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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妖二代》二百八十八 你不要去
觀眾群傳來小小的喧嘩聲,非常意外,眾所周知,李羨魚和李佩雲曾數次交戰,雙方是敵對關系。按說,李佩雲被處死,李羨魚應該拍手歡迎。

 雷電法王犀利的目光看過來:“說出你的想法。”

 李羨魚朗聲道:“八十年前的真相揭露,大家都知道,道尊是全真之亂的罪魁禍首,他的死是罪有應得。所以在這件事上,寶澤認為李佩雲罪不至死。”

 一個道門名宿含怒出聲:“道尊即便有罪,那也是我們道門的事,道門自己會處理,什麽時候輪到李佩雲一個外人干涉,一碼事歸一碼事,道尊功過,道門自然會給出裁決,這不是李佩雲攻擊道尊的理由。”

 “就是,他和李竹把當年真相挑明,眾目睽睽,難道道門會包庇道尊?可他祖孫倆都幹了什麽,他們枉顧道門律法,對道尊動武。”

 “在道門沒有做出裁決之前,道尊依然是道尊,殺害道尊,其罪當誅。李佩雲必須死。”

 道門各大掌教紛紛出聲,他們身後的弟子亦是滿臉憤怒,同仇敵愾。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振振有詞,周圍觀眾都挑不出毛病,甚至覺得道門說的有理。道尊有罪,那也得道門的人來處理,在此之前,道尊就是道尊。

 李家曾祖孫揭露道尊的罪行,就應該罷手了,後續的處理應該交給道門。這樣才是附和規矩,而不是誰有罪,你就可以掏刀子乾誰。憑什麽,你又不是執法者。

 李佩雲皺了皺眉,面對道門群情激昂,面對觀眾的默認讚同,他感覺自己處境不妙,下意識的看向李羨魚,想看看他的說法。

 此時,李羨魚正看向三位法官。道門清虛子咳嗽一聲,沉聲道:“肅靜。”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李羨魚繼續道:“各位道友此言差矣,八十年前,道尊投靠日軍,背叛同門,你們只看到他背叛同門,陷害妖道,是全真之亂的罪魁禍首之一。但你們忽略了投靠日軍這件事。他背叛的不止是同門,還有國家民族,所以這件事不是道門的事,是天下的事,是民族的事。”

 “在民族與國家的大義上,道門沒有獨斷專行的資格。”

 三位法官點點頭,清虛子望向道門眾人:“道門有什麽要補充。”

 一片反對聲。

 道門一位名宿道:“即便關乎民族大義,也該由道佛協會和寶澤共同處理,李家曾祖孫有什麽資格當這個執法人?在他們朝道尊拔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罪人。”

 雙方就像律師,展開犀利的辯證。

 李羨魚道:“我不否認李佩雲衝撞道尊,但道尊的死於他無關。”

 “信口雌黃!”

 “李羨魚,你幾次三番差點死在李佩雲手上,你現在包庇他是何居心。”道門眾人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李佩雲,紛紛大怒。

 李羨魚一臉正派:“道友請自重,我現在代表的是寶澤,我以正義夥伴的身份出席這次審判,不帶任何私人感情。”

 周圍的高級員工對李羨魚的厚臉皮刮目相看。

 “三位前輩,就道門剛才所言,我要做出反駁。”李羨魚道。

 “你說。”戒賭和尚道。

 “李佩雲的確衝撞道尊,但道尊隕落與他無關,當時幾千雙眼睛看著,殺道尊的不是李佩雲,是妖道忘塵,是他佔據了我的肉身,一劍了結當年恩怨。在場的群眾都是人證。妖道與道尊同出全真,歸根結底,這是他們門派內部的清理門戶。”

 “如果李佩雲有罪,那就是衝撞道尊,但他揭露道尊罪行有功,功過相抵。”

 觀眾們面面相覷,發現李羨魚說的話挺有道理。

 “道尊確實不是李佩雲殺的,那道門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了。”

 “咦,還真是這樣的,這麽看來,李佩雲不用死了?”

 道門眾人臉色一沉,他們知道李羨魚說的有理,無法反駁,心裡暗恨,隻覺得這個李家傳人是故意針對道門。李佩雲間接害死道尊,讓道門名譽掃地,處死李佩雲是到門的泄憤,不過不能公報私仇,李佩雲本身就是古神教主,是道佛協會的通緝犯。

 處死一個通緝犯,有這麽困難?

 靈寶派掌教目光一閃,看向李佩雲:“李佩雲不但害死道尊,他還是古神教主,勾結古神教余孽,在道門各派,各省省會安裝炸彈,所作所為與恐怖分子何異。”

 他的話獲得了眾人的認同。

 靈寶派掌教淡淡道:“當年寶澤費盡心思才剿滅古神教,那群余孽賊心不死,至今還想東山再起。他們必然還有更大的謀劃。李佩雲是古神教主,眾惡之首,不處死他,血裔界難有太平。”

 李羨魚立刻道:“這其中有誤會,李佩雲之所以加入古神教,是因為對方以妖道遺物的藏寶地圖做要挾,是短暫合作,至於古神教主身份,完全是戰神的一面之詞,為的是拖李佩雲下水。”

 靈寶派掌教凝視著李佩雲:“你太爺李竹也算是頂天立地,鐵骨錚錚了,他教出來的人,原來是敢做不敢當的懦夫?李佩雲,我問你,這古神教主之位,是你被迫的,還是自願的。”

 李佩雲保持沉默。

 靈寶派掌教嗤笑一聲:“懦夫,看來李竹也是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虛偽之徒,他打著為妖道翻案的旗號,在論道大會扳倒道尊,其實是另有圖謀。沒準他們曾祖孫早就和古神教有染,所圖甚大。”

 “放屁!”李佩雲一生最敬重太爺,聞言大怒,“古神教與他無關,他一生都在為當年的真相努力,是我自己要”

 “啪!”

 一隻鞋子呼嘯而來,恰好砸在李佩雲臉上,後半句話咽在了喉嚨裡。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李羨魚箭步而出,一個飛踹踢翻李佩雲,一頓拳打腳踢。此時的李佩雲不再是關押時的自由,他被注入了抑製血脈活性的藥劑,換成了加強版的手銬腳鐐,面對李羨魚突如其來的侵犯,他毫無還手之力,悶哼聲傳遍全場。

 眾人紛紛回神,議論紛紛。

 靈寶派掌教大怒:“李羨魚,你做什麽。”

 他怎麽都沒料到李羨魚這麽無恥,竟然親自下場。

 “不好意思,衝動了。”李羨魚穿好鞋子,解釋道:“實不相瞞,李佩雲是我師侄。師侄誤入歧途,跟一群混混小癟三廝混,我這個當師叔的恨鐵不成鋼。大家都是當長輩的,想必能理解我的痛心。”

 “你胡說八道什麽。”

 “各位,李羨魚壞了規矩,他在妨礙司法公正。”

 道門的人氣瘋了。

 李羨魚舉起手臂,氣之劍沿著手臂,滾滾衝出,化作又稀又薄的三尺氣兵:“我的三才劍術得妖道親傳,其實我要坦白一件事,李佩雲並不認識妖道,我比他更早和妖道接觸,是我先來的。”

 “嚴格意義上說,我才是妖道傳人,李竹是我師兄,李佩雲是我師侄。”他踢了腳死狗般的李佩雲:“是不是啊,師侄。”

 “是。”

 “叫聲師叔。”

 “”

 “嗯?”凶狠的一腳。

 “師叔”

 李羨魚滿意點頭:“作為他的長輩,我覺得有必要在大家面前給出態度,這就是我的態度,哪怕他是我師侄,我也不會縱容。”

 眾人一臉古怪。

 “對了,靈寶真人,您繼續。”

 “哼!”靈寶真人看向李佩雲:“你剛說想說什麽?”

 李佩雲:“我不是古神教主,我是被逼無奈,我與那群古神教余孽並沒有太深的交集。”

 靈寶真人面色一冷:“你剛才不是想說這個吧。”

 “我與古神教沒有太深交集。”

 “敢做不敢認?”

 “我與古神教沒有太深交集。”

 “你太爺”

 “我與古神教沒有太深交集。”

 靈寶真人氣的渾身發抖。

 又經過了幾分鍾的激烈辯證,李羨魚轉身朝三個法官,“李佩雲出道至今,並沒有在血裔界犯下惡劣罪行,道尊非他所殺,但衝撞道尊仍然是罪,然而,道尊本性惡劣,背叛民族與國家,哪怕一介匹夫,也有資格站出來呵斥。所以寶澤並不認為他在此事中有何罪過。”

 “另外,他雖非古神教主,可畢竟與古神教有染,古神教余孽是我寶澤的指責范圍,所以我提議,將他押入鎖妖樓。”

 眾人齊齊看向三位法官,雷電法王低聲與戒賭和尚,清虛子商量。

 雷電法王同意李羨魚的提議,清虛子則反對。最後大家都看向戒賭和尚。

 戒賭和尚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面色黝黑,他很認真的低頭沉思著,過了幾分鍾,抬起頭,眾人都以為他要做出決斷,卻不料他從兜裡掏出一枚硬幣。

 “叮!”

 硬幣脆響,旋轉著升空,落在戒賭和尚手背。

 戒賭和尚一看,便有了主意:“佛門讚同寶澤的處理方式。”

 李羨魚:“???”

 這是什麽操作。

 但除了他,眾人似乎見怪不怪,就連滿臉不敢、憤怒的道門,都沒有在這個細節上指責戒賭和尚。

 雷電法王宣布:“好,李佩雲由我寶澤處理,押入總部鎖妖樓,後期刑罰,寶澤會在官網公布。”

 一拍桌子:“解散!”

 在眾人鬧哄哄的議論聲中,這次審判會議結束。

 結局微微出人意料,有人腹誹寶澤保下李佩雲,是眼饞三才劍術,因為李羨魚剛才的一番作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但這個處罰結果還算合理公正,沒人敢有異議

 晚上八點,寶澤員工所在的四合院。

 李羨魚親自為李佩雲注入抑製血脈的藥劑,在手銬腳鐐的基礎上,添加了鎖妖環、捆仙繩這些法器。

 “法王是說今天立刻把他押送回總部對吧。 ”李羨魚道。

 聚集在院子裡的高級員工們點點頭。

 “法王有安排誰負責押送嗎。”他又問。

 雷電法王還要留在兩華寺,商討後續的事件:為道尊的罪行蓋棺定論。

 王老二道:“我,金剛、觸手怪,夜幕,三無六個人負責押送。”

 雷霆戰姬不滿道:“再加個我,加個我。反正都要一起回滬市,讓我也賺點積分。”

 李羨魚把她拉到身後:“你別去。”

 長腿美人不高興的瞪他:“為什麽。”

 其他高級員工也準備回滬了,但押送李佩雲的方式、路線,跟他們不一樣。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做任務嗎。”李羨魚給她打了個眼色,低聲道:“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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