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藍天白雲的好天氣,適合居家旅行,適合戶外開見面會的好天氣。即使是頭頂烈陽,依然阻擋不了過來的人們。
華盛頓紀念碑附近已經設為步行區,在那之外的街道已是人流車輛擁堵為患,草坪這邊好不到哪去。由此可見人們為了一睹首次出現世人面前的外星人的熱情與好奇。
華盛頓紀念碑前搭建了臨時舞台,外壁懸掛大屏幕,讓後面的人可以清晰看到舞台。
“你說氪星人會以什麽方式出現?”
“夥計,你也在電視上看到了,氪星人會飛,當然是以飛行出場啦。”
“shit,會飛真酷,我也想飛。”
見面會還未開始,人們議論紛紛氪星人以什麽方式登場。除了好奇的人們,自然有不和諧的聲音,他們舉著各種不友好的牌匾。
“外星人滾出地球!”
“該死的外星人雜種!”
“地球不歡迎外星人雜種,立刻離開地球!”
就在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見面會開始了,新聞發言人登場,開始氪星人登台前千篇一律講話。
舞台後面,戰歌用X視線看著草地上的人們,雖然隻能看到骨骼,不過能在無聊中娛樂一下還行。旁邊的科爾森和羅曼諾夫已經見怪不怪,他們眼裡的氪星人有的時候正常,有的時候不正常,喜歡時不時笑笑,或是面壁思過。
兩人懷疑過氪星人是不是可以透牆看人或是聽覺超強,可以像漫畫裡的超人,由於氪星人那到末日都不露餡的演技,沒有輔助工具辨明真假的兩人掐著鼻子承認對方視力聽覺和人類沒兩樣。
說到這,兩人不自覺看向另一邊的白宮官員,別看他現在鎮定自若,前天和氪星人見面,對伸出的手,是膽顫心驚握住,表情很不自然,和知道內情的奧黑馬形成反差。
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局長發了視頻去白宮,白宮轉發官員,看了之後一改態度,不敢像第一次那樣自得,天真認為氪星人會聽命於美國政府,害怕氪星人什麽時候看不順眼,捏碎他的頭顱。
“科爾森,你認為他會呆多久?”
“不會太長,見面會一結束,他就會離開,就算白宮強硬要求。”
這時有兩個人走過來,戰歌瞥了一眼是紐約市市長和華盛頓市長,三天來兩人為了爭奪他會成為哪座城市的榮譽市民,談了很多遍都沒有談妥,轉而將目的打在他的身上,要他來選擇成為哪座城市的榮譽市民。
“無聊的打廣告。”
兩位市長打什麽主意,戰歌一目了然,恰好這時新聞發言人以“現在有請我們的外星朋友――氪星人”結束自己的講話,避開兩人登台。
戰歌出現,立即收到閃光燈、群眾歡呼聲。
“大家現在一定很期待聽聽氪星人的聲音,現在讓我們的朋友來說兩句。”
戰歌拆掉話筒,替換為改裝好的話筒,對下面的群眾說道:“地球的朋友們,我很高興在跨越幾百萬光年後,遇見同為地球人的你們。在很久以前,氪星人不叫氪星人,那個時候,我的祖先稱呼自己為地球人。”
“氪星人以前是地球人?”
“我覺得氪星人說的是他們祖先和我們目前一樣。”
“氪星人說的是英語嗎?可我聽不懂英語啊。”(華國人)
“我的天啊,他說的不是英語吧,是英語的話為什麽我聽得懂?!”(阿拉伯人)
戰歌說的話,最初人們以為是英語,
但當一些人反應過來自己不懂英語,其他人反應過來氪星人說的話不是英語。秘密就在於他換上的話筒。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到底說的是什麽語言,我可以告訴大家,隻要是世界上還有的語言,我都會說,不過考慮到來華盛頓的有不會英語的朋友,所以我用了你們術語裡的黑科技。”
戰歌毫不避諱公開秘密,這一舉動又讓台下掀起一陣高潮。事實上現在他做什麽,隻要不是不符合人類正常思維,一般都會獲得歡呼,類似偶像的腦殘粉吧。
群眾歡呼不僅僅是戰歌所想,也有他考慮照顧到大家語言問題,心裡對這個外星人增加不少好感。
招呼打完了,接下來就是群眾和記者最關心的問答時間。
“氪星人先生,你的星球上有其他人種嗎?”
第一個問題就涉及到人種問題,戰歌多看一眼這個提問記者,說道:“當然,氪星有黃人、白人、黑人……”
這個記者露出微笑,結果被未說完的話噎住,“紅人、藍人,隻要你敢想出什麽顏色,就有什麽膚色。”
同行們看這個記者眼神變得譏諷,敢問敏感問題,不是有恃無恐,就是剛入行想要得到大新聞、分不清場合的新人。
“氪星人先生,你除了胸口的字母和衣服顏色不同外,和超人幾乎一模一樣。你和超人有什麽關系嗎?”
關於這個問題,別說是台下群眾記者疑惑,就是白宮和神盾局也是疑惑不解,經常就這個問題詢問。
戰歌微笑回答:“也許傑瑞・西格爾和喬・舒斯特做了有關氪星的夢,創作出了《超人》。”
傑瑞・西格爾和喬・舒斯特是《超人》創作者,距離他們過世也有十多年了,就算想去問,也找不到人。
“氪星人先生,戰歌是你的名字還是姓氏?為什麽要我們稱你為氪星人,而不是氪星最後的人?”
“戰歌是我的姓氏也是名字,至於為什麽要稱自己為氪星人,而不是氪星之子,是因為我希望有其他族人存活下來,未來某一天遇到他們。”
重生後的戰歌在氪星生活了三十多年,對這顆星球有了極深的感情,又有生來是氪星戰士的使命,回答的時候不自覺帶上傷感的語氣,通過話筒讓在場的人全部聽到。
他們不知不覺受到感染,去想如果地球爆炸了,他(她)去到另一個星球,很大可能會和氪星人一樣。
“氪星人先生,超人的胸前的S是希望,你的W字母代表什麽?”
戰歌穿的戰衣家族紋章覆蓋新的一層,“是我在地球的縮寫首字母。”
“氪星人先生,你對地球的印象怎麽樣?”
“美麗又醜陋。”
矛盾又理解,群眾不是閉眼看世界,現在是信息化時代,通過網絡了解世界,在美麗的下面,有多少醜陋。
後台的官員發現戰歌說的不在紙上,想要上前阻止,抬腳前一刻停下。
“氪星人,你說你也是地球人,但是你會飛,就像神。你是神嗎?”
這一刻剩下安靜,千萬目光注視戰歌,他緩緩道:“我不是神,我和你們一樣,是人。隻是我比你們更強大,也許幾千幾萬年後你們的子孫變得像我,到那時候其他星球的人會像今天的你們你們問他們,你是神嗎。”
砰,槍聲打破你問我答的局面,人群中一個人舉著冒著硝煙的手槍。
即便旁邊已經很擁擠,周圍人都不想和這個要出名的人待在一起,誰知道這個瘋子會不會朝他們開槍。
警察遲遲未到,人實在是太多了,移動都非常困難,直升機上的警察看到想射擊,無奈槍手狡猾混入人群。
槍聲響起,槍手滿意了,在他看來會飛的外星人沒什麽了不起的。
這個世界的人就是不信邪, 為了渺茫到沒有的希望敢嘗試,氪星的人們何嘗不是,堅信星球不會爆炸,一起步向死亡。
想象中的血濺舞台場面沒有出現,戰歌一點事也沒有,定定站在上面,好像槍擊從未出現過。
槍手不敢相信,不信邪要再開,擠過人群的警察,幾把泰瑟槍的電極射中,在他觸電時,警察粗暴踹倒,要不是怕誤傷,他們早就用手槍了。
“你沒事吧?”
新聞發言人走過來詢問,戰歌要是出事了,他也別想逃脫乾系。
戰歌嘴裡吐出東西,然後舉起來,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沒事。
台下目光聚焦,遠處的人們通過大屏幕清晰看到舉起來的是兩邊凹陷下去的子彈。
“他用嘴巴接住了子彈?!”
“誰說氪星人除了飛,不會別的,光憑這點我是他的粉絲了!”
“他一定不止嘴巴接子彈,超人會的,他一定都會。”
見差不多了,戰歌說出心裡打算:“我對於這顆星球來說是個客人,作為客人給予主人一份禮物不為過。我在這裡告訴大家,我會提供一份足以改變地球能源史技術給你們。”說完掙脫地心引力,懸浮升空。
台下群眾出現變化,有些人不自覺緩緩跪下,向前伸出手,似乎是要觸摸;站著的人好不到哪去,他們失神般看著。
轟,氪星人音速加速,一眨眼就消失了。
舞台周圍倒霉了,人們被掀倒不說,相機攝影機什麽摔在地上醉了。不過氪星人露的這一手,直接將該區域帶上另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