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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當庶子》第40章 張璁很感恩
  第二天楊恆一大早就離開了相府——昨晚分手之際楊廷和鄭重其事的吩咐他:“明天一早你就出城,以後沒事沒非的不要回來。”這讓他十分奇怪,實在搞不懂老爺子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麽。

  難道那幾乎如臨別遺囑似的重托只是一場夢麽?

  魏廣瑞一家子已經走了,隻帶走了他們自己的東西,聽思祺說,臨走時魏廣瑞家的說的話特別不好聽,但楊恆並未往心上放,他是注定要做大事的人,魏廣瑞他們那些人在他眼裡其實跟螻蟻沒什麽分別。

  下人們的態度倒是發生了天壤之別,變成了發自骨子裡的敬畏,他們想不明白以前那個雖然沒什麽出息,卻也人畜無害的三少爺為什麽會突然變的這般冷血,要知道魏廣瑞可是楊府的老人,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結果不過是因為魏廣瑞家的多了幾句嘴,竟然把一家子掃地出門了。

  兔死狐悲,下人們其實是心有戚戚的。

  但這些都不會放在楊恆的心裡,他隨意的跟下人們打著招呼,一邊吩咐思祺去準備午飯,一邊徑直去找張璁。

  張璁的女兒在,所以楊恆幾乎不來他們所住的這個小院兒。

  “楊兄弟,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張璁正在樹蔭下讀書,聽到動靜後放下書迎了上來。

  一個淡粉色的身影在門口冒了個頭,然後又倏地閃了回去,速度太快,楊恆甚至沒有看清長的什麽模樣。

  “老哥哥這是笑話小弟呢是吧?”楊恆打了個哈哈,本來想說說大禮儀的事兒,突然又改了主意:“中午沒事兒,特意叫你去喝酒,要不要給嫂夫人請個假啊?”

  張璁老臉微紅,嗆聲道:“跟她說什麽,婦道人家,就知道囉嗦。”

  屋裡傳來一聲輕咳,張璁拽著楊恆就往院外走,好像生怕他老婆追出來似的。

  “首輔大人怎麽說?”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璁主動挑了起了話題。

  “這個……”楊恆遲疑了一下,回來之前,他急著想找張璁探討這個問題,見到張璁之後卻又不想說了,因為他不希望日後張璁支持朱厚熜這事兒受到自己的影響。

  可惜張璁好像比他對這個問題還要關切,望著眼前這雙視線灼灼,與那布滿皺紋的老臉一點都不相稱的眼睛,他忍不住暗暗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也許現在張璁已經從這件事情上嗅到了機遇。

  時勢造英雄,如果沒有大禮儀,張璁這樣的年紀,恐怕終其一生也沒有出頭之日罷?

  “家父自然是要堅持到底的……”

  “你沒有勸勸他?”

  “勸了,沒用。倒是你,你就沒有什麽想法麽?”楊恆知道不該試探張璁,但還是沒忍住,心裡不禁暗想,自己和張璁之間到底有多少真情實意呢?假如他不是張璁,自己肯定不會如此刻意親近吧?然後隨即又笑自己想的太多,打死張璁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知道歷史的走向,如此說來,在他那裡,自己永遠都是折節下交,他永遠也不可想象到自己接近他其實抱著目的。

  他肯定也想過自己結交他的目的,但答案只能是志趣相投。

  想明白這些他突然輕松了下來,笑吟吟的等著張璁的回答。

  張璁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自斟自飲了一杯,這才笑道:“這可是國家大事,我一個窮貢士能有什麽想法?”

  這肯定不是心裡話。

  楊恆笑道:“老哥哥太謙虛了吧?我可是聽說了,新皇準備五月十五舉行殿試,

到時候你可就是堂堂的進士老爺了。”  “進士又能如何?為兄文章並不出奇,此次得中已是僥幸,估計也考不了好成績,觀政估計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庶吉士之類的肯定沒我的份兒,還是老老實實的苦熬著吧。”

  前文說過,殿試是等額考試,隻排名次,共分三甲,一甲三名,狀元,榜眼,探花各一人,稱三鼎甲,授進士及第,狀元直接封正六品修撰,榜眼探花封正七品編修。二甲七名,授進士出身,基本上都能選做庶吉士。

  至於張璁口裡的觀政其實是一種制度,明朝規定士子進士及第後並不立即授官,而是被派遣至六部九卿等衙門實習政事。此制度肇始於洪武十八年,貫穿有明一代,奄至明末尚存。

  而庶吉士亦稱庶常。其名稱源自《書經·立政》篇中“庶常吉士”之意。是中國明、清兩朝時翰林院內的短期職位。由通過科舉考試中進士的人當中選擇有潛質者擔任,為皇帝近臣,負責起草詔書,有為皇帝講解經籍等責,是為明內閣輔臣的重要來源之一。

  兩相比較,高下立判。

  “老哥哥不要這麽悲觀嘛,正所謂時勢造英雄,平庸之輩等待機會,聰明之士創造機會。”

  “你的意思是……”張璁眼睛一亮。

  楊恆輕笑道:“我可沒意思,我什麽都沒說。”

  “小狐狸!”張璁笑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楊恆這麽聰明的人,這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嗎?簡直妖孽的不像話。

  “這條路其實並不好走,”楊恆突然嚴肅了下來:“陛下以小宗承繼大統,沒有東宮舊僚,孤立無援,很長時間之內都是無法佔據上風的,但這也正是大家的機會。我敢斷言,大禮儀就是一塊試金石,支持陛下者,自然會被其引為心腹,得到重用。至於反對者嘛,除非他被逼退位,不然遲早都會受到清算。”

  “陛下真的能贏麽?要知道,他所挑戰的可是千年以降的倫理綱常啊?”

  “但孝順莫非就不在倫理綱常的范疇麽?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其本質,不過是權利最終花落誰家的角逐罷。”楊恆一針見血的說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自己雖然不能公開支持朱厚熜,卻可以曲線救國,反正張璁日後也是靠著支持朱厚熜上位,不如搶先賣他一個好。

  權利最終花落誰家的角逐?

  張璁心頭俱震,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這些日子索然難解的問題忽然如被快刀斬斷的亂麻般理出了頭緒。

  “多謝楊兄弟教誨,為兄無以為報,請受為兄一拜。”未來首輔張璁大人突然站了起來,雙手微扣,恭恭敬敬實心實意的給楊恆鞠了一個躬。

  思祺正好端著剛炒好的菜進來,登時一怔,良久才回過神來:“少爺,外邊有個老頭找您,聽莫陽說,好像是宮裡頭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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