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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皇帝》第2章 阿爾布雷希特(上)
  “你知道嗎?我聽我二嬸的侄女的丈夫就在美泉宮當侍衛,我聽他說了就是因為梅特涅才導致了偉大英明的皇帝陛下受到蒙蔽了!本來已經擬定好的改革計劃也被梅特涅壓了下去!”

  “什麽?你說皇帝陛下有腦疾?難道皇帝陛下的腦疾是天天有的嗎?難道皇帝陛下就不能有清醒的時候嗎?”人群中,無數的野心家將一個個黑鍋甩向力梅特涅,一個個內幕消息也被紛紛的“爆料”出來。

  “梅特涅辭職!自由萬歲!”

  “梅特涅不下台,自由永遠無法實現!”

  人群中陰謀家們將矛頭直指梅特涅。

  瞬間仿佛一個火星落入了一堆乾柴之中,學生回想起了梅特涅的“反動”思想和他手下的秘密警察肆無忌憚的查封一家家報社,鬥志變得更加昂揚。他們揮舞著大旗怒吼著:“打倒梅特涅!”

  工人們也隨即加入了學生聲討梅特涅的行列,雖然梅特涅並沒有做出什麽損害工人利益的事情,反而在同情工人,但是被革命的熱浪衝昏頭腦的工人們也隨著學生的呼喊著梅特涅下台。

  ……

  維也納城防指揮部,戒備森嚴的士兵們井然有序的從軍械庫中,將一把把前膛槍取出。

  整個過程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也能聽到。如果仔細的觀察的話,你會發現每一個士兵的眼神中蘊含著一絲堅定。

  指揮部中,阿爾布雷希特聚精會神的凝視著維也納的城市布防圖。

  “司令,美泉宮有一個特使前來,說有緊急的事情要通知你!”守衛指揮部的士兵向阿爾布雷希特報告說。

  “讓他進來!”阿爾布雷希特依舊盯著地圖對士兵說。

  門外,一位穿著破衣爛衫的“特使”走了進來,微微拂去身上的灰塵,恭敬的對眼阿爾布雷希特行禮,說道:“大公閣下,我奉首相梅特涅之命,希望你能夠調兵進入城區,鎮壓這群暴徒!”

  “請問閣下,有來自皇帝陛下的勒令嗎?如果沒有的話,恕我不能從命。”阿爾布雷希特果斷的拒絕了“特使”的要求。

  “可是,如今這群暴民們已經來到了美泉宮,很可能衝進美泉宮,如今情況危及,至於陛下的勒令,我相信首相會向皇帝陛下拿到的!”特使焦急的望向美泉宮方向,心中不由得埋怨梅特涅給他安排的苦差事。

  “對不起,如果沒有皇帝的勒令我絕不允許我的士兵踏入維也納半步!”阿爾布雷希特扭過看正在觀察地圖的頭冷漠的對特使說著:“特使,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離開這裡!這裡是指揮所,不是你們紙醉迷金的地方!”

  “你……!”特使指著阿爾布雷希特正要說些什麽,就被兩個士兵架出了大門。

  這時,正要向阿爾布雷希特匯報情況的貝內德克從門外看到了特使被架出門的情況後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進入指揮部,貝內德三湊到阿爾布雷希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將軍,這樣對待梅特涅首相的特使是不是不太好啊!”

  相比於貝內德克的謹慎,阿爾布雷希特卻毫無顧忌的嘲諷道:“我們親愛的首相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對於一個即將辭職的人,我又有什麽好怕的!”

  隨後,阿爾布雷希特又回想起了兩個星期前約瑟夫對他說過的話:“我預料到將有一場革命將會在整個歐洲展開。請你要做好準備!”

  當時正是法蘭西二月革命剛剛開始的時刻,各國的領導人都一直認為這是疥癬之疾。

  阿爾布雷希特同樣也沒有預料到法蘭西的一場名為“革命”的感冒會讓整個歐洲打了足足兩年的“噴嚏”,他反駁道:“法蘭西隻是一小撮工人攛掇在一起組織的一場小型抗議,基佐還有有能力鎮壓的。”

  約瑟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對於政治一竅不通的阿爾布雷希特道:“這不是有沒有能力解決的問題,而是由於工業革命的發展,導致了金融貴族集團高速的發展。而金融貴族集團的發展必將導致手工業者,小工業主,工人和農民的破產。他們又擔負著各種稅務,必然對於國家充滿了怨氣。而基佐有一意孤行的拒絕任何改革,這無疑變成了一個火力集中點。”

  “可是那些支持奧爾良王朝的金融貴族們呢?他們總不可能看著整個王朝覆滅吧!”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資本無國界,你仔細觀察會發現,目前法蘭西的一大半的金融貴族都是屬於拿破侖時期發家的。而他們連為拿皇陪葬的勇氣都沒有,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傀儡”而堵在憤怒的人群面前。既然傀儡不好用了,那就再造一個傀儡不就好了嗎?”

  看著激昂的約瑟夫,阿爾布雷希特仿佛又回憶起了在1843年晉升中將時,調任到下奧地利指揮下奧地利和薩爾斯堡時,他的父親卡爾大公突然給他來信說:將會有一個貴客到任,希望你能夠妥善接待他,就這樣約瑟夫與阿爾布雷希特完成了歷史上的第一次會面。

  不過,這一次會面仿佛並不算太友好,因為約瑟夫一見面就向阿爾布雷希特伸手說道:“要不要,隨我一同改變世界!”

  這種滿滿的中二氣息的言語讓已經26歲的阿爾布雷希特尷尬了好一陣,不知道應不應該伸手。不過好在有人替他解了圍。

  13歲的約瑟夫作為假定的繼承人在阿爾布雷希特的軍隊中一同訓練(約瑟夫處心積慮的想同阿爾布雷希特搞好關系,這位仁兄可是在1848年掌握著維也納武力的人,而且也是奧地利帝國在卡爾大公,拉德茨基等老一輩名將隕落後,奧地利帝國唯一能夠撐場面的將領了。當然了,卡爾大公也樂意看見約瑟夫同阿爾布雷希特搞好關系,畢竟約瑟夫是鐵板釘釘子的未來繼承人了。經歷過弗蘭茨時代的卡爾大公深知如果一個將領沒有充分獲得皇帝的信任,那麽他做任何事將變得事倍功半。)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爾布雷希特發現約瑟夫並沒有一批身為“皇儲”的架子,積極同軍隊中的士兵打成一團,傾聽士兵的聲音。同時,約瑟夫的許多新奇的想法也得到了阿爾布雷希特的重視,例如:總參謀部計劃(普魯士在1866年的總參謀部計劃)、還有政.委制度(主要是負責宣傳國家思想與軍隊的心理輔導)……

  不過,這些制度雖然得到了卡爾大公的讚許但是還是被一一槍斃,理由很簡單大致可以理解成:閉嘴,我大奧地利自由國情在此!

  雖然無法在整個奧地利地區實行,不過在約瑟夫的慫恿下阿爾布雷希特悄悄的在軍隊中搞了一個試點並報告給了卡爾大公,在卡爾大公的掩護下,一個雛形的參謀部在下奧地利開始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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