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身穿白色孝服的人影緩緩橫穿而來。
明湖山莊的工作人員見到這行人皆是面面相覷,他們中的一些人自然是認出了這些人是張家人馬,不敢多攔,隻好通報上面。
張氏人馬來勢洶洶,毫不遮掩自己的蹤跡和怒火,徑直就從廣場上走進前院,期間吸引了不少富豪大佬,紈絝大少的目光。
“呵呵,這是發生了什麽,張家還穿孝服來到這裡?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
“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看來死了人。”
“這要你說,有沒有知道的?”
一人提問,余者皆是搖頭,還有好事的大少見這麽多大佬感興趣,主動動用關系打起電話來詢問緣由。
“張星昂死了。”
“這可有意思了,魔城張瑞的獨子。”
“我和張瑞生意上打過交道,是一個狠茬子。”
不少三五成群人的圍在一起小聲探討,不時站在露天中將幾塊食物往自己嘴裡送,雖然沒人湊上去仔細觀察,但是從眼眸中流露的笑意,卻是甚為濃鬱。
張家的人馬來的快,山莊守護來的同樣不慢。
“吃了豹子膽,明湖山莊豈是容你們能夠放肆的,若是敢踏進會所裡面一步我要你們狗命。”
這聲音不大卻是中氣十足,每字每句停頓之間隱現雷霆慍怒,自山莊的會所之內緩緩走出一位身穿傳統服飾的灰白中年人。
他身材中等,須發皆白,目光卻如老鷹一般銳利,若是有人見他負手在後的右手,定能瞧見似鋼筋鐵鑄虯結的指節,隱隱泛起鏽青色。
“是王檀弓!明湖山莊還能把他招攬過來。”
躲在旁邊看好戲的大少紛紛低語,眼神也一刻不停的注視那名中年人。
“誰是王檀弓?”一些不明所以的大少向懂行的問道。
“你猜他多少歲?”另一些人並未直接回答。
“四五十左右?”
“錯,大錯特錯!”
解答之人帶有幾分優越性的解釋道:“此人算上今年七十歲!”
旁邊的小白不由自主的紛紛驚歎,而又的則是質疑,“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
講解之人的聲音提高幾個分貝,“人家沒在靈氣複蘇之前就是炮拳的宗師人物,曾經打敗過無數高手,靈氣複蘇之後莫名消失,原來是被明湖山莊招攬去了,這底蘊藏的夠深,能怪能震住場子。”
眾人聽此,聲音才消了下去。
張然見到王檀弓向他緩緩走來臉上沒有半分懼色,反而像是一座小型冰山周身散發森然寒意。
“我無意要闖明湖山莊,但是我弟弟張星昂死在陳銳的手上,我聽說他就在山莊的會所裡面,把他交出來我立刻就走。”
他聲音冷漠且洪亮,像是悶雷一般在眾人耳旁嗡嗡震起。
眾人驚疑不定,“張星昂死了,陳銳?何許人物?”
“不過能夠將張星昂殺死,那恐怕在劫難逃。”
躲在角落吹噓泡妞的趙明宇聽到這個名字,也顧不得撩妹,趕緊探頭張望陳銳所在何處,沒有找到後,又打了個電話,奈何沒有打通。
不得已只能注意聽起兩人對話。
“我不管陳銳是何人,不過只要進入山莊就是我們的客人,你們要殺可以,但是在我們明湖山莊絕無可能。”
“你若是現在退回去,我留你一條性命。”
張然漠然:“沒有詢問你的意見,
今天陳銳必須死。” 王檀弓雄視張然魁梧如山的身軀,癮怒道,“放肆,就是你師父劉方也不敢這麽和我講話。”
“老匹夫,給臉不要臉。”
話音落下,赫然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張然登時已經消失在原地之上。
張然身體似滿月強弓拉出的利箭爆裂攢射而出,淡白色的氣柱在他身後翻滾震蕩,又如同一塊巨石猛地以疾馳破空,畫面震撼驚人。
轟隆隆!
空氣中陣陣音爆轟然在不絕呼嘯中響起,勁氣翻騰四射,其中朵朵的電光劈裡啪啦炸裂,閃現點點燦亮銀芒。
“風雷掌!”
張然一聲咆哮,將腰身一提,脊柱如龍直直拉伸,掌臂高懸起肩。
掌勢一起,王檀弓為之動容。
一掌橫推而出,攜擊山碎石之勢滾滾而來,陣陣惡風撲面令王檀弓再也不能遲疑。
他一拳刺出,如炮彈離膛轟然炸起,空氣也被拳勁震翻騰不已。
嘭!
拳掌相擊,頓生骨裂之聲!
應聲響起,王檀弓一口逆血噴出老遠,隨之身體也如血線倒飛出去。
“拳怕少壯,你老了!”
嘭!
張然一腳重踏地面,地面寸寸龜裂,一聲響起,他的身體激射出去,瞬間便已追上倒飛的王檀弓。
王檀弓猛地瞪大眼珠,見到空中那道龐大身影,臉色變得異常驚恐,“他要..”
凌空之中,張然再次按腰提身,這次卻是一拳猛然向他腹部轟去。
嘭!
王檀弓身軀瞬間彎成了大紅蝦, 他眼球暴凸,臉色漲紅,其中滿布的青筋暴起更仿佛其中血液要炸裂一般,。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他的身軀重重砸在地面。
砰砰,砰砰!
一拳接著一拳,無數拳影朝王檀弓的面門砸去。
隨著一陣陣悶響,朵朵血液噴濺在張然的臉上和白色的孝服之上,猶如梅花盛開。
血液濺在他的臉上,但張然還是如冰山一般毫不任何變化,只是眼中略帶嗜血癲狂之意,塔一邊打一邊露出他慘白的牙齒冷冷說道:“劉方就是我殺死,還有要懂得與時俱進,推陳出新!”
悶響變為濕潤的噠噠聲,拳下的身軀也沒了任何顫動,又是轟然一拳,直接將其腦袋轟爆。
嘶!
所有人都縮作一團,噤若寒蟬,眼神都不敢往哪裡瞟,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
張然陡然站起身來,仰天怒吼:“陳銳何在!”
聲響如雷霆炸裂,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向四面八方侵襲!
眾人聽到心中更是膽顫,心中也被陳銳默哀起來,被這樣一個凶神盯上,必死無疑,或許死的比這個什麽王檀弓死的更慘。
趙秀在監控中看這這一幕幕毫無起身意思,只是桌子上面的紐扣在輕輕顫動。
死寂,全場死寂一般的安靜,忽然聽得一聲淡漠之音渺然傳來。
“我來了!”
眾人四周望去,皆不見任何人身影站出來。
“叮咚!”
電梯門開,緩緩走出一位身穿休閑裝的平靜青年,正是陳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