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受傷了,你去我家吧,讓我粑粑幫你包傷口。”
小璐看到那隻鬼受傷,熱情地提出邀請。
那隻鬼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可以嗎?”
小璐轉身問路陽:“粑粑,你說呢?”
“小璐說可以就可以。”
路陽一臉黑線,這個女兒,太天真了。
“太好了,叔叔,我們走吧,我家就在樓上。”
“叔叔,你叫什麽名字?”
“李磊。”
“我叫路小璐,我粑粑叫路陽。”
“叔叔,你會變什麽魔術?”
“叔叔,你會不會變金閃閃的魔術,粑粑每天晚上都變給我看。”
“……”
小璐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路陽用符印幫李磊阻止了鬼氣消散,讓他能夠慢慢恢復。
一眨眼的工夫,他那殘破的身體已經修複完畢,隻是耗費了大量的鬼氣,所以顯得虛弱。
“叔叔,你留下來吃飯嗎,我粑粑做飯可好吃了。”
小璐站在李磊面前,興奮地跟他推銷路陽的廚藝。
路陽站在小璐身後,臉都黑了。
堂堂驅魔十傑之一,不但得救想要殺死自己的靈體,還得給他做飯,這要是傳了出去,沒臉見人了。
妥妥的黑歷史啊,路陽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小璐,李磊叔叔還要回去給他女兒做飯,晚上不在這吃飯。”
小璐望著路陽眨了眨大眼睛,又轉身望著李磊。
“叔叔,是這樣嗎?”
李磊剛要開口,看到路陽手裡的金光,慫了。
“對,叔叔還要回去給女兒做飯,不在這吃飯了。”
李磊也是醉了,哥們孤家寡人一個,哪來的女兒啊。
“那好吧。”
李磊吃不到路陽做的飯,小璐有些失落。
路陽摸摸小璐的頭,說道:“小璐乖乖待在家裡,爸爸去送叔叔。”
路陽送李磊離開,說道:“你身上的禁錮已經被我解除了,以後不再受製於人,你可以走了。”
“你不問我幕後主使是誰?”
李磊原以為路陽主動送自己是為了拷問這件事是誰在背後主使的,但路陽什麽也沒問,就讓他走了。
“我問了你就會說嗎?”路陽說道,“我隻是看在小璐的面子上,不想為難你。你要走最好趁現在,免得我改變主意。”
李磊猶豫幾秒,說道:“幕後主使我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秋枯道人收了別人的錢,讓我來對付你。這次沒成功,他下次還會派其他靈體來的。”
說完,李磊化作一團黑氣消失了。
“秋枯道人!”
路陽眼中寒光閃過。
這個時候,路陽的電話響了,是南宮詩雅打來的。
安排小璐進陽光幼兒園的事已經辦好了,學校那邊讓路陽下周一帶小璐去學校。
……
西山別墅群,S市的江景別墅群,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未必都住在這裡,但能住在這裡的都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方嘉文看了下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但他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手裡拿著路陽給他的一塊錢軟妹幣,自言自語。
“就看你玩什麽把戲。”
方嘉文將軟妹幣放入口袋,往臥室走去。
剛躺到床上,方嘉文頓時感到睡意上頭,很快進入到睡夢中。
還是那個熟悉的夢,夢裡還是那個熟悉的女人。
兩人正要在夢裡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方嘉文的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猛地驚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差點沒把他嚇得半死。
他的四肢被一條條紅色的綢緞纏繞,而在他的上方,一個全身血紅色裝扮的女人懸在空中,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模樣。
那一條紅色的眼影,看上去}得慌。
方嘉文身上的精氣,通過那些綢緞,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女鬼體內。
仔細瞧瞧,這個女人,還挺漂亮的。
轉眼之間,那個漂亮的女人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大半張臉腐爛得不成樣子,左眼珠突出來,像是粘在眼睛上一樣,隨時可能掉下來。
那張臉,慘不忍睹啊!
方嘉文嚇得趕緊閉上眼睛。
女鬼睜開眼睛,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難道是這小子醒了?
女鬼的身體慢慢飄下去,距離方嘉文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她就這麽盯著方嘉文。
距離挨得太近,方嘉文都能聞到女鬼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他想要屏住呼吸,但想到路陽交代他的話,隻能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記住,晚上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否則,我不保證你明天還有命看到我。”
即使聞到了惡臭,但為了活下去,方嘉文隻能盡量放緩自己的呼吸節奏。
隻是,心跳速度可不是說能控制就能控制的。
女鬼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伸出鮮紅的指甲在方嘉文臉上來回蹭了幾下。
“我知道你沒醒來了,起來吧。”
方嘉文心中一驚,不是被發現了吧?
“我數到三,不睜開眼睛的話,我就殺了你。”
“……”
方嘉文心裡別提有多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在路陽那裡要一些辟邪的東西。
現在怎麽辦?
“一”
聽到女鬼的聲音, 方嘉文像是聽到了催命的鍾聲,在心裡掙扎著要不要坦白從寬,跟女鬼求饒。
“二”
女鬼伸手掐住方嘉文的脖子,隻要她稍微用點力,就能扭斷方嘉文的脖子。
方嘉文雙眼緊閉,心裡一橫,反正睜開眼睛是死,不睜開眼睛也是死,乾脆賭一把,打死不睜開眼睛。
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方嘉文感覺心都跳到嗓子裡來了。
死亡隻是一瞬間的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臨死之前的等待。
“三”
糟糕,要死了。
聽到女鬼的聲音,方嘉文腦子裡就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隻是,女鬼那冰冷的手隻是貼在他的脖子上,並沒有動手。
女鬼見方嘉文沒有睜開眼睛,以為是自己猜錯了。
他的心跳這麽快,可能是因為在夢裡做不可描述的事。
半個小時後,女鬼撤掉了方嘉文身上的紅色綢緞,消失在房間裡。
方嘉文感覺到手上束縛消失,換了個睡覺的姿勢,重重呼出一口氣。
經過剛才這半個小時的煎熬,他的後背已經濕透。
他正要起身換一套睡意,剛想睜開眼睛,一股惡臭傳來。
如果方嘉文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女鬼正蹲在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方嘉文心裡幾乎要崩潰,差點就被這女鬼給套路了。
這一次方嘉文徹底斷了起來換睡衣的念頭,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沒被嚇死,但差點被尿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