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把老式海軍左輪,看著那藝術般的金屬光芒,沙文成很滿意。
經歷過背叛的沙文成,將最優良的武器配備給了自己,包括一把槍油味重得不行的M4卡賓槍。
這把槍精準性高,故障率低,子彈的適配性也好,和他心腹使用的M1加蘭德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就是5點56毫米的子彈比較難找到,讓他有點頭疼。
見屬下已經點燃篝火,燒水煮起了食物,一股噴香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令沙文成心曠神怡。
不過沙文成卻嚼著松軟的麵包,享受著他作為首領的福利,自然不用和嘍囉們一起去分食那鹹膩的醃肉,但是熱食的味道還是勾起了他的一點點食欲。
“哎,你們幾個記得留點給外面的兄弟!”
見手下們歡呼著,大口咀嚼著碗裡的肉湯,飛濺的汁水流淌得到處都是,沙文成用手帕擦了擦嘴,一臉的鄙棄:
“這群粗鄙的家夥,怎麽不吃死你們!”
就在他話音剛落,卻見那些手下們一個個突然都變了臉色,捂著肚子哇哇大喊:
“啊!怎麽回事?我的肚子好痛!”
“我……我也是!啊,好痛,不行了,我要拉了!”
“都讓開,我先來的!”
“你……你別過來,這裡有人了!快把你的屁股從我的臉上挪開啊!”
噗~噗~~
劈啪劈啪劈啪劈啪……
才過了短短不到一分鍾,那些喝了肉湯的手下居然一個個都解開了褲腰帶,原地就開始排泄運動,一股濃鬱而難以描述的味道瞬間擴散到了整片石林。
沙文成甚至看到幾個蹲著的家夥,褲子都沒解開居然也學人家蹲坑,臉上都是或呆滯或絕望的表情,
但更多的,是痛苦!
在這場淅瀝瀝嘩啦啦紛紛揚的翔中,確定池塘中水有問題的沙文成,立刻鳴響了手中的左輪。
這個豪放而獨具辨識性的槍聲,正是他給外面人的一個暗號:
一旦聽到槍聲,就說明他們在裡面出事了!
不過當外面的人進到石林中央後,卻都紛紛地捂著鼻子,驚恐地看著癱在地上的那些兄弟。
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麽?
群體爆缸?
怎麽滿地都是翔味,而且他們的屁股蛋都冒出血水了,還是止不住的那種。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
呯!
一個壯漢滿臉黃汁,在看到自己居然把腸子都拉了出來後,驚恐地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呯!
呯!
呯!呯!呯……
似乎是受到了提醒,越來越多的人在痛苦中,扣動了自我救贖的扳機。
“混蛋!混蛋!”
沙文成一槍將一個紅著眼睛的手下爆了頭,
剛剛他的槍口,居然是朝著他的!
沙文成對著剛進來還沒弄清楚情況的眾人怒喊:
“把他們都殺了!”
“還有,把那個毒婦給我帶過來!”
沒有中毒的手下們沒有猶豫,紛紛對著昔日的戰友扣動了扳機。
這時候的猶豫,反而是對他們的殘忍,希望戰友們的亡魂能夠體會到他們的仁慈。
噠噠噠,噠噠噠……
濃重的血腥味稍微掩蓋掉那股惡臭,卻衝不淡人心中的恐懼。
很快,驚恐的吳嬸在絕望的求饒中,被憤怒的沙文成下令剝光,捆成了粽子,
然後讓人給灌下了滿滿一大瓢的池水。 果然,吳嬸很快就在哀嚎中,清空掉了自己的腸胃,而且是真的清空!
滿肚子的內髒全都被她給排了出來,她就在這非人的折磨中,活活排泄而亡。
“居然……居然敢騙我!”
“兄弟們,抄起家夥,我們今晚就去端了那表子的家!到時候人人有份,給我狠狠地弄死她!”
沙文成狠狠吐了口唾沫,紅著眼帶著剩余的手下退出了石林。
從一百多人的大營地,到現在只剩下失魂落魄的二十多人,他沒理由不發火。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白若初搞的鬼!
他當然知道吳嬸沒有撒謊,這裡的池水明顯是後來才被人投毒的,他只不過是在泄憤罷了。
沙文成突然想到了遺留篝火的那個人,一定是他下的毒!
“外出的人怎麽還沒回來?他們找到逃跑的家夥了嗎?”沙文成一把扯過一個大漢,怒問道。
這個大漢正是薑勇,也是沙文成最放心的手下,只有由他壓製著外面的手下,沙文成才不用擔心被外面的人給出賣。
“沒看到他們,照理說應該回來了的……不好!”
薑勇突然眉頭一皺,他快步走到車隊中,快速地清點了一下,難以置信地道:
“車子……少了一輛!”
……
茫茫的沙漠中,一輛布滿泥土的小皮卡正在借著星光,快速地奔馳著,
駕駛室裡,赫然正是林歸遙他們。
林歸遙掏出的那根棍狀物,其實是每次從收獲的土豆上摘下的葉子,曬乾後揉製成的。
由於一次偶然,他發現每次只要摘一點點葉子,系統並不會扣他的G幣,於是長而久之,他就攢下了一根毒葉棒。
本來只是想帶著看看什麽時候能找到一些小白鼠, 實驗一下怎麽利用這個毒性,沒想到第一次試驗,居然是用在了人的身上。
回想到那些人居然拉成了那個樣子,林歸遙就一陣頭皮發麻。
本以為被煮成湯後毒性會失活,沒想到竟然還是那麽恐怖,怪不得那些毒葉能賣到5G之多。
看來系統說的高溫滅活,並不是100度那麽簡單,或許,也有可能是這個池塘曾經住滿了黑蛇的關系。
不過只要結果是對的就行,實在不行他們也有其他方案,比如試試看白若初能不能用匕首來個斬首行動什麽的。
對於那些人的悲慘下場,林歸遙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反而趁著沙文成召集外面聚守車隊的手下時,摸走了一輛車,而且臨走的時候,還讓白若初將剩余車輛的油箱給捅了。
本來按他的意思,捅掉車胎是最好的,畢竟油箱不會那麽快就流光,而備胎這種東西就和車子一樣稀缺,但是由於擔心車胎爆的時候聲響太大,隻好作罷。
至於那輛外出未歸的追擊車,那得問問白若初的匕首穩不穩了。
以有心算無心,以為是同伴跟上的他們,兩下就被某人爆了頭,再也回不去了。
“這爛車,車燈都不亮!”
林歸遙吃力地扭動著方向盤,助力系統也沒有的這輛車,開起來就像手扶拖拉機一般,幸好這裡也不用怎麽轉彎,他在大學裡摸魚考的駕照,目前還能湊合著用。
就是第一次帶妞開車兜風,除了副駕上的人還算可以,景色和車子等等一概都不是他想象中人生巔峰的畫面,讓林歸遙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