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座仁?沒聽過。”眾人搖了搖頭。
不過伍黑倒是思索了一下,驚訝道:“嚴總說的是原先盤踞在大都會這邊的那個焦座仁嗎?我好像有點印象,他之前給我提供過不少好貨色,不過他才是一個小小的首領,要不是有一頭裝甲獸早被人給宰了,不知道嚴總這時候提他幹什麽?”
“因為他死了啊!”嚴總歎了口氣,繼續道。
“他是第一個打這裡主意的掠奪者,雖然他出動的人只有五百,但是卻動用了兩頭裝甲獸,即使這樣,對當時只有兩百人的希望城,哦,那時叫做希望村,連個小矮牆都沒越過去,反而全軍覆沒,一個都沒逃出來!”
“我們現在雖然人數比他多了二十倍,裝備也比他好,但是希望城的防禦卻比當時只有更強,我希望大家能夠正視一下對手,不要吃了輕敵的虧。”
眾位頭領一聽,點了點頭,對於掠奪者,不論團體大只要相互間掠奪的范圍沒有衝突,大家一般都是默認互為聯盟,以對抗那些強大領地發起的剿匪行動,
甚至對於啃不動的肥羊還會發起召集令,進行集體攻擊,按拳頭大小分配戰利品,就像這一次一樣。
這一點,他們比那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小領地更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
他們,就像一群散布在廢土上的孤狼,所過之處卻如蝗蟲過境,但一遇強敵卻又能團結成一個龐大的狼群,頭狼從不固定,誰本事大誰當。
這樣的他們,雖然時有摩擦,但大方向還是十分的團結,反而成為了一股連大都會都不敢輕易說剿滅的勢力。
而這一種被稱為掠奪者盟約的規章,則是面前這一個男人的爺爺親自定下和推行,經過了他們三代人的努力,終於說服了大部分的首領,大大減少了掠奪者被剿滅的風險,說他們一家是掠奪者的傳奇家族也不為過。
因此,此行大家才會唯他馬首是瞻,當然,該要的好處是不會要少的,這是掠奪者的底線。
“小徐你繼續說一下,還有什麽要注意的。”
小徐點了點頭,右眼的光芒已經微微有些暗淡,開口說道:“大家請看城牆這邊,那些綠色的東西就是他們用來防禦的植物護城河,具有一定的中程攻擊性,雖然怕火,但是需要遠距離消滅才能確保大家的安全。”
“然後,就是要小心一下他們的那種短距榴彈了,據我們的情報得知,那種榴彈的威力很大,但是射程和準頭的缺點也很大,大家進攻的時候小心不要堆在一起,”
“至於那種可怕的毒霧,只要和他們進入白刃戰,他們投鼠忌器之下就不會有問題了唔。”
說到這裡,小徐按著太陽穴的左手突然垂了下來,那地上的投影也在一陣閃爍之後消失不見,一頭的冷汗,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嚴總扔給了他一塊黑色的結核,拍了拍手:“我們所知的情報目前就是這樣,對於這次攻堅,大家有什麽想法?”
“照老規矩吧,抽簽決定誰去試探!”胖子聳了聳肩膀,“實際打一打,大家也好有個底。”
嚴總見大家都同意,點了點頭,將十個首領,包括他自己,盡量按照一千人一組分成了十隊,選出代表後進行抽簽,最後是一個瘦小的男子抽到了那根黑簽。
“哈哈哈,居然是我,那就謝謝諸位了,等我好消息吧!”男子得意地笑道,拱了拱手就去集結人手。
這個男子姓覃,只是個一百多人的小頭領,但是由於他擁有的武器有些特殊,因此才能平等地加入進來,並且還作為了這組的代表。
其他幾個首領見到抽到首簽的是他,大多都有些不快。
按照規矩,由於首簽的人要承擔著炮灰的責任,所以不論戰後結果如何,大家都要集體補償一下他的損失,如果勝利了,
他還能得到戰利品的五分之一作為獎賞!
“怎麽偏偏就抽到他了!”胖子不忿地說道。“這家夥別的不行,攻城倒是一把好手,現在再給他補了九百人,哎”
“人家命好,我們等著看戲就行了唄。”伍黑倒是無所謂,只要n的選擇權不丟,他什麽都可以接受。
很快,姓覃的男子就將人手聚齊,列成了一排,朝著希望城挺近,
聽那轟鳴的發動機聲,還有滾滾的黑煙冒起,裡面赫然夾雜著三十多輛坦克!
這正是他的殺手鐧,靠著這些從一個塌陷的基地中得來的三十輛坦克,他雖然只有一百人,但卻能乾翻絕大多數的領地。
人怎麽和鋼鐵怪獸打?
橫成一排的坦克徐徐地靠近著城牆, 後面則吊著一群衣著各異的掠奪者,這種跟在堡壘後面行軍的感覺讓他們一個個都神情興奮,
特別是一些從對面城牆上傳來的零星槍聲,無力地被坦克的裝甲彈開的時候,他們更是吹起了尖銳的口哨,喜形於色地對城牆上面的士兵發出了嘲笑。
雖然城牆高達三十米,導致了還是有一些子彈能夠越過坦克射擊到背後拉得太長的隊伍,但這些損失,反倒對於他們來說一點都不是事,反而激起了他們更大的腎上腺素。
“全體聽令,開炮三發!”
坐在一輛坦克裡的覃頭領得意地在對講機中吼了一句,坦克的炮口全都齊刷刷地對準了城牆,目前的距離只有百多米,正是他這種滑膛炮的最佳攻擊距離。
咣當一聲,裝填手將一枚粗大的炮彈送入炮膛,拉上門閂後拍了拍作為炮長的覃頭領肩膀,只見他手指狠狠一按,
嘭地一聲,那120毫米的炮口噴射出了濃烈的火光,一枚炮彈曳著黃白的尾巴快速地擊向了城牆。
隨之而來的還有其他坦克同時擊發的炮彈,轟轟轟地在城牆上炸出了一片煙霧,這還沒完,隨著裝填手快速地填充,坦克群又打了兩輪,這才停下了攻擊。
“全軍預備,準備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