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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宋》第六百三十四章 國破家亡
攻克鄢城後,白起休整部隊,補充兵員和軍資,同時將宋國的罪人刑徒遷徙到所得鄧、鄢兩地,以此為進一步攻楚的基地。又率軍攻打並佔領西陵(今湖北宜昌西),扼住長江,截斷郢與西面巫郡的聯系。

在距離楚國都城郢不到五十裡的地方,白起開始擊鼓聚兵,將全軍十萬銳士聚集到一起,分成二十個方陣,氣勢磅礴,煞氣凜然。

在高台上,望著下面排列的井然有序,一點雜音都不發出的軍隊,白起頓時心潮澎湃,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一股“舍我其誰”的戰意。

能夠指揮這一支名動天下的強軍,虎賁軍,是白起的榮幸。同樣的,虎賁軍能被白起統率,能最大限度地發揮出自己應有的戰力,是虎賁軍全體將士的榮幸!

正如戰國初期的吳起與魏武卒一般,白起與虎賁軍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嗆啷”的一聲,白起拔出了腰間的青銅劍,昂首闊步,遙指著後面的郢都的方向,呐喊著道:“弟兄們!我大宋國的銳士們!那裡,是我們宋人祖祖輩輩,浴血奮戰,欲為之拿下之疆土!王於興師!為了拿下郢都,為了攻下這些地方,我們付出無數的鮮血,犧牲了無數大宋兒郎的性命!”

“現在!今日!我們站在這裡,站在了屬於郢都的地界上!但我們還不是這裡的主人!吾等之任務,就是將郢都納入我大宋國的版圖之中,成為我大宋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楚國政治,窮兵黷武,民不聊生,這才導致了今時今日國破家亡之禍!吾宋軍,乃為正義之師,是為吊天伐罪也!大王詔令,郢都城破之日,不可傷及無辜,不可殘害手無寸鐵之楚民!凡在楚地,燒殺搶掠,奸女者,斬立決!”

“汝等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白起頷首道:“好!傳我將令!全軍前進!第一個攻入郢都而不死者,賞千金,連升三級!”

“殺啊!”

就在宋軍誓師,白起給宋軍將士們作戰前動員工作的時候,郢都城內,已經是一片混亂的局面。

城門口。

“放我出去!放我們出去啊!”

越來越多的黎民百姓堵塞到了城門口,成千上萬,都背著包袱,拖家帶口的,都像是難民一樣,他們都望眼欲穿地想要逃離郢都,逃離這個即將被人屠白起,以及他的軍隊將要降臨的地方。

白起的赫赫凶名已經深入人心了,不必楚國朝廷抹黑,在楚人,乃至於天下人的心目中,白起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死亡”的代名詞。與白起敵對的人,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

華陽之戰還好說,即便韓魏兩國再怎麽抹黑,也跟他們這些升鬥小民沒多大的關系。殲敵24萬是很恐怖,但是被殲滅的乃是士卒,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但是白起率軍水淹鄢城,造成數十萬楚民喪生的事情,一經傳出,就讓楚人都嚇破膽了!

軍中出現的逃兵的勢頭已經無可避免,就算拉壯丁,第二天連將領都收拾行囊跑路了,大家都作鳥獸散。

都不敢跟白起這個“人屠”作對!

雖然很多楚國的黎民百姓想要逃離郢都,但是戰爭狀態,在沒有王命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是不允許出城的,故而在很早的時候,就有大批的楚軍堵住了城門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組成了一道“人牆”,攔著老百姓們,不讓他們出城。

這一下,可氣壞了貪生怕死的楚人。

“快點放我們出去!你們這些遭天殺的丘八!知不知道白起就要帶兵殺到郢都了?你們想死,咱可不給你們陪葬啊!”

“就是就是!白起這個屠夫太可怕了!莫說是郢都這麽一點兵力,即便是百萬之軍,隻怕都不夠白起一口吃掉的!咱這點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通融一下吧!俺給你跪下了!”

看著哭爹喊娘,苦苦哀求的楚國民眾,屈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郢都城破在即,國破家亡在即,楚國將亡,而楚人已經不思保家衛國,反而一個個都如同縮頭烏龜一般,想要明哲保身。但是他們哪裡知道,沒有國,何以為家?

當然了,其實這都怪不了他們。

在鄢城之戰發生前,大家還是上下一心,同仇敵愾,團結得很的。但是白起率軍水淹鄢城,造成數十萬楚民喪生的事情,著實是嚇死人了!

以郢都這座城池,是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白起率領的虎狼之師的。

別看郢都城高池深,又是南方第一大都市,人口眾多,兵力還有十幾萬的模樣。但是這十幾萬的兵力真的很有水分!

郢都城內,已無可戰之兵,有經過訓練的士卒三萬不到,其余都是臨時征召的刑徒、農夫之類的,甚至是一些健壯的婦人都充軍了!

戰爭進行到這個程度,已經沒法打下去了!

就在整個郢都都亂作一團的時候,楚王熊槐正坐在王位上,閉著眼睛,不發一言。

整個大殿上,人去樓空,寂寥無人,靜謐得很,如黑夜之中的曠野,讓人感到戰栗!熊槐感覺自己好似汪洋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著,似乎任何一個大一點的波浪,都能衝垮自己,讓自己粉身碎骨!

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

“父王,父王!……”就在這時,殿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呼喚的聲音。

熊槐這才睜開眼睛,視野之內,作為太子的熊橫已經急衝衝地闖了進來。

“橫兒,你來了。”熊槐淡淡的道。

“父王,兒臣來了。”熊橫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地,眼淚不由得簌簌地流了下來,哭成了一個淚人。

這麽多年的擔心受怕,這麽多年的嘔心瀝血,楚王熊槐雖然年近五旬而已,但已經兩鬢斑白,眼角的皺紋早已浮現出來,兩頰消瘦,老態龍鍾,看上去竟然宛如花甲之年的老者一般,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想想,熊槐不過隻是比宋王偃大兩三歲,後者因為駐顏有術的緣故,讓人看上去跟三十歲的男人差不多,但是熊槐卻是如此這般老態,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什麽可想而知的。

話說,熊橫亦是一個倒霉蛋,從很早的時候起,他便作為質子,質宋,質秦,質韓,質魏。

這不,原本楚國的太子橫是質於秦國鹹陽的,但是在楚王熊槐跟秦王蕩通過書信之後,秦王蕩這才答應放人,給楚國留下一份不可多得的人情的。

多年不見,沒想到自己的父王竟然已經如此老邁, 楚國已經如此破落,怎能叫熊橫不難過?

“現在我楚國的處境你已經知曉了嗎?”

“孩兒已經獲悉。父王,請你保重身體,兒臣相信,在父王你的帶領之下,我楚國一定能力挽狂瀾,戰勝桀宋,重複我大楚國的昔日雄風的!”熊橫不由得聲淚俱下地道。

“莫哭。”楚王熊槐拭去了熊橫眼角的淚水,歎了口氣,說道,“你是寡人的孩兒,我大楚國的楚國,楚國未來的王,無論碰上什麽事情,都不許落淚,不許輕言放棄!”

呃,熊槐這些話怎麽這麽像是在交代遺言?

“兒臣謹遵父王教誨!”話雖如此,但是熊橫的眼淚還是不由得奪眶而出。

“橫兒,雖然寡人這麽多年來,一直都不怎麽待見你,反而寵愛子蘭,但是在寡人的心目中,你才是寡人的諸子中,為儲君的最佳人選。你,不會怨恨父王吧?”

“沒有。兒臣從未怨恨過父王!”

“橫兒,父王很抱歉,給你留下了一個破落的楚國。但是我大楚,能從先祖時不足五十裡之地,披荊斬棘,開拓進取,終成土地方圓五千多裡,帶甲百萬之霸主大國!寡人相信,你一定也能夠做到!”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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