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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變國王》二百四十.獵人和獵物
一夜無事,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他們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今天,主動權將掌握在他們的手裡,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已經轉換了。

莊豐雖然低估了張孟談的本領,沒有想到他們遇到的困難被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但是他計算的本領卻沒有失誤。

三位大地騎士不辭辛勞的翻山越嶺,比張孟談晚了一天,到達了這片混亂的荒原。這也恰好是莊豐所說的第五日。

現在,可以說他們擁有了橫掃敵人的力量。只需要一路橫推下去,敵人都會被催拉枯朽的乾掉。

不過,一向謹慎慣了的張孟談,並不會這麽做。旗幟依舊遮蔽著整個營地,讓藏在附近不懷好意的盜匪摸不清虛實。

留下一部分人手看守俘虜貨物,張孟談親自帶隊,準備先伏擊李崇福的手下,掃滅這一路敵人。

胡元范的雄鷹也隨著他的主人投敵叛變了,成為了張孟談的偵察力量。而在地下,小灰灰帶領的鼠群也發揮著至關重要的效果。

一聲鷹啼聲響起,在天空飛行的雄鷹速度還是最快,帶了敵人的位置消息,和具體的數量。

只是情報和胡元范估計的有些出入,披甲帶械敵人似乎有四十多人,根本不像是一個騎士團的力量。

片刻後,小灰灰喘著粗氣從地下冒出頭來。它略帶畏懼的看了老鷹一眼,天敵的氣息還是令它很畏懼的。

不過一想到自己有主人,有靠山了,它似乎也不那麽畏懼了。趴在張孟談的腿上,它也吱吱的匯報著鼠群打探來的消息。

這次的消息就更為精準了,兩個媲美崔杼的騎士,四名比它高階的騎士,六個和它同階的騎士,還有十名不如它的騎士。最後還有十位普通的馬夫,趕著一群牛馬跟在後面。

張孟談似笑非笑的看了胡元范一眼,像是在問: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胡元范也讀懂了這層意思,但他哪裡想得到李崇福是怎麽想的呢!只能苦笑一聲,“大人,不如等您剿滅了他們,從他們口中詢問吧!”

張孟談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他們現在的實力足以碾壓,些許問題也並不放在他的眼裡。

根據小灰灰傳遞的情報來看,敵人必走大道。看了看地圖,張孟談朝著胡元范問道:“你認為在這段路上,哪裡有合適伏擊的地方?”

胡元范看了看地圖,指著一處地點說道:“大人,我認為這裡最合適。”

張孟談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這處伏擊地點在這條道路上絕對是不起眼的。基本上沒有什麽地理的優勢,只有幾個可以隱蔽的小土丘,除此之外便無他物。

胡元范也知道其他人會產生疑問,所以笑著解釋道:“帶隊的這兩位騎士,都是李崇天伯爵的手下,可謂是身經百戰。

對於他們的本事,我也是略知一二。李崇福也有可能是看中他們的經驗,所以才會把他們派來接手這筆巨大財富。”

眾人恍然的點了點頭,心中也都明白。對於這些經驗豐富的家夥來說,遇到險峻的地勢,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

派兩個人作為先鋒偵查,或者是說繞過此地,換路而行都是非常有可能的。想要在險峻的地勢伏擊他們,真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反而像這種平平無奇,沒什麽危險的地方,當作伏擊的地點,倒是有一種出其不意的效果。

略作考量,張孟談就同意了這個決定。一行人迅速的轉移了地方,前往了伏擊的地點。

半晌,一支隊伍從遠處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蕩起的煙塵足有數米高。

在隊伍的前面,有兩名騎士先行一步,

在大道上行使著偵查的職責。他們甚至都縱馬跑上土丘,朝著四處張望。不過,在這周圍並沒有什麽發現。經常有人經過的大道,連野獸都早已被捕的一乾二淨了。

跑下土丘,二人繼續向前,為大隊做著偵查的工作。

在他們離開不久後,兩隊全副武裝的騎士威風凜凜的並排通過了大道,很有一點精銳之師的樣子。

扈從騎士也身著皮甲,騎在戰馬上跟在兩隊騎士的後面,努力的學著騎士的做法,讓自己顯得更有威嚴。

在最後,則是混亂不堪的牛馬大隊。他們的出現,頓時就讓整支隊伍的形象降了兩個檔次。

管理牛馬的馬夫人手不足,一個人要弄四匹馬,還是專門用來拉貨的駝馬,怎麽可能搞出什麽樣好的陣型呢!

而且,牛馬可不是什麽能管住自己的生物,一路上就走就拉。前面的還好,後面的躲避不及就都踩上了,使得整個隊伍臭烘烘的。

對此,這些馬夫也毫無辦法。能讓這些因為趕路已經勞累的牛馬,能夠迅速的趕往目的地,不拖大部隊的後腿就算是不錯了。多余的事情,也不在他們考慮的范圍。

眼看著馬夫趕著牛馬,和大部隊拉開了不小的距離。在扈從騎士隊伍的最末位,一名扈從騎士脫離了隊伍,朝著他們趕來。

“喂,你們這些下賤的家夥,都給我跑快點, 不要讓前面的騎士老爺等你們。不然的話,小心你們的皮呀!”

說著,他揚起馬鞭在空中象征性的抽打了兩下,用著響脆的聲音威脅著這些馬夫。

馬夫也不敢頂嘴,訕訕的點了點頭,用鞭子驅趕著坐下的牛馬,使它們趕快發力。

知道不是說馬夫多麽不盡責,而是這些牛馬也是李崇福的財產。他們要把牛馬弄傷弄死了,可就是要拿自己的小命來賠了。

所以他們也只能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的給人家剛好奴仆,混口飯吃。

那名扈從騎士拿著鞭子,這群奴仆面前耀武揚威了一番,便又重新追上了隊伍,成為了那不起眼的一員。

沒錯,在正式的騎士面前,他只能當孫子,好好的服侍人家。在同是騎士扈從的隊伍裡,他也是最不起眼的。

像騎士扈從隊伍最前面的倆位,那是服侍大地騎士的。他在人家的面前也得低三下四,說好話賣乖。

“唉,又去後面找那些奴隸撒氣了?”和他並排的同伴擠眉弄眼的問道。

他看了一眼了隊伍的前列,發現沒人注意,便回答:“你不剛才也去過嗎?我還看見了一個馬夫身上,多了一道新的鞭痕,是你乾的吧!”

同伴朝他得意的笑了笑,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便沒再說話。

同為初級騎士的扈從,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家夥,也就只能共同抱團取暖,順便拿這些比他們還不如的奴隸撒氣。

這都已經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潛規則了,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隊伍最前列的那兩位扈從騎士,也不會太多的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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