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重症監護室時,由於人員太多,還是有不少專家和主任被留在了重監室外面。
易青松和史密斯一邊走一邊親密地聊著,楚天也懂英語,而且算是精通了,知道他們此時聊的話題已經與腦科無關了,而是一些離別後學校的情況,以及一些生活上的事。翻譯跟在後面,並沒有解說,只有衛視的攝像頭,一直不離不棄的跟著史密斯。
楚天跟在劉明遠身邊,幾乎緊挨著他。
業務副院長黎經天見楚天一個實習生模樣的人,居然也要進入重症監護室,正準備攔住問一問,劉明遠急忙上前擋在了他的前面:“史密斯先生,患者在這邊。”
黎經天一愣神之際,楚天早已像泥鰍一樣,溜進了重監室裡面。
重症監護室很大,幾乎有十幾間病房那麽大,兩旁是病床,中間是走道,每一張病床頂部和兩旁幾乎全部是各種儀器,既有監護的,也有檢測的,治療的。
裡面醫護人員卻並不多,和普通病房的人員配置差別不大,並不像探視時視頻裡面看到的那樣,一個病床居然還有兩名護士,一個喂食,一個擦洗身子,還有醫生在旁邊做檢查,難怪探視的視野,隻顯示被探視的那一張病床。
眾人來到李麗娥的病床前,護士立即上前,打開高壓氧艙。
易青松搶先一步,查看了李麗娥的病歷,便介紹起病情來。
史密斯一邊聽易青松介紹,一邊檢查李麗娥的對光反射,膝跳反射等,然後,有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腦電圖的每一根連線,就連楚天也不得不佩服史密斯的縝密。
“這個病人已經可以確診腦死亡,不要做無謂的治療了。”史密斯看完所有的檢查,沉思了一會,終於做出了結論。
易青松還在檢查,他按照史密斯的檢查順序,又全部重複了一邊,同時點頭道:“您說的沒錯,這個病人的大腦已經完全死亡了。”
劉明遠失望的看了一眼史密斯,沒有作聲。
楚天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史密斯先生,對於這個病人,我有不同看法。”
史密斯驚異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楚天道:“哦?這位先生所說的不同看法是什麽?”
易青松怒道:“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是一名中醫,史密斯先生,您不遠萬裡,來到咱們中國,難道不想見識一下我們偉大的中醫嗎?”
史密斯聽到翻譯的話,居然有了意思興趣,正準備說話,那邊,易青松已經暴怒了:“請你馬上滾出去,不要耽誤史密斯先生的時間,中醫是什麽?中醫就是封建迷信,是一群騙子。”
“no,no ,密斯易,我倒很想聽這位先生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易青松正準備發作,聞言隻好作罷。
黎經天原本十分不爽,看到這麽一個實習生,居然敢發表什麽不同看法,純粹是想出風頭嘛,可聽到易青松說中醫是封建迷信,是騙子,頓時大怒,臉上因惱怒而顫抖,一下子竟然說不出話來。
黎經天原本是一名中醫專家,而且對中醫學的理解頗為深刻,發表了不少關於中醫藥方面的論文,在國內頗有影響力,他何時遭受過如此侮辱?
楚天並沒有注意到黎經天的臉色變化, 反而對著易青松冷哼一聲道:“你就是易博士是吧,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是中國人吧?咱們中國五千年的歷史文明,
在你的眼裡竟然是封建迷信?” “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只是說中醫,並不是說中國的文化與文明。”
“中醫的理論來源於易經,陰陽五行學說一直是中醫的指導思想,而易經,就代表了中華五千年的文明不是嗎?就連國外,都有很多易學研究者在不斷的研究它。沒想到這易博士眼裡,居然是封建迷信,是騙子。”
“中醫,把一些藥理成分複雜的植物動物甚至礦物,混在一起,煮一鍋湯,這是治病嗎?連化驗出來,沒一種湯劑的成份,都有無數種,就算碰巧治好了病,到頭來也不知道是哪一種成分發生了作用,這是不科學的,知道嗎?今年,我們已經聯合各大醫院的西醫學博士,聯名上書,必須取消中醫藥。”
黎經天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易青松,請你注意言辭!”
楚天驚奇的看了一眼黎經天:“那好,尊敬的史密斯先生,易博士,咱們今天來pk一次怎麽樣?我代表中醫,你們代表西醫。”
“pk ?你算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pk ?誰給你的這個權利?”易青松被黎經天指責,不由把氣全部灑到楚天身上,歇斯底裡的吼道。
楚天轉過身,看也不看易青松,微笑著對史密斯道:“尊敬的史密斯先生,我的提議您讚同嗎?您想見識一下我們偉大的中醫嗎?”
史密斯饒有興趣地看著楚天,伸出食指打了個響指:“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