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拯救不了每一個人。”
“遇到危險情況,你們要做的是想辦法尋求幫助脫逃辦法,而不是向我祈禱。有人告誡過我,不要過界,但我看到了這顆星球的醜陋,我的力量解決不了根源,卻可以阻止很多正在發生的流血,阻止很多人犧牲。”
“我在這裡宣布,放下武器,不要等到我去到你們面前。”
CBS策劃的訪談節目通過網絡傳輸到世界各地,中東也不例外。
穆拉扎村莊,它本該是平靜的,但在一周前,十戒幫進駐後變了。
男人不是被斬首,就是強征入伍,女人孩子被帶到其他地方,成為童子軍,或是脅迫丈夫父親。
“嘿,色塔尼在說什麽?”
“他說他要阻止流血,還說放下武器,我覺得他指的是戰亂地區。”
不會英語的十戒士兵問會英語的十戒士兵,後者說了後,前者嗤笑道:“我就在這裡等著,我會用手中的武器殺死他。”
氪星人現世,宗教氣息濃重的地區,有的人把他當成神,有的人把他當成魔鬼,在這裡,更多的人喜歡將他稱為色塔尼。
“槍殺不死超人。”會英語的十戒士兵看過漫畫,瘋傳的視頻也看過,對大放厥詞的同伴不屑一顧。
“異教徒殺不死色塔尼,是因為他們不信真主,而我是最誠懇的信徒,真主必將賜予我力量,殺死色塔尼。”
說著,十戒士兵拉了下槍栓,嚇得同伴後退,嘴上咒罵“瘋子”。
這名士兵不以為然,哈哈大笑。
兩人殊不知自己被十字盯住,盯住他們的人在遠離村莊兩公裡外。
“他們給我們的情報有誤,這裡不止是目標藏身地,也是他們的彈藥庫。”
“等回去再說這個也不遲。”
對話的是兩名美國海豹隊員,他們披著吉利服,在陡峭的山坡監視兩公裡外村莊,標準的偵查任務。
“要不是這裡信號太差,我早就呼叫眼鏡蛇了。”
“別衝動,我們會有機會的。”
這幾天的潛伏偵查,兩人通過望遠鏡看到這支十戒幫部隊在村莊實施的殘忍,狙擊手蟒蛇差點就開槍擊斃監控目標。
十戒幫部隊警惕心很強,消滅了村莊的反抗力量後,搜索周圍地區。兩人有幾次差點被發現,好在搜查的人大意覺得陡峭的山坡藏不了人,兩人得以繼續任務。
兩人小心翼翼爬回山頂,本以為翻過去就沒事了,結果看見一老一小牧羊人。
一老一小看見美國人,嚇得不輕,傻愣愣站在那裡,韁繩掉在地上都不知道。對面的海豹隊員好不到哪去。
“最壞的情況!”
兩年前的悲劇歷歷在目,害怕殺死帶來的後果,又害怕放走的後果,兩人一時間和四名隊員一樣陷入猶豫不決。
“蹲下,慢慢的蹲下。”
即便語言不通,牧羊人聽出隊員語氣裡的緊張,他們在阿富汗這個國家待了這麽多年,自然懂得什麽最安全,所以乖乖蹲下了。
蟒蛇看著他們問大狗:“我們要怎麽辦?殺死?”
“也許只有這個辦法了,你沒忘記那家夥說的,放走是件錯誤,殺死他們才是正確。”
兩年前,四名海豹隊員執行偵查任務,遇到牧羊人,錯誤釋放了他們,招來大批基地組織士兵,他們遇難不說還連累其他人,那次任務中執行任務死三人,另外搭上前去支援十六名美軍士兵。
“不就是上軍事法庭嗎,
無期好過死亡。” 兩人交換意見後,看向牧羊人的眼神變得危險。
牧羊人看出對方要做什麽,說著海豹隊員聽不懂的語言,其意思大概是求饒、發誓之類的話。但有前車之鑒,海豹隊員豈會放他們離開。
眼見海豹隊員不為所動,牧羊人也不是傻子,老牧羊人突然暴起,用自己老邁的身軀攔住兩名高大強壯的海豹隊員,頭也不回喊小牧羊人快跑。
小牧羊沒有眷戀,連忙跑向山頂,兩名海豹隊員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據他所知山的那邊有一個村莊,自己跑出去,運氣好的話能讓村莊裡的人看到救他。
大狗掄起槍托砸倒,蟒蛇拔腿去追。
這座山,小牧羊人很熟悉,三下兩下就跑到山頂,回頭看到衝上來的蟒蛇,和被大狗捆住雙手的老牧羊人,跳下山頂,順著山坡下山。
“小鬼,你要放棄你的爺爺嗎?快回來,我們會放了你們。”
蟒蛇低吼的話,自己都不相信, 但他必須嘗試,可惜小牧羊人已經看出他們的意圖,豈會坐以待斃。
小牧羊人穿行於山坡,每次踩在脆弱的支點,借助體重輕,在支點壞掉前躍到另一處。
想要捉人回來的蟒蛇見狀,放棄追下去,抬槍要射,扣動扳機發現卡殼了,再看小牧羊人速度極快,差不多到半山腰,手槍又沒有裝上消音器,他轉身揮手示意大狗。
大狗捆好人,看見同伴揮手,連忙衝上去,把自己的武器給蟒蛇。
“願主赦免我。”
殺害十歲左右孩子,對蟒蛇來說不好受,但想到死亡,槍殺佔據主導權。
他想,假如自己沒有參軍,就不會派到阿富汗,不會來到這裡,不需要射殺孩子。
噗,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蟒蛇停止手上工作,抬頭去看。
“大狗,這聲音是什麽?”
“不知道……”
兩人東張西望去找聲音源頭,就見村莊出現光團並擴散開來,其速度非常快,隱約可見在飛起的人。
兩人顧不得小牧羊人,急忙轉身就跑,躲避可能出現的意外。當他們爬回山頂,大樹不是被吹倒就是歪了,村莊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火和蘑菇雲。
“我的天,會是什麽瘋子給村莊來核襲擊?”
“別問我,我只知道村莊消失了,監視目標估計也消失了。”
沙沙沙,幸存下來的小牧羊人見村莊被毀,不得不原路返回,爬回山頂途中害怕海豹隊員捉住他,真正爬回上來發現沒人管他,兩個美國人看著原村莊上方,一個人懸浮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