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攻全守的精髓不是“呼啦啦衝上去了……嘩啦啦退回來了”,而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踢場上任何位置,在攻防變換的時候根據身處的位置來變換角『色』,從而極大的提高攻防轉換速度,提高攻擊的突然『性』和變化『性』。很直觀的理解,如果場上10名球員都能踢前鋒,每個人的身體條件,技術特點都不一樣,當他們輪番攻擊球門的時候,防守球員一定會眼花繚『亂』,甚至防不勝防。
全攻全守要玩的轉,就必須要有大量的全能型球員,起碼要有足夠多的多角『色』球員。如果能有貝肯鮑爾那就太好了,沒有貝肯鮑爾,起碼也得有三四個能夠隨意在前後場踢任何位置的球員。同時全隊的平均球商要足夠高,才能在位置變化時,不用教練或者隊長提醒就自動變更角『色』和踢法。
新生的圖賓根青年,有王艾和厄齊爾兩個前場全能,也有費弗爾、博阿滕和另外兩個在不同球隊混跡了一輩子“高齡球員”,能夠勝任中場和後場的任何位置。而圖賓根青年的人力資源充沛,平均年齡小,體能好。同時大量的圖賓根大學生球員,給全隊帶來了極高的球商。
這是王艾決定圖賓根改打全攻全守,用速度和體能拉垮對方的原因。
2000年的最後一天,圖賓根全隊搭乘大客車趕赴霍芬海姆。從圖賓根一路向北,經過斯圖加特、路德維希堡、海爾布隆,再向西北偏西,就到達了三萬多人口的辛斯海姆鎮。在辛斯海姆的郊外隔著一大片農田,就是一個叫“霍芬海姆”的小型聚居點,或者叫村莊,人口只有可憐的3000人。說是“霍村”是一點錯沒有的。
經過霍普的投資,現在的霍芬海姆正北的村莊邊緣有一個6300座的標準球場和一個附屬的訓練場,全村人口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都來也坐不滿。不過,今年霍芬海姆的好成績和半程聯賽冠軍的美好前景,吸引了不少周邊球『迷』來觀賽,甚至還有從曼海姆過來的球『迷』。
相比起霍芬海姆這點可憐巴巴的人口,如果不是霍普大肆撒鈔票,是無論如何也發展不起來的。圖賓根就好多了,起碼有八萬人口,而且人口結構還非常年輕。
當大客車駛入球場外的停車場的時候,球場內的喧囂已經隔著玻璃窗傳了進來。隊員們都有些坐不住,圖賓根青年隊的球場現在還只是三千人,每場比賽能勉強坐滿而已。霍芬海姆的球市到是真火爆!就連停車場裡也有不少人。
車門打開,王艾第一個面帶微笑走下來,卻猛然發現圍觀的球『迷』的眼神裡全是興奮的光芒……
王艾突然感覺到危險,卻還沒等開口說什麽,圍觀的德國上前一步人齊聲大喊:“中國佬,你的辮子和鴉片呢?”
緊隨王艾下車的是球隊頭號前鋒艾裡森,球『迷』們又高呼:“黑鬼,上樹給我摘果子!”
然後是厄齊爾:“小偷!”
擁擠的球『迷』在道路兩端不斷的衝著圖賓根青年隊叫囂,雖然他們不會動手,但一個個猙獰的面孔和聲嘶力竭的吼聲,還是令人不安。就連同為德國人的費弗爾、雷奧妮他們也沒放過,“需要拐杖嗎?老家夥!”
費弗爾無所謂的搖搖頭,還衝他們笑了笑。
而雷奧妮護著明顯有些激動的厄齊爾和一臉平靜的王艾走過去的時候,這些球『迷』高呼:“婊子,癖!”氣的雷奧妮一個中指豎起來。
好容易進了更衣室,關上門,喧囂聲才遠去。
費弗爾站在大家面前笑容可掬:“這就是足球。越是激烈的比賽雙方的球『迷』,越是不客氣。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激怒你,最好讓你和球『迷』打一架,然後你被除名,你的球隊就輸了,然後他們就高高興興的慶祝了,哪怕他的臉上你留下的傷。”
費弗爾衝著王艾、厄齊爾、艾裡森、博阿滕等外國籍球員道:“我在德乙踢過兩年,這樣的事情見過的太多了,還好我們球隊的歷史不長,沒什麽太慘痛的過去。你如果是在德甲的知名球隊裡,你的對手每一次都會揭開你歷史上最疼痛的傷疤。所以,我已經習慣了。”
“你騙人!”艾裡森突然笑嘻嘻的說話:“你沒踢過德甲!”
回應艾裡森的是費弗爾的狠狠的中指。
雷奧妮站起來拍拍手:“好了各位,這種事一會兒在球場上他們會做的更過分,不過無所謂。三天后他們就會到圖賓根去,老庫格爾會給他們上一堂圖賓根大學的哲學課的!請大家注意,這件事說明霍芬海姆對我們非常重視,針對我們每一個主力球員都拿出了有針對『性』的辱罵。那麽一會比賽開始後,霍芬海姆在場上也會有一些有針對『性』的部署。王艾、厄齊爾,你們兩個年齡最小,要注意經常配合、互相穿『插』,用我們設定好的全攻全守戰術,用速度拉開空檔!”
王艾和厄齊爾一起嚴肅的點頭。艾裡森、博阿滕也嚴肅的點頭。看到“國際聯隊”都鎮定下來了,雷奧妮才放心。
兩隊人馬走出更衣室,王艾發現霍芬海姆的上場球員多數是27、28歲左右的中堅。這個年齡段的球員固然已經潛力耗盡,卻正處於職業生涯的巔峰,身體、意識、力量、技術無一不精。霍芬海姆正是通過收購這種實用『性』的球員來追逐勝利的。
這種球員擅長打陣地戰,硬碰硬,但是面對跑起來的全攻全守,就要吃力多了,這也是圖賓根隊事先預計中最理想的狀態。
下午14點整,在巴登符滕堡州立電視台的攝像機的注視下,雙方比賽開始。
剛一開賽,王艾就明白了霍芬海姆主教練弗利克的設想,他給王艾安排了一名身高馬大的球員,在於王艾的接觸中動作十分粗魯,眼神凶狠,身上還有紋身,顯然是想嚇住自己。而給厄齊爾安排的則是一名個子不高,但喋喋不休的話癆。王艾好幾次看到好脾氣的厄齊爾對這個家夥怒目相視。
比賽的雙方都互相畏懼,不敢輕易大舉進攻,前十分鍾就在焦灼的試探中渡過。霍芬海姆的球員都是經過多年嚴格訓練比賽下的職業聯賽的邊緣球員,技術成熟,身體對抗能力強大,對442陣型非常熟練,雖然攻防節奏偏慢,但是穩定『性』很強。這就像是現在正在老邁的德國戰車,一邊跑的隆隆作響,一邊不斷的往外飛零件,但你要不小心,它同樣能夠撞死人。
“嗨,厄齊爾,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王艾發現厄齊爾要忍不住了,急忙上前拉住他,順便給了那個話癆一個中指,然後不管他如何在背後噴個不停,拉著厄齊爾道:“不要被他激怒,他就是個汽車排氣管,製造廢氣是他的本職工作。到是你,為什麽不罵回去?”
厄齊爾楞了下:“我,我不知道怎麽罵。”
“所以”,王艾認真的道:“要學好德語,來,跟我一起說:scheiss!(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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