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開始的速度很快,不過等到進了柳樹林之後就慢了下來,手裡電棍也早就握到了手裡。
確實有人,還是熟人,居然是賈敏,還沒見到人的時候楊恆就聽出了她的聲音。
他十分奇怪,按照賈府的財富地位,誰這麽不開眼竟然敢對付賈家大小姐呢?
他躡手躡腳的靠近,很快透過林木的間隙看到有一群短裝漢子正圍成一圈兒,嘴裡正在不乾不淨的調戲著賈敏,賈敏的嗓子都喊啞了,帶著哭腔,淒涼而又無助的哀求他們放過自己,不時喊上一聲救命,可惜非但無法換來他們的絲毫心軟,反而好像愈發激發了他們的獸欲,淫詞浪語間不時爆發一陣陣的淫笑。
楊恆出離的暴怒了起來,顧不得再掩藏自己的行跡,猛的加快了速度,邊跑邊大聲喝道:“放開她,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有能耐衝道爺來!”
一頂轎子歪在路旁,兩名轎夫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賈敏幾乎已經絕望了,不過是下意識的在哀求著,在抵抗著,她頭髮披散衣衫凌亂,上好的錦緞被撕扯成一條一條,春光外泄,那情景足以讓任何正常的男人血脈噴張。估計這就是她一直未曾受到真正侵犯的原因,古代男子的審美和後世擼男沒什麽不同,也覺得欲露還遮的樣子最為性感。
楊恆的聲音傳到賈敏的耳朵裡無異於仙旨倫音,她原本有些無神的大眼睛瞬間明亮了起來,精神猛的一震,大聲叫道:“仙童救我,仙童快點救救我吧!”
漢子們則被突然出現的楊恆嚇了一跳,幾乎同時回過了頭,見一位身穿天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迅速從密林中衝了出來,忍不住同時大笑了起來。
“俺道什麽仙童,恁竟然是個娃娃?瞧這細皮嫩肉滴,戒奶了麽?”
“啥子屁仙童,誰家褲子沒提起來,露出恁來咯?”
……
這些人說一口方言,楊恆後世滿地跑,聽出是山西陝西一帶的口音,瞧衣著卻又不像是流民,不禁有些吃驚,想不通他們怎麽跑到京師來作奸犯科,瞧樣子也不像是混不下去的樣子啊。
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已經跑到了近前,手中電棍橫至胸前喝道:“少特娘的廢話,道爺我乃是太上老君的弟子,識相的趕緊滾蛋,不然道爺雷法用將出來,把你們一個個全都劈的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呸,還太上老君的弟子,老子還是玉皇大帝尼,拿著個破棍子你嚇唬誰咯?”
為首一名敞胸露懷,胸口長著一大片黑毛的漢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引得一眾漢子哄堂大笑,然後很快他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就是那根他們所瞧不起的“破棍子”,頂端忽然冒出了細小的閃電,伴隨著“劈裡啪啦”的聲音,十分的嚇人。
“娘哎,還真是閃電……”適才還滿臉不屑的胸毛大漢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其余人也收起了不屑,笑容變做了驚恐。
趁眾人無心留意自己的空兒,賈敏偷偷從人圈兒溜了出來。
楊恆瞧的一清二楚,大喝一聲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高聲道:”怕了吧,怕了就趕緊滾蛋,今日是家師的壽誕,道爺我不想殺生!“
隨著他話音落地,膽子小的竟然真的轉身逃跑,偏偏那為首的胸毛漢子卻猛的朝楊恆衝了過來,嘴裡嚷嚷著:“這麽小的閃電能有多大威力,差點兒讓你娃娃唬住!”已經到了楊恆的近前,蒲扇大的巴掌伸展看來,徑直向楊恆手中的電棍抓去。
這家夥應該有功夫在身,速度很快,但楊恆的反應速度也不慢,隻輕輕將電棍略微往旁邊閃了一點兒,頂部正好被胸毛大漢抓個正著。
說時遲那時快,他迅速按下了開關,便見胸毛大漢指縫間電光爆閃,身體頓時篩糠般顫抖起來,烤肉的狐臭味兒彌漫,胸毛大漢眼皮上翻,竟然吐起了白沫。
楊恆抓住機會毫不手軟,松開關的同時右腳狠狠踩在對方左腳背上,同時上步提膝,用足渾身的力氣撞在對方的胯下。
這地方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胸毛大漢受到高壓電擊本就處於昏迷的邊緣,吃楊恆這全力一撞,吭都沒吭一聲便倒了下去。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眼,甚至包括繞了大半個圓到了楊恆身後的賈敏,手捂著檀口,驚的目瞪口呆。
半數的漢子下意識用手捂住了胯下,仿佛適才楊恆那一膝蓋頂的是他們。
撞到鐵板了, 合著這個嫩呼呼的小道長居然是個道行高深之輩,莫非真是太上老君的弟子不成?
對方大氣兒都不敢坑一聲,適才跑出一段距離的幾人也停住了步子,一臉驚恐的盯著楊恆。
“現在知道道爺我的厲害了吧?還不趕緊抬上你們老大滾蛋!”
“小仙童,別放他們走!”賈敏聽楊恆居然要放他們走,急忙插口。
聽她這麽一說,眾人剛剛放下來的心不禁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兒。
楊恆卻自家事自己知,思祺去叫人一直不到,不過是僥幸依靠電棍嚇唬住了對方,就怕萬一逼的他們急了狗急跳牆豁出命,到那個時候倒霉的可就該是賈敏和他了。
“算了姐姐,上天有好生之德,索性你也沒有真的受到傷害,還是放了他們吧……傻看著幹什麽,還不快滾!”最後一聲楊恆放足了音量,猶如舌綻春雷一般,那些漢子們被他嚇的一個哆嗦,急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抬起那昏迷不醒的胸毛大汗鑽入了密林,轉瞬間就跑了個一乾二淨。
“小仙童,你怎麽能放他們走呢,他們可是差點兒……”說到此處賈敏忽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衣著來,急忙住嘴蹲下了身子,俏臉緋紅,羞惱的道:“還看,趕緊轉過去!”
“呃……”好大啊好白啊,楊恆依依不舍的轉過身子,眼前卻仍舊是適才那驚鴻一瞥間刹那的春光。
“少爺,少爺……”遠處傳來莫陽和思祺他們的叫聲,楊恆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姐姐,這麽晚了,你這是要進京麽?那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認識他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