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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宋》第一百一十一章 車駕
華夏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傳統的農業大國。

 就跟遊牧民族離不開自己的牛羊一樣,一直是農耕社會的古人也離不開祖祖輩輩的耕地。這就是遊牧民族跟農耕民族之間差距了,簡直是兩種極端!

 馬背上出生的人,譬如北方的匈奴、東胡這些遊牧民族,他們一輩子都隨著部落在遊走,逐水草而居,等到這片土地的水草不再肥美了,他們就會遷移,通過掠奪、佔領的方式獲得新的牧場,放養牛羊。

 所以遊牧,代表的就是殺戮和掠奪,弱小即原罪。

 而古代的華夏人呢,他們都有著源遠流長的傳承,骨子裡流的是自強不息的血液。像宋國、魏國、楚國這些華夏人的國家裡,他們的平頭百姓都會一輩子埋頭田野之間,吃苦耐勞,可以說耕地就是他們的一切,沒有了耕地,他們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農耕,代表的就是付出和穩定,舍小家為大家。

 李敖認為,奢靡的生活只會讓人萎靡不振,失去了上進心,所以他極力推行重農抑商的政策,改變了宋國商賈雲集的局面。

 李敖並不反對商賈,但是他反對過多的商賈,想想看,若是人人都去從商了,能耕種的土地豈不是要荒廢了?

 所以他推行的這個重農抑商的政策是沒錯的。

 變法兩年多了,宋國的變法也初見成效了。

 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耕種土地的黔首越來越多了,每年上交給國家的米粟也越來越多,至於稅收,就更加地不必擔心了。

 雖然宋國施行了重農抑商的政策,但是僅僅針對於宋國人,對於其他國家的商賈沒什麽影響,就是管理更加嚴厲了,還有稅收也加重了一些。針對商賈的稅收也多了幾個名目。

 宋君偃沉默了半晌,忽而道:“相國,對於伐魏所要的糧草軍需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有什麽辦法可以填補嗎?”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

 李敖說道:“君上,倉稟告急的事情是燃眉之急了,必須要盡快解決。而且問題還不僅如此,臣已經仔細地核實過了,國庫裡的財帛也不多了,若是此番伐魏,將士們得勝還朝了,隻怕沒有多余的財帛賞賜給他們了。”

 “這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啊。”子偃覺得很扎心。

 蒼天啊!你把我送到這個戰國亂世,怎麽連個金手指都不給啊!好歹也給一個系統啊,讓我可以拿什麽功勳值去兌換什麽名臣、名將,還有糧草軍需,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什麽的。

 再不濟,也要讓我附體到一個強大國家的君王身上吧!

 齊國、楚國、秦國,哪怕是魏國那裡也好啊,至少不用為了這些糧草財帛的事情發愁。

 子偃真的想畫個圈圈詛咒把他送到這個亂世來的某個大神。

 媽了個巴子的,宋國還那麽孱弱,變法兩年,好不容易爬到了二流國家最強的位置,跟歷史上的“五千乘之勁宋”差不多的國力了,現在又因為伐魏要消耗一空了!

 真特麽的操蛋!

 這都什麽狗屁倒灶事情啊。

 宋君偃問道:“相國,你有什麽辦法解決糧草和財帛的事情嗎?”

 李敖沉默了一陣子,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臣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隻要君上有那個魄力,不怕背負罵名的話,一切的糧草財帛的問題都能得到解決了。”

 “是什麽法子?相國快快說來。”宋君偃有些急切地說道。

 “臣,請君上到沙丘宮的正門奉天門去一觀。到了那裡,臣便可以仔細地跟君上說說了。”

 嗯?搞得這麽神秘。

 子偃倒是沒有嗔怪李敖,還要他動身前往沙丘宮的奉天門去。宋君偃旋即答應了一聲,然後招呼拋急負貿導蕁

 沙丘宮可是很大的,方圓幾裡都是聳立的宮殿群,巍峨壯麗。

 若是走路的話,從宋君的禦書房走到奉天門,需要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君上大人懶得走這麽遠,所以有專門的車駕給宋君偃代步。

 除了國君,公卿大夫都是不允許在沙丘宮裡面駕車或者騎馬的,因為這是對於公室的不敬,被逮到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車駕到了跟前,子偃卻不上車,反而客氣地伸出了手,說道:“相國請。”

 “這個……君上,這是國君的車駕。而且此乃禁宮之內,除了君上一人之外,臣子都不得騎馬或者駕車馳行,違者斬立決。所以臣不敢僭越!”相國李敖見到宋君偃這個樣子,頓時嚇得一身的冷汗。

 這國君的車駕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坐的。

 古代車駕是有嚴格等級制度的,比如逸禮《王度記》曰:“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李敖雖然的相國,但是不過一個上大夫的爵位,按這個等級制度,也隻能駕著三匹馬拉著的車。

 雖然說這個戰國亂世,已經是禮樂崩壞了,連諸侯都不把周天子放在眼裡,明目張膽的稱王不說。早在春秋的時候,各國的國君都已經僭越了,比如說出行駕的是六匹馬的車駕,還有歌舞禮樂的時候,其規格也等同天子。

 可是,那是因為周天子已經沒落了,自身難保了,他也管不到這些諸侯的做法了啊。

 可是別人就不能這樣了。

 譬如現在這種情況,宋國已經更加的富強了,而宋君偃又是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豈能容忍別人在他的頭頂撒野?

 做這種僭越禮製的事情,可不就是逾越了君臣之間的等級制度,可不就是在他宋君偃的頭上撒野嗎?

 見到李敖這般慌亂,子偃的心裡倒真是有些抱歉了,他趕緊擺了擺手道:“寡人的相國大人啊。你要知道這規矩是死的,而我們人是活的,這規矩是用來約束底下的臣民的,而我們正好是制定規矩的人!要學會變通啊。”

 “可是……君上!”李敖欲言又止了。

 雖然子偃說的似乎沒錯,但是李敖偏偏又感覺哪裡不對勁,所謂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沒錯,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

 可是他們這些上位者,這些制定規矩的上位者,怎麽能隨隨便便地就破壞掉自己訂立的規矩呢?

 就像一個將領帶領一支軍隊吧,手底下的士卒都不聽從他的命令,為什麽呢?因為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麽讓我們去做?!

 又看見李敖緊張了,宋君偃這才有些好笑地道:“好了。相國不必介懷,凡事都有一個例外,正所謂法不外乎人情,這是國君的車駕,這也是寡人的沙丘宮,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難道寡人作為這個沙丘宮的主人,邀請客人上馬車在自己的家裡走上那麽一圈還不行嗎?”

 “君上……”子偃這麽說,倒真是讓李敖感動莫名了。

 “相國,請!”

 李敖也不矯情地上了國君的車駕,沒想到宋君偃竟然把駕車的馭手給叫了下去,然後自己抓住了五匹上駟的韁繩,竟然要自己駕著車駕!

 “君上!這可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李敖急聲道。

 讓一國之君給自己駕著馬車,牽馬墜蹬一樣,這是何等的殊榮,但是李敖自覺受不起啊!宋君偃的這個禮遇太大了!

 “哈哈哈哈,這有什麽使不得的?”子偃豪氣乾雲地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你是寡人的相國,輔佐寡人,成就王業。相國這兩年真的是辛苦你了,不過駕馭馬車而已,寡人還是做的來的!”

 “君上乃是萬金之軀,怎可……”

 “不必多說了。相國,你對於寡人,對於我們宋國的功績,寡人銘記在心!且無以為報,這區區的小事而已,不瞞你說啊,相國,寡人有生以來隻給三個人駕馭過車駕。”

 “一個是寡人的父親,是他手把手地教會了寡人如何駕馭戰車的,還有一個就是剔成君子罕,他是寡人的兄長。在年幼的時候子罕跟寡人的關系也還不錯,所以當時是倍感榮幸地給他駕的馬車,這最後一個,就是你了。”

 宋君偃一臉真誠地道:“相國,你對宋國勞苦功高,對寡人亦是忠心耿耿,這些寡人都是知道的,寡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在寡人的心中,你就是寡人的恩師,良師益友啊。今日,還是讓寡人駕馭這車駕吧。”

 “既如此,那臣就卻之不恭了。”李敖把臉深深地埋到了胸前,似乎有些泣不成聲了。

 子偃如此之禮遇於他,可謂是恩重如山了。在這個戰國亂世,雖然各國的君王都是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有的時候不重用賢才,卻也從來不會虧待那些投奔過來的賢才。

 但是真正做到如宋君偃這般禮賢下士,乃至於給重臣駕馬車的地步的,卻少之又少。

 也不是說沒有吧,卻是在更古老的時代,譬如傳說薑太公釣魚的時候,周文王上鉤了。結果薑子牙為了考驗文王姬昌,讓後者用車拉了他八百步。

 《封神演義》中也有這麽一個片段, 那就是商朝西伯侯被商紂王釋放後,回到西岐。傳聞後來得到薑太公的輔佐,便讓其西伯侯拉車,西伯侯以為是薑太公考驗他,實則是預言了周朝的命數,“文王拉車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

 君上賢明至此,何愁宋國霸業不興?何愁宋國外患不靖?李敖看著宋君偃駕著車駕的背影,心裡是感慨萬千啊。

 羔羊發錯章節了,所以有一種負罪感,此時我的心裡啊崩潰的!

 調整不回來,怕影響大家的閱讀,今天的四更就當做賠罪吧。

 還有小說裡的那些見解都是羔羊的自己的見解,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出來。

 敬上!

 (本章完) (https://) 《桀宋》僅代表作者迷惘的小羊羔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s://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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