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武力不是趙依樂對手，陳川可恥的答應了三人一起去動物園。

當著趙依樂的面，回復羅雅晰明天一起去後，陳川終於擺脫這個功夫女的糾纏。

來到外設店門口等殷鶯時，看著門口玻璃門的倒映，陳川不由憂愁的歎息，“人長得帥，煩惱就是多……”

“大川子你又犯病了?”張玖玖不知何時站在門後的櫃台，臉上憋著笑，手裡拿著個未開封的鼠標。

陳川老臉一紅的揮揮手，“趕緊做你生意去，帥哥的煩惱你不懂。”

張玖玖把鼠標遞給店裡的年輕小夥，看他付過錢後，拒絕了他要V信號的請求。

打發來買鼠標的年輕小夥，她笑嘻嘻的朝陳川招招手，“進來等嘛，又不是沒來過，殷鶯下課有點晚，現在在洗澡。”

“那也行。”陳川也不客氣，走進店裡坐下，左右看了看外設店，“你們店裡有請員工嗎?好像我還沒見過。”

“當然請了，我和嚶嚶要上課。我們在的時候，員工會去整理倉庫。”張玖玖拿著桌子上的爆爆珠奶茶吸了口，而後壞笑著湊過來，“你和殷鶯現在怎麽樣了?”

陳川抿了抿嘴，“什麽怎麽樣?就這樣，純潔友誼，友誼萬歲。”

“切，只怕是你想把這純潔的友誼進行升華吧?”張玖玖鄙夷的撇撇嘴，吸起幾顆爆爆珠嚼著。

陳川嘿笑兩聲，也不否認，“一點點啦。”

張玖玖放下奶茶杯，看了眼外設店的內門，小聲的開口，“這樣，你現在也算個不大不小的主播了，請我吃頓好的，我給你出兩招怎麽樣?”

“嘖，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為了一頓吃的，就把殷鶯給賣了。”陳川身子後傾，一副‘現在才看清你’的模樣。

“別貧，要還是不要?”張玖玖眉頭一皺，一臉凶悍的瞪眼。

陳川立馬把耳朵湊過去，“要的要的，還請姐姐賜招。”

“哼，還給老娘裝！”張玖玖對陳川的態度很滿意，再次瞥了眼內門，確定殷鶯還沒下來才壓低音量開口:

“殷鶯還沒談過戀愛，不過她對你很有好感，有些時候，你可以大膽點主動點。”

陳川雖然這段時間在看戀愛攻略和心理學，但畢竟是個初哥，也沒談過戀愛，好奇的追問，“怎麽個大膽主動法?直接表白麽?”

“表什麽白，表白就是把主動權送到對方手上，到時仍割仍宰全看對方了。”

“況且殷鶯這種女孩，感覺和感情到了，還需要表白嗎?”

張玖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端起奶茶杯猛吸兩口，對教別人談戀愛這種事，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還請玖玖老師解惑，事後海鮮大餐或西餐奉上。”陳川算了算這段時間的禮物錢，足夠請張玖玖吃頓好的。

“好，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張玖玖大笑兩聲，而後又看了眼內門，小聲的開口，“你們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多，所以要把握機會。”

“約她去多人的地方，最好是人擠人那種，然後光明正大的用避免走散這個借口，牽她的手，或者環抱她。”

“不過這個度你要把握好，要是她表現很反感，你也別死抓著不放。”

“要是她沒有很反感，你就假裝忘記松開她，一直牽著就行。”

張玖玖一副過來人的樣，在陳川耳邊小聲念叨。

“厲害。”陳川拍拍手，而後聽到內門後有腳步聲傳來，趕忙坐直身，“不管事成與否，過幾天大餐奉上。”

“那就吃海鮮吧。”張玖玖笑嘻嘻的應了聲，而後拿著她的奶茶杯回到櫃台後。

殷鶯的身影從內門走出，看了眼神色明顯帶著得意的張玖玖，以及滿含期待的陳川。

她偏了偏頭，恬靜的臉上有些疑惑，“怎麽了?”

“沒啥，想到個好吃的，想趕緊去吃一頓。”陳川收斂臉上的表情，盡量表現得自然點。

殷鶯看向得意的張玖玖，眨了眨眼後走向陳川，“讓你久等了。”

……

按照張玖玖的提議，陳川帶著殷鶯先在學校附近隨意吃了點小吃，而後前往市中心。

周五的下班高峰期，人流諸多。

在地鐵上陳川成功的壁咚了殷鶯，嚴格來說，是殷鶯背靠著地鐵，陳川雙手撐在她兩側，避免被人流推擠。

兩人相距不到十厘米，殷鶯身上的清香不斷鑽入陳川鼻孔。

和身後不斷推擠的觸感不同，身前相隔的十厘米，有種異樣的暖意升騰。

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陳川第一次這麽近距離認真的看著殷鶯，殷鶯也在看著他。

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如嬰兒般柔嫩，烏黑的瞳孔平靜如兩道清泉。

神情溫雅而恬靜，讓人很安心。

相互看了將近兩分鍾，地鐵經過中間站，下了一批人後又湧上來一批，比之前更多。

身後推擠的人流讓陳川回過神來，發現殷鶯白皙的臉蛋不知何時多了幾分紅暈。

但就算如此，她也依舊在和自己對視，像個倔強不服輸的小女孩。

莫名的，陳川覺得她有些可愛，心頭一顫，忽然很想親她一口。

念頭一起，陳川便覺口裡有些發乾，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目光也多了幾分不同的意味。

殷鶯看著陳川在她眼前舔嘴唇，也看出陳川眼中的變化。

她粉嫩的雙唇抿了抿，不知是想笑還是不開心的撇嘴，轉過頭不再和陳川對視。

完了！她不高興了！

陳川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往外撐了撐，讓二人間的距離拉遠些許，同時尷尬的開口，“剛才的小吃有點鹹，有點口渴了。”

“嗯。”殷鶯輕輕應了聲，把頭轉回來，看著陳川撐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抿嘴淺笑。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陳川心裡舒了口氣，正想說點什麽時，地鐵再次停下，門打開，人流湧動。

這次擠上來的人更多，陳川剛撐開的距離又被壓近，甚至比一開始還要近。

最終二人在相距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下，陳川能感覺到殷鶯吐氣如蘭的呼吸，淡淡的清香越發撩人。

生怕待會又起些奇怪念頭的陳川趕忙扭過頭，因為他可恥的發現，他喵的他居然有了生理反應。

殷鶯看著陳川轉過去的側臉，嘴角揚起，忽然拿出手機點了點，而後遞到陳川耳邊。

“喝！藝術就是爆炸！”

濃濃的中二風話語在耳邊響起，聽得陳川怔了怔，而後疑惑的開口，“你那時候錄音了?”

“沒有。後來去你直播間找了才錄的。”殷鶯搖搖頭，而後點擊手機圖庫，點進一個分類圖包裡點自動播放。

裡面全是陳川直播念叨台詞時的截圖，看得陳川臉色臊紅，尷尬得想跳車。

殷鶯掩嘴淺笑，“那時我發現，你說那句台詞的時候，剛好是你第一次直播的時候。”

“確實是第一次。”陳川想起當時的情景自己也笑了笑，而後輕吸一口氣，正視殷鶯的眼睛，“所以我覺得咱們挺有緣的。”

“嗯。”殷鶯依舊是應了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

地鐵的同一個車廂裡，大敏子和張玖玖與陳川他們一樣保持同樣的姿勢。

張玖玖背靠在地鐵上，側過頭一臉興奮的看著陳川和殷鶯對視，口裡碎碎念的低聲道，“親她啊！快親她啊！”

“吧唧。”

她臉上一熱，柔軟的觸感在臉上停留片刻，發出誇張的聲音。

張玖玖扭過頭，看到一臉不好意思的大敏子嘿笑開口，“玖玖，你太可愛了，我這情不自禁的。”

“呵呵。”

張玖玖毫無表情的笑聲，右手拳砸在大敏子的小腹。

大敏子“噢”的一聲捂著肚子彎腰，腦袋前傾就要親在張玖玖嘴上，但張玖玖像是早有預料，左手食指和中指前伸，插在大敏子的眼睛上。

“啊呀！”

一聲慘叫傳來，陳川好奇的轉頭看去，但卻被同樣好奇而張望的人群擋住視線。

“這聲音是不是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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