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從鴻記海鮮樓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彭定初喝了不少酒,只能打車回去了。
楚天也喝了一點,有些暈暈乎乎,似醉非醉的樣子,倒是愜意的很。晚上散散步,醒醒酒也不錯,反正走累了隨時可以叫車。
晚風習習,霓虹燈把人影拉得長長的,貼在水泥路面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在路面上搖頭晃腦,時而幾丈有余,到了一個霓虹燈下,卻又縮成一團,楚天感到有些滑稽可笑,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媽媽,這個叔叔他笑什麽?”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的童音。
“小妮,別出聲。”一個職業裝女子,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越過楚天,還不時回頭看看,神色有些慌亂。
我就那麽可怕?楚天心中一愣。哦!楚天忽然明白了,自己自顧自笑個不停,沒有注意身後有人,看來那個女子把自己當成神經病了。
高跟鞋塔塔的遠去,在一個胡同口消失不見,楚天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走著。
忽然,一聲驚呼從胡同裡傳了出來。
“救命啊,啊......”
楚天一怔,這不是剛才那對母女的聲音嗎?楚天急忙跑了過去,只見昏暗的巷子裡,女子已經坐在了地上,緊緊的抱著小女孩,瑟瑟發抖。
“別叫了,再叫捅死你,快把密碼告訴老子。”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楚天正準備走上前去,斜刺裡忽然衝出一個人影:“滾開,沒你的事。”
看不清臉龐,只知道是一個年輕人,手裡握著一把亮堂堂的東西,應該是匕首之類。
楚天此時剛好有三分醉意,一股豪氣突然升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見死不救?當即二話不說,飛起一腳,踢向年輕人。
“你找死!”那人大怒,握著匕首撲了過來。
楚天雙手捧著大布包擋在前面,匕首穿過布包,噗的一聲刺進了楚天手臂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手臂一陣劇痛,楚天的酒瞬間醒了,揚起手中的布包,狠狠的砸向匪徒。
布包之中正是彭定初給他的那個方青盤,堅硬無比,狠狠的砸在匪徒頭上。青年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楚天見狀,猛地彈腿一腳,正踢在這個年輕人的胯下。
“噗”的一聲輕響,好像碎了什麽。
“啊!”年輕人丟下手裡的匕首,雙手捂住小腹下面,彎腰哀嚎起來。
楚天一愣,沒想到這人這麽不經踢,才一腳而已,竟然直接丟下刀倒地了。
另外一人見勢不妙,丟下一個小坤包,撒腿就跑。這個青年見那人跑了,也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瞬間消失不見了。
楚天走過去,扶起女子道:“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
“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們回去。”
“就在前面。”
女子正準備客氣幾句,剛抬腿,便“哎呦”一聲,差點蹲了下去。
“你怎麽了?”楚天用力拉住女子。
“腳崴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女子有些猶豫,無奈腳實在無法用力,隻得用力扶住楚天餓肩膀,一步一拐的向前走。還在她家不遠,走了兩百米左右,便到了移動小樓下。
“你家住幾樓?”楚天看了一眼,這樓不高,肯定不是電梯房。
“四樓。”
“你叫家裡人下來接一下吧。”
“我家裡就我和小妮。”
“我扶你上去。”
楚天攙著這名女子,一步一步走到四樓,打開門,開燈。
“叔叔,你的手出血了!”小女孩大聲叫道。
女子一看,只見楚天的右手鮮血淋漓,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血,全部流到了手中的布包上,卻沒有一滴滴到地上。
楚天一看,急忙卷起衣袖,只見手腕上方一寸左右的地方,居然被刺了一個兩厘米左右的傷口,流血不止,傷口應該不淺。
“這麽厲害?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不要緊,你那幾個創可貼過來就可以了,沒有傷到血管和骨頭。”楚天看了一眼,忙用手捂著傷口道。
捂了一會,血便止住了,女子幫楚天貼了兩個創可貼,用熱毛巾擦去手臂上的血跡。
楚天感到頭有點暈乎乎的,急忙坐在了沙發上。
忽然,一道白光從布包裡面出來,瞬間沒入楚天額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