尤其是自己試圖逃跑時,陳銳對自己並沒有任何懲罰措施,保持原樣,不管不問。
陳銳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應該是陳志傑的叔叔陳國華打來的。
“你是誰,你給我發的圖片什麽回事。”
“我侄子在哪裡,放了他,我可以滿足你的條件。”
陳銳聽著陳國華一連串的問題,一個都沒有回答,保持了三十秒的沉默,掛斷。
“查到了具體的地點沒有。”陳國華轉頭看向身後的技術人員,“我們的夥計還待在哪裡,我們不能放棄他”
身後的技術人員:“查到了大概的地點。”看著屏幕接著回道:“在泰國曼谷。”
陳國華來到了曼谷,他找了許多個監獄,終於是確定了侄子陳志傑在那個監獄,他已經約了這個監獄的獄警。
陳國華與陳志傑兩叔侄見面,都很激動,兩人聊了許多。
電話打來,陳國華接通了:“華哥,犯人被人劫走了。”
陳志傑見叔叔頹唐無奈的表情,問道:“怎麽了。”
“出事了,犯人把弟弟劫走了。”
陳志傑臉塌了下來,又聽到陳國華說道:“我一個人過來的。”
“阿傑,看著我,看著我。”
“我們走過去,一步一步,行的。”
陳志傑已經絕望了,沒有任何希望了:“路在哪裡?”
“就是炸了整個監獄,也要把你救出去。”
這時,獄警和阿猜來給人解開手銬,陳國華又詢問怎麽才能解救侄子陳志傑,他願意給錢。
“咳咳,咳咳。”
“你們兩個真是叔侄情深,這裡你都能夠找到。”
這一幕被洪文剛看在眼裡。
“還有,你的監獄就是這麽看的嗎?我是怎麽交給你管理的,就是這樣?”
洪文剛的拐杖指著陳銳,毫不客氣的質問。
“洪先生,這是我的管理出了差錯,我會處理的,但是我覺得監獄兄弟賺些小的外快,
不是什麽大的問題。” 瞧著陳銳沒有避諱的眼神,還敢反駁,洪文剛內心大怒,但是表面上還是面若平湖,畢竟這是在高晉的主場,高晉也不是當初那個高晉了,手裡也擁有不小的勢力。
洪文剛收起拐杖,緩緩道:“把他們綁起來,這沒問題吧。”
陳銳搖搖頭,洪文剛現在對自己已經沒有了用處,死不死沒有區別,隻是在於怎麽才能死的對陳銳產生好處。
陳國華和陳志傑兩人已經被綁到籠子裡面。
洪文剛看了看這兩叔侄,又看著剛才兩名獄警,對著陳銳說道:“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對獄警,畢竟是見到了我們做的事情。”
“洪先生,打算怎麽做?”
洪文剛來到獄警身邊:“現在給你們個選擇,把剛才你們帶進來的人給殺了。”,見兩人猶豫不動,“我從不喜歡強迫別人。”
說完,“這個處理怎麽樣,你滿意嗎。”
陳銳點點頭。
獄警阿盧見阿猜絲毫沒有殺人的心思,隻好自己下手了,轉頭對阿猜道:“是我害了你,當初我不應該把你帶到這裡來。”
阿猜已經沒有了高手的風范,癱軟抱頭在地,十分痛苦。
獄警阿盧沒有理會陳志傑的嘶吼說不要,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尖刀,衝著陳國華的脖子打算來一刀。
“夠了。”
獄警阿盧聽到後,急忙改變刀的方向,尖刀劃過陳國華的胸膛,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如注。
洪文剛又對著陳銳說道:“這種處理方式,你覺得怎麽樣。”
陳銳點點頭,就是這點下馬威對自己沒什麽影響。
洪文剛的拐杖頂著陳國華的頭顱,看著陳國華。
陳國華:“呵呵,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兄弟你都殺。”
洪文剛並未動怒,平靜道:“我們兩個兄弟的事情,管你們警察什麽事情,你們為什麽和我過不去,而且他也是我撫養長大的,吃我的用我的,我要他一個心髒怎麽了。”
“我的路這麽難走,我能走到今時今日,你看看你,沒病沒痛的,這麽不懂珍惜。”
陳國華:“越說越像瘋狗,汪汪,汪汪。”
“呸。”
一口帶血的唾沫,吐在了洪文剛的臉上。
“我從來不相信,有人會不怕死。”
“既然這麽喜歡扮瘋狗,那將這兩個人,拉出去,斬斷八塊給我喂狗。”
陳銳看著這對叔侄,“是不是太嚴重了。”
洪文剛見陳銳為這兩人求情,緩步走來,牽扯陳銳的領帶:“這兩個是警察知道太多了,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死你也跑不了。”
隨後又把領帶給順平了,拍拍陳銳的肩膀,“記住,你永遠是我在柬埔寨來的一條狗,不要隨便衝著主人亂叫喊。“
“送去屠宰場。”
陳銳並不在意洪文剛的話語,一個將死之人而已,而且今天隻是他計劃的一部分,演的一場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