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沒來由的喝了一句,中年男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彭定初正在打電話,也回過頭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繼續訂餐。
楚天一愣,難道他們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便尷尬的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眼花了一下。”
“公子不用發出聲音,你想說什麽的時候,想一下就可以了,妾身能夠感應到公子的話。”柔柔的女聲再次響起,這次楚天雖然還是無比驚異,但總算強行壓住沒有發出聲音來。
“你是誰?”今天怪事實在太多,楚天很是鬱悶。
“我就是玉厄,現在躲在公子身上這顆天珠裡面。”
“玉厄?真的有這麽個人?”楚天聽說天珠,頓時明白了,這顆天珠是楚家祖傳之物,一直隻傳長子,他從讀書開始,父親便把這顆天珠掛在他的脖子上,並一再交代,這東西可保平安,千萬不能遺失。
“公子,你都幫妾身檢查過身子了,當然有我這個人呀。”
楚天聞言,不由一臉黑線,檢查什麽身子,那是夢中好不好。
“你剛才說,這個簪子你以前帶過?”
“是的,這個簪子是妾身進宮之前佩戴之物。”
“進宮之前?什麽意思?”楚天越聽越糊塗。
“妾身,妾身要休息了.......”
“喂!喂!你說話呀?”楚天心裡乾著急,卻再也聽不到那個女聲了。
一連串的怪事,楚天覺得要好好理一理了。玉厄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楚天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首先,這些怪事源於醫案博物館的《瀕胡醫案》,《瀕胡醫案》是李時珍的治病記錄,也可以說是成功案例,失敗的醫案肯定不會記錄在這個醫案裡面。
李時珍是明代中晚期的人,那麽說,這個玉厄一定也是當時的人,李時珍是太醫,玉厄說進宮之前,那麽說,這個女人是個宮女?
不對,普通的宮女哪有資格讓李時珍看病?至少應該是個嬪妃才對。
既然玉厄說這個男子的簪子是她戴過的,那麽豈不是說,這個簪子也是明代的?
明代的玉簪,是個古董呀!
楚天忽然激動起來。
吳也銘放下電話,走到男子身邊,中年男子伸手遞過玉簪。
吳也銘卻沒有伸手去接,隻是輕聲道:“你放下,放在桌上。”
男子聞言,又把玉簪放在桌上的棉布上。
吳也銘拾起玉簪,粗略的看了一眼道:“我這裡主要收藏瓷器和字畫,以及雜項,玉器從來沒有收藏過,我看你這個東西不錯,你可以到周邊其他門店去看看。”
男子聞言,失望的道:“周邊大部分門店都看了,每個點的說法都不一樣,又說是明代的,有的說是清代的,還有人說是現代仿品,都是出價幾十塊,最多的也就兩百元,我這個東西再怎麽說,也不知兩百元呀。”
“我實在幫不了你,抱歉。”
中年男子知道再說也沒用了,便拿起地上的報紙,一層層包了起來。
“等下,你的簪子要賣多少錢?”楚天確定這個簪子是明代的古董,看樣子也不貴,便問道。
吳也銘聽楚天開口,不由一愣。
“這位小兄弟也是玩家嗎?”中年男子聽到有人問價,又興奮起來:“簪子肯定是老物件,我要賣兩千元。”
楚天一聽傻眼了,兩千塊,他現在身上全部身家加起來也不到一千了。
“怎麽?小楚,你看上了這個簪子?”
“我看這個簪子潔白無瑕,很是油潤,應該是個老東西,不過還是算了,兩千實在太貴了。”
“小兄弟,你能出到多少?”中年男子一聽有戲,立即問道。
“我隻有九百多元了,等下還要回鄉下,最多隻能出到八百塊錢。”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道:“行吧,八百就八百,給你了。”
楚天心裡有底,毫不猶豫的掏出八百塊錢,遞給中年男子,然後接過玉簪,錢貨兩清。男子拿上錢,頭也不回走了。
“吳叔,你看這東西怎麽樣?”
“東西確實不錯,我雖然不玩玉,但看這風格,應該是明代中晚期的和田玉簪子。明代工藝喜歡鏤空,你看這個簪子尾部的蓮花便是鏤空工藝,再說,這玉質也不錯,八百肯定是值得的。如果能確定明代的東西,呵呵,那可是幾十萬的看頭了。”頓了一下,吳也銘忽然問道:“小楚,你又不是藏家,怎麽忽然想起收這個玉簪呢?”
“我覺得這個玉簪上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感覺不能錯過一樣。”楚天含含糊糊的道。
“哈哈,不錯,所謂撿漏,其實就是一種感覺,小楚雖然不玩古董,可有這個感覺很不錯,說不定真的撿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