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看小譚同志,風塵仆仆,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臉的泥漿都沒來得及洗,現在連嗓子都喊得嘶啞了,好不容易詐開了城門,現在倒好,你們倒是開始說起了風涼話!哼!”雷鳥大聲呵斥道。
“圍城那麽久,你們除了浪費糧食,還做過什麽事?說啊?說不出了吧?別正事不乾,一天天的老琢磨怎麽扯後腿!”
“怕埋伏是吧?怕陷阱是吧?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十萬人!進城之後就是我們的天下,他們再多花花腸子也翻不出天來,走開,別打擾老子的興致,草!”
雷鳥狠狠地啐了口濃痰,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首領。
他本來就看不上這些見風使舵,想來分一杯羹的家夥,要不是希望城這個烏龜殼實在太難敲開,而且他也缺少補給,他才懶得讓這些人進入他的麾下。
事實證明,這些人一點忙也沒幫上,這不,靠他自己的手下就把希望城的城門打開了。
雖然雷鳥也隱隱覺得事情順利得過了頭,但是他本來的目標就是進城,然後通過巷戰消滅敵方,現在不用攻城,直接就可以入城,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埋伏?
笑話!
真當他這些精銳是擺著看的嗎?
“老譚,你們一路奔波也辛苦了,這樣吧,帶你的兄弟先下去好好休息,等我入城平定之後再給你們開個慶功會!”雷鳥對著譚師長點了點頭。
譚師長惶恐地低頭道:“謝司令體慰,兄弟們一路趕路,的確是有些乏了,但事有輕重急緩,城門雖開,但難免那個姓林的不會狗急跳牆,我懇請司令由我帶人先將城門接收把守,這樣一來,即使對面使詐我們也可以來個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雷鳥想了想,自己這個小弟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那麽重要的城門他也不怎麽放心交給那幾個半道加入的領主,於是回頭道:
“你們幾個原地待命,把權騎士給我好好看著就是大功一件,這攻城拔寨的危險活,就交給我們至高教吧!譚師長,城門交給你了!”
譚師長拱了拱手:“司令放心,我這就安排弟兄們接收城門,誰敢搞事,我弄死他!”
“哈哈哈,弄死是肯定要弄死一些的,不然我這耳朵的仇可怎麽報!”
雷鳥咬牙切齒地摸了摸空落落的左耳,然後拍了拍自己這個得力手下,轉身就帶著整備好的軍隊入了城,留下了一地目瞪口呆的領主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把搶功勞說得那麽冠冕堂皇!”
“就是,明明就是搶功,偏偏還要立牌匾!我呸!三千個槍都沒有的家夥也要我們去看?”
“不好!”
“怎麽了?”
“我怕他搶功是假,提前搜刮戰利品是真啊!聽說希望城除了吃不完的糧食外,還藏著好幾億的大都會幣呢!”
“好幾億?!嘶,這家夥,好貪!”
“但是可惜我們的兵大都被李旭給帶走了,這剩下的萬把來人沒什麽話語權啊!”
“該死的李旭,壞我們大計!”
就在那些領主們不甘不願地守著權謀他們,編排著李旭和雷鳥的壞話時,譚師長已經完成了城門的接收。
對面的士兵非常聽話地舉手繳械,被他綁在了城牆上,一面至高教的聖旗高高地掛了起來。
雷鳥看到城門上的譚師長給自己比了個OK,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意氣風發地對著整備好的手下揮手喊道:
“出發,入城!”
近六萬的至高教騎士們趾高氣昂,看著那個巨大的鳥籠似的城門,
還有城牆兩邊時不時蠕動著的藤蔓,一邊驚歎,一邊互相歡笑地討論著接下來會獲得的功勞。在他們看來,這一仗除了一開始有點不順,後面在外面淋雨淋得久了些,其實還算是蠻輕松的。
可當雷鳥最後一個入城後,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等等!林歸遙那個大魔頭和他的人呢?怎麽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希望城內的街道空空蕩蕩,並沒有看到有人跪在那裡等他來納降,更令他奇怪的是,附近的街道除了少許民房被砸塌之外,一塊碎石也沒有。
他投的那上千噸的石頭去哪了?
咯啦啦啦的鉸鏈聲突然響起,雷鳥面色發白地回轉身,發現那大開的城門竟然開始漸漸關了起來。
“譚吉吉!你在搞什麽鬼?為什麽要關城門!趕緊給我打開!”
“什麽譚吉吉,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站在城牆上的譚師長冷笑一聲,旁邊靠來兩個男子,一個在他身上一揉,那肥壯的身材竟然像漏了氣的氣球一般漸漸地縮了下去,另外一個人則雙手按在他的臉上一抹,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了雷鳥的面前。
“你,你,你,你是誰!譚吉吉那小子呢!”雷鳥見狀大驚,伸著手指顫抖地指著城牆上的男子,雙腿更是不自覺地打起了擺子。
“好好聽著,殺你者,希望城指火神王,昔年是也!”
說罷,雙手在虛空中一斬,一聲鳥鳴聲,竟然發出了兩道火光,直直地朝著雷鳥飛去。
“新人類!”
雷鳥大驚,護腕上的新人類告警系統完全就沒有反應,但他此刻卻來不及多想,那兩道火光已經離他越發地近了。
“就憑你那麽慢的速度也想打中我,我可是連狙擊都……”
噗!
雷鳥瞪大了眼睛,看到地面和天空在不斷地轉換,還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子,只是沒了腦袋……
“為什麽會突然加快啊?”
眼睛一黑,十萬滅魔軍總司令雷鳥,
死!
昔年雙手一震,熊熊的白炎從手上升起,對著城下一臉懵的敵軍吼道:
“雷鳥已死,你們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一個又一個士兵突然從城牆上站起來,舉著各式各樣的槍支火炮對著城下的那些可憐人,口中更是整齊劃一地開口勸降。
那股壓力,讓不少人都嚇得尿了褲子。
“我呸!”
但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卻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