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的部隊,憑借黑寡婦一個人是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把他們全部解決掉的。
特別是當她還不能下死手的時候。
原本通過體內架構的魔術回路可以像真正的黑寡婦一樣用毒把人放倒,這是很方便的一種解決辦法,兩全其美。
但是也不清楚言鼎到底是無能為力,還是故意為之。她體內運行的那些魔術對魔力的利用率簡直是令人發指的低下!
魔力在體內流動時,那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烈警告,無一不是在告訴她,那些被浪費的魔力究竟去哪兒了……
魔力可不像內力一樣溫和,雖然內力在體內運行的時候也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但那是因為內力循環介入了人體內循環之後,牽一發而動全身,形成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但是魔力的話,起碼言鼎所架構的魔術回路裡面生產出來的魔力,是基本不會主動影響到人體內循環的。
它汲取生命力是針對於這個生命個體整體的生命活動來進行的,魔力在那些管道裡面流動,是獨立於整個身體內循環體系之外的一套循環體系。
只不過這一套循環體系還有些不完善,有一點兒泄露問題。
但是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值得慶幸的問題,那就是魔力在身體裡面流動的那種感覺恰恰刺激了黑寡婦的精神,讓她的頭腦保持清醒。
然後用這更加清醒的頭腦全身心的去品味那種味道……
黑寡婦當然察覺到了不對,但那種想法好像是深入靈魂完全由自己本身誕生出來的想法,即使明白了這種想法是有問題的,可還是停不下來。
就好像上了,癮一樣……
…………
這數十公裡的距離在言鼎的全力施為之下,其實並不費多長時間就成功跨越。
精神力掃描輕易一覆蓋,由和尚引起的騷亂的地區全部都清晰地映入了言鼎的腦海中。
龐大的念動力自身體中爆發而出,透過身上穿著的銀夾,瞬間被放大了數十倍甚至上百倍,然後輻射出去,轉瞬間就籠罩了這一片區域。
幾乎是同時,正在這片區域歡快地自相殘殺著的人們突然感覺到如山一般的重壓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來得及升起!
半徑3km的范圍之內,剛剛還一片亂象,轉瞬間就再不見一個站立的人!
這半徑3km究竟有多麽大?整個曼哈頓島實際上是一個長條形狀的內陸島嶼,整個島嶼最寬的地方不過2.7km,這個圓形區域事實上是直接將一部分曼哈頓島,還有旁邊陸地的一大塊區域都圈了進來。
在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沒有人想到這股騷亂竟然可以同時在水流兩岸發生!軍隊剛剛介入的時候還以為事情只是在曼哈頓島上面發生。
然後這支部隊就折了進去,攜帶著五千人的軍備加入了這一場殺戮的盛宴。
而曼哈頓島兩邊的這一大塊區域竟然一時間根本沒人留意到!
但是言鼎不會落下,龐大的念動力輻射而出,竟然是憑借一己之力直接將這股騷亂鎮壓了!
秩序社會就怕亂起來,只要混亂一旦停止,
什麽事情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無論合不合適。 但是如果一直保持混亂,哪怕有再好的辦法,也沒有條件去實施。
言鼎在通過念動力直接鎮壓了這一片地區的騷亂之後,用念動力振動空氣發出聲音,直接在曼哈頓島周圍附近的各大警局裡面響起了廣播,把事情大概的交代了一下,就向和尚所在的位置飛掠而去。
隻留下各大警局中的警察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那聲音裡面到底說了什麽?
之後他們向上級請求撥款直接在警局裡面徹查了一遍竊聽器和通訊器之類的東西這個暫且是後話,現在他們面對的主要問題時,他們人手不夠。
這一次的警力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們甚至不得不求助各個州政府,向他們去借州警來協助他們進行工作,因為情況緊急,他們甚至向附近的軍區借用了運輸直升機。
這一次他們幾乎清出了一個無人區!
因為只要在那片區域裡面,無論男女老少,全部都陷入了瘋狂的自相殘殺之中。
活下來的人幾乎每一個人手上都染有鮮血。
然而他們還恍然未覺,隻以為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監獄是肯定關不了這麽多人的。
而且如果真的像沙丁魚罐頭一樣關進監獄裡面去,今天剛關進去,明天再看的時候可能連1/10都剩不下了。
人類只要不怕死,什麽都能當做武器來相互廝殺!
牙齒……爪子……這些自人類進入文明時代之後就已經退化了的武器在這些人的身上,仿佛恢復了遠古時期的作用。
那一批軍火實際上只是添了一把新柴, 並不是真正的導火索。
當然,這些警察能抓的也只有普通的市民,當然,他們曾經才是。
至於那些被坑進來的軍人們,成功的被他們的長官領走。
他們往日的戰友看著這些回來的人,突然發現裡面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而這些僅剩下的,眼中也失去了往日靈動的感覺,連話都不完整了,更不要說聽葷笑話,跟他們一起笑。
但是只要話裡話外,稍微提到了極樂世界,甚至不限於這幾個字,那幾個特定的詞組,只要是帶有這些含義的詞、話語傳到他們耳中,他們就會完全的陷入狂熱的情緒,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就連被身上的束縛勒傷了,也顧不得。
“他們是被洗腦了嗎?”一個新兵小聲的問著一個曾經和這批人很熟的一個老兵。
“他們和我去阿富汗打的那些家夥一模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要瘋狂……”那老兵也是陷入了震驚之中,他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無論戰爭的目的是什麽,在戰場上他可不會去分清楚誰對誰錯。
是敵人就殺,才是他能夠生存至今的憑借。
現在的這些戰友和之前那些高喊著口號,像他槍口上撞的那些狂信徒一樣,完全的陷入了瘋狂之中。
可是他們出去才不到兩個小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