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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宋》第二百一十九章 鴻門宴
鴻門宴?!

 在景陽攥著手中的青銅劍往宋王偃的脖頸直刺過去的時候,子昂、蒙摯還有在場的一些不知情的楚國的公卿大夫們都驚呼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若是宋王偃血濺當場,宋人豈能善罷甘休乎?

 “啪嗒”的一聲,宋王偃手裡端著的酒爵應聲落地,甘醇的酒水撒了一地。銅器交擊之聲很清脆,不過青銅劍並沒有濺血,隻是撞擊在了那個酒爵上,然後匆匆收回了劍的勢頭。

 宋王偃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若不是他對於危險的味道那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條件反射的話,可能他就要被景陽這一擊斃命,血濺當場了!

 疏忽了,大意了!

 楚人真的敢殺我?!宋王偃心裡是翻滾不已,如驚濤駭浪一般,嚇得後背直冒冷汗。

 好險啊,差一點就死了。

 宴無好宴,宴無好宴啊!這明擺著就是一場鴻門宴嘛!宋王偃的臉色跟摸了鍋底的灰一般黑,陰沉著,心亂如麻。

 這個時候景陽見一招沒有得手,又跳回了大殿的中央,耍了幾個劍花,又往宋王偃這邊“飄”了過來,那手裡攥著的利劍若有若無地掃在宋王偃這邊。

 好幾次宋王偃都快按耐不住心裡的躁動,想要大打出手了。

 “唰!”耳畔響起了青銅劍的破空之聲,這一回宋王偃的反應足夠快,早有準備,所以又避開了景陽刺過來的一劍。

 宋王偃看到昭陽還在那裡與別人談笑風生,而楚王熊槐對此置若罔聞,一副看好戲地樣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邊的情況,宋王偃真的是怒不可遏!

 艸,感情這貨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讓自己出醜的!

 宋王偃心裡別提多惡心了,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不好發作,可是楚人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剛剛一個不留神,差點就要了他的性命啊!

 子昂看著這個情況,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若不是旁邊有這麽多的楚國武士虎視眈眈著,這裡又是楚國的都城,他也沒有得到宋王偃或者是蒙摯的授意的話,子昂真的想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將那個放肆的楚國將軍放倒在地!

 “一個人舞劍無甚意思。不若我與景陽將軍對舞!”

 這個時候,蒙摯忽而靈機一動,看著宋王偃被景陽屢屢冒犯,如狂獅一般被激怒了,他冷喝了一聲,從身旁站立的一個武士那裡,拔出了他腰間的青銅劍,縱身跳到了景陽的面前,與之對舞。

 “嗆啷”的一聲,雙劍交擊,蒙摯握著劍擋住了景陽故意往宋王偃那邊突刺的利劍,而後又是一個縱身,二人在偌大的大殿中央如戰場廝殺一般對戰起來。

 你來我往,鬥了上百個回合依舊是旗鼓相當。

 “彩!~”楚王熊槐適時地叫好喝彩。

 “好!彩!~”楚國的群臣見狀,跟著拍手叫好。

 事不可為,蒙摯隨即跳出了激戰區,向著景陽垂手道:“將軍威武,蒙摯不能敵也!”

 這是在給景陽和楚國一個面子,誰都不好拂了其顏面,不然大家都會很難堪的。

 “承讓,承讓了!”

 兩人各自回到席位上坐下,楚王興致勃勃地笑道:“世人都說宋國多勇士,猛將如雲,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宋王麾下隨便出來一個將軍,都能與我大楚國一等一的武將鬥一個旗鼓相當,哈哈,這劍舞,還是要兩人對弈方有意思啊!”

 “楚王所言甚是。”宋王偃心底一沉,他已經知道楚人是什麽意思了。

 這麽做,無非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殺殺他的威風!

 景陽舞劍,意在宋王啊!

 這一場王宮夜宴,看似和氣,賓主盡歡,實則是宋王偃與楚王鬧得不歡而散。

 ……

 自那日王宮夜宴,又過了四五日的時間,宋王偃不便出面,而張烈則到處奔走,籠絡的楚國權臣,結以友好,賄賂財帛。

 楚王又在章華宮中設宴款待子偃,隻不過這一回隻有昭陽、屈原等幾個大臣作陪,顯然楚國已經感受到了宋王偃盟好的誠意,故而再度設宴,商談兩國聯軍滅越之事。

 酒足飯飽之後,熊槐出聲道:“宋王,寡人近日聽聞你們宋國有意伐越,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回楚王,確有其事。”宋王偃與熊槐都是一國之君,身份對等,所以楚王詢問,他不必如臣下一般站起來答話。

 宋王偃坐在席位上,垂手道:“不過寡人為的不是伐越,而是滅越!”

 “滅越,宋國有其力乎?”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宋王偃高聲道,“這些年越國與大楚互相攻伐,征戰不休,然則越國的對外戰爭沒有佔到一點半點的便宜,反而接連損兵折將,丟城失地。越國疲弊,民生凋零,越王無疆在國內不得民心,他的暴行罄竹難書,人人得而誅之!”

 “而今越國之於宋國,如當年的前朝殷商之於周國,夏朝之於商國。無疆失德,不得人心,越國現在是上下離心離德,兵力枯竭,黎庶百無生計!孟子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現在無疆失道,寡人得道,正是順應天命,興兵滅越的大好時機啊!”

 呃,明明是想滅掉人的國家,偏偏說的這麽大義凜然,宋王偃這算是獨一份了。

 不過出兵,講求出師有名,當年大周國順應天命,武王伐紂,在牧野之戰前夕便召集諸侯會盟,數落商紂王的暴行。

 當時是這樣的:武王戎車三百兩,虎賁三百人,與受戰於牧野,作《牧誓》。

 時甲子昧爽,王朝至於商郊牧野,乃誓。

 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以麾,曰:「逖矣,西土之人!」

 「古人有言曰:『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婦言是用,昏棄厥肆祀弗答,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俾暴虐於百姓,以奸宄於商邑。今予發惟恭行天之罰……於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爾所弗勖,其於爾躬有戮!」

 即便是周武王有薑尚輔佐, 也隻列出了子受辛的六大罪狀,第一是酗酒,一個很滑稽的理由。

 還有“不重用親戚和舊臣”,這條簡直就是干涉別國內政了。

 至於“聽信婦言”,就是把矛頭指向妲己,在男權社會,這個“罪過”永遠有殺傷力。

 其實查查歷史,桀紂乾過的,周文王姬昌也乾過,“為玉門,築靈台,相童女,擊鍾鼓”,此外都說紂王荒淫,兒子的數量卻去姬昌太遠,後者可是有一百個兒子,一個母親可是沒這個產量的,那麽你說是誰更荒淫呢?

 當然,他兒子最終得鼎,史筆就捏在自己手中了。

 顧頡剛昔年有篇考據嚴謹的文章,《紂惡七十事發生的次第》,查明抹黑子受辛的動作是次第增加的,《尚書》裡有紂的惡行六樁,到了戰國就多了二十項,至西漢又加二十一條,到了晉,增加了十三樁,幾乎是罄竹難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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