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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夜行》三十九 親人
  昏暗的電影大廳,縱然是午夜場,依然座無虛席。

  這部電影在國內還沒有上映的時候,席歡就看過槍版的,劇情跌宕,很是不錯。只是當時感人的畫質還是影響了心情。此刻在大熒幕上重新看一遍,依然會被故事的情節帶動,特別是美國總統被成功刺殺的那一刹難,正義的角色們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的遺憾與絕望,讓整部電影的故事被推動到頂點。

  “接下來就是劇情反轉了。”席歡壓低了聲音,跟身邊的白青楓說道,“編劇的創意十分詭譎,絕對讓你意想不到。”

  “意想不到就是好看?”

  “那當然,看到開頭就猜到了結局,多沒意思?”

  “那也未必。總會有些是觀眾們喜聞樂見的劇情。”白青楓說著,把連衣裙的胸前的紐扣解開了一粒,之後又把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下。

  席歡瞪著眼睛,看著白青楓。“你……”

  白青楓臉上帶著笑,看著席歡,之後開始活動手腕。

  席歡嘴角一抽,道,“別亂來哈!”

  “呵呵……”白青楓站起來,抬手給了席歡一個大耳巴子,之後掩著半張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尖聲細氣的大喊,“流氓!”說罷,轉身就走。

  無數人側目看來。

  顯然,現實比電影更有趣。

  席歡臉上發燙,傻著眼兒看著白青楓離去的背影,腦海中竟然跳出了一個問題:這變態什麽時候學會變聲了?

  席歡在鄙視和嘲諷中木然離開放映廳,來到停車場,看到了已經換回男裝,一隻手叼著煙,坐在車裡,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的白青楓。

  “夠狠。”席歡道。

  白青楓道,“一般吧。其實我之前的打算是再把事情鬧大一些,然後讓圍觀群眾把你暴揍一頓,然後再報警,把你關進看守所,讓你體驗一把生活。”

  席歡脊背發冷,故作堅強道,“嘁!誰會信你啊!你就是個男人!”

  “你覺得誰會信呢?”白青楓的聲音又變的細聲細氣,“總不會有人扒了我的衣服確認我是男是女吧?”

  席歡哆嗦了一下,歪著頭,好奇的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變聲的?”

  “這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我可以不說嗎?”

  “莫非是被那個心理變態的混蛋囚禁了,逼你學了變聲,順便幹了一些群眾們喜聞樂見的事情?”

  白青楓哈哈大笑,“抱歉,真相讓你失望了。”

  “哦。那真是可惜。”

  白青楓啐了一口,道,“上車,走了。”

  席歡鑽進車裡,揉了一下臉,“下手這麽狠幹什麽。”

  白青楓轉臉看看席歡,忍不住笑了一聲,“以後再讓我穿女裝,臉給你抽爛。”

  “只是抽臉嗎?那好像還挺劃算的。”

  白青楓大笑。

  席歡也笑了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新聞。

  如同以往一樣,末日狂歡依然熱鬧。許多人類最後的防線很快就崩潰,之後就是更加混亂的一場廝殺。生或死,在這個時候,都變得毫無意義。每個人都好像是不怕死的勇士,在末日戰場上一次又一次的衝鋒。

  去年的這個時候,席歡和白青楓在遊戲裡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幾乎每一次復活之後,衝鋒陷陣不過一兩分鍾,總會再一次橫屍當場。

  車子行駛到岔路口,白青楓放慢了車速,“把你送回工作室?還是去我那裡?”

  “回工作室吧,

我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瞧你那樣兒!”白青楓嘲諷道,“長得跟風乾的牛肉似的。”

  “嘿,你瞎嗎?”席歡怒了,“難道你不覺得我既有小鮮肉的清秀,又有鐵血男兒的剛毅,更不失英雄的豪邁,還兼具詩人的情懷、農民的樸實、工人的穩重、高官的氣場、成功人士的風度、流浪歌手的灑脫……”

  “慢走,不送。”

  “還沒到呢。”

  “兩步路,自己走吧。”白青楓道。

  “嘁,沒勁了不是?”席歡推開車門,下了車,促狹的衝著白青楓丟出一個飛吻。

  白青楓繃著笑,豎起中指。

  席歡大笑著,轉身離開。

  沿著清冷的街道,嗅著車停人散後空氣中難得的清新味道,席歡攏了一下外套。

  元旦還沒到,卻已經有了些冬天的寒冷感覺。

  工作室的燈還亮著。

  鄒雲峰和小磊在狂歡中殺戮,武鎮南則在分析著奪級賽各大戰隊的信息。看到席歡回來,武鎮南衝他招招手,注意到席歡臉上的淤青,武鎮南怔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多問。“席歡,你看一下,這是《戰無雙》的資料。”

  席歡只是隨意的往顯示器上瞥了一眼,道,“我已經看過了。”

  “比翼雙刃做了升級,具體的情況,至今還是個秘密。”武鎮南凝眉道,“想來不到關鍵時刻,他們也不會拿出來用。”

  席歡拉了一張椅子,大喇喇的坐下來,道,“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招募隊員的事情。如果實在是招不到,那就趕緊說服你那個外孫女,幫忙一個月,問題應該不大吧?”

  “我已經跟她說了。”武鎮南道,“她說她考慮一下。”

  一旁,傳來了鄒雲峰的慘叫,這家夥被一群機械士兵圍毆致死。

  席歡掏了掏耳朵,又道,“不管怎麽說,是招募、是借、還是讓人友情客串,今年總是要打進銀河賽才行。”

  “只是打進銀河賽嗎?”

  席歡苦笑,“還想直接拿冠軍?癡人說夢。”搖搖頭,席歡繼續說道,“一年中從奪級賽殺入銀河賽,再拿下世界冠軍,想想自然是挺美好的。可也只是想想罷了。就算我們有強力的隊友,可我們的經濟條件,還是差了很多。每一場比賽,視野、地雷、煙霧彈之類,總是要一省再省的用。高階裝備,除了那個雞肋似的衝擊炮,還有什麽?別跟我提你那輛破坦克。星鋼材質的基本武器固然很好用,但面對敵人的高強度火力,我們依然無法抗衡。以戰養戰固然很好,但我們能保證一場不輸嗎?輸了一場,之前的積累,很可能就會付諸東流。”

  武鎮南擰起眉頭,歎氣道,“也是,財力,永遠是競技的勝負關鍵。好吧,能打進銀河賽,也很不錯了。”

  席歡樂了,“是啊,如果能順便拿下冠軍,那自然更好。”

  武鎮南一愣。

  席歡道,“夢想是美好的,道路是艱難的,做最悲觀的打算,然後最樂觀的活著。萬一我們一不小心真的一蹴而就,拿了冠軍呢?”說罷,席歡大笑著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癡人說夢嗎?

  武鎮南輕聲一笑。

  也許,在《捍衛者》中,最癡的,就是他席歡。

  口是心非的東西,難道他以為他偷偷的分析世界上各國強隊的事情,旁人不知道嗎?

  如果沒有一蹴而就拿下冠軍的野心,你又何必分析那些只有在國際決賽中才可能遇到的強隊呢?

  或許,你只是擔心別人笑話你癡人說夢吧。

  武鎮南收回心思,又看了看資料,之後便關了電腦。

  年紀越來越大,他已經不適合熬夜工作了。再看一眼還在興奮的廝殺的小磊和鄒雲峰,武鎮南盯住了一句“早點休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長夜漫漫,依然還有人沒有休息。

  豆芽直播的某個房間裡。

  蘿莉殺一次次的倒在敵人的屠刀之下,可愛的小蘿莉,一次次被虐殺。

  直播間的彈幕中,一條條打賞信息飄過。

  很顯然,有那麽一些嗜好特別的粉絲,對於辣手摧花的畫面頗有些愛好。當然,還有為數眾多的人並不滿足於現狀,不斷的發著彈幕,要求蘿莉殺帶著她的“緋聞男友”來直播,更有人詢問破軍因為注射I7而局部硬化的能力,是否給蘿莉殺帶來了“不一樣的快樂”。

  見過了大風大浪,蘿莉殺早就習慣了一些不正經的粉絲的調戲,所以全然當作不知,繼續在遊戲中廝殺。

  以快著稱的蘿莉殺,靠著兩把細劍,縱然是陷入軍陣之中,總也能殺死幾個機械士兵才會身亡。浴血奮戰的蘿莉,同時也聚集了大批的粉絲圍在她身邊,以血肉之軀,為她抵擋那些官方設定的攻擊強悍的機械士兵的火力。

  眼看著已經過了十二點,蘿莉殺打了個哈欠,宣布下線休息,之後無視了眾多挽留的彈幕,下線,關機。

  摘下頭盔,甩一甩頭髮,蘿莉殺下了床,拖拉著拖鞋進了衛生間,站在淋浴噴頭下,蘿莉殺忽然想起了破軍。

  那個混蛋大叔,現在在幹嘛?

  一定也會在北縣基地殺的渾身是血吧。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蘿莉殺臉色一紅。仰著臉,任由熱水淋在臉上。

  北縣……

  離得也不算很遠呢。

  不知道現實裡的混蛋大叔,是不是也很帥呢?

  嘁——

  一定很醜!

  猥瑣的家夥!

  ……

  猥瑣的家夥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照了照鏡子,看著臉上依然還能看出來的挨揍的痕跡,席歡就不想起床。

  拿起手機,發現上面有不少信息,都是趙顏發來的。

  看來這小媳婦,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男人會被別的男人勾搭走啊。

  席歡笑了一聲,抱著手機給趙顏發信息,“全身而退,貞潔還在。”

  趙顏發了個哈哈大笑的表情。

  知道趙顏正在忙,席歡也沒有再繼續發信息,只是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發呆。

  想到昨天白青楓穿女裝的模樣,席歡就覺得好笑,翻出白青楓的號碼,正要撥過去,席歡卻又愣了一下。

  一起床就想給那個變態聯系……

  這不正常!

  看來自己真的要對白青楓那小子敬而遠之才行。

  又在床上挺屍片刻,席歡爬起來,洗漱一番,準備出去。衛生間門口碰到鄒雲峰,看到席歡的模樣,自然引來鄒雲峰的一陣冷嘲熱諷。

  席歡也懶得搭理他,直接下樓。

  騎上自己那輛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電車,席歡去了相熟的修理鋪。

  修理鋪的師傅看到席歡的車子,再看看席歡的臉,不問也明白了緣由。圍著席歡的破車轉了一圈兒,師傅說,“換吧。”

  “還能騎。”

  “我收了個二手的,品相還行,你騎走吧”

  “不了,湊合著就行,將來換四個輪的。”

  師傅訕笑,也不再說什麽,接過席歡遞來的香煙,開始幫著席歡收拾這輛快要散架的電車。

  師傅的手藝不錯,心靈手巧。一些破損的地方,不需要換新的,也能幫席歡收拾一下,雖然比不上之前好看,但總算乾淨利落。

  “找對象沒?”師傅問。

  “定了,正月十五。”

  “好。”師傅笑了,“記得結婚前去你爹媽那裡燒紙。”

  “嗯。”

  “要結婚了,就別老是打遊戲了。”師傅說,“來我這裡吧,學著點兒, 將來鋪子交給你。”

  “不用了,我打遊戲也不少掙。”席歡笑笑,又遞給師傅一支煙,說,“叔,你也再找個吧。”

  師傅擰了一下眉頭,用熏得發黃的手指夾著煙,笑了笑,“不了,一個人自在。”

  席歡笑笑,問:“生意怎樣?”

  “不好。”師傅說,“現在人都富裕了,出門都是汽車,電車騎的人少了。”

  “要不就歇著吧,我給你養老。”

  師傅笑了一聲,“乾不動了再說吧。明天把對象領過來,讓叔看看。你這小子,我不問你,你還不說是不是?”

  席歡道,“跟你說幹啥?你這裡窮的叮當響,又不能款待我們。”

  師傅抬腳欲踢,席歡靈巧的避開,推上電車,席歡笑道,“走啦走啦。”

  “明天帶媳婦過來!”師傅嚷嚷著。

  “知道啦。”席歡頭也不回的答應了一聲。

  師傅看著席歡離去的背影,笑了一聲,搓了搓滿是油灰的手,回了屋裡,看著亂七八糟的房間,開始收拾。

  雖然簡陋了一些,但總該弄乾淨。

  明天早起,再去市場上買些好菜——唔,要取些錢出來,第一次見侄媳婦,總要包個紅包。

  手裡沒有停下,師傅眼眶紅了。

  坐在床沿上,拿起床頭上的一張全家福照片,看著照片裡的婦人和婦人手中牽著的孩子,師傅老淚縱橫。

  如果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可恨的蠕蟲病毒。

  外星人已經離開了幾十年,可給地球人留下的創傷,依然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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