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覺得血管都仿佛凝固了,涼意從脊椎竄到腦門,這個女人不是徐薇,她很危險,疑似殺害張明玉,那麽她是誰?
或者說,是什麽東西?!
種種疑惑在他腦中閃過,早知道就不來了。
萬萬沒想到,問題出在徐薇身上。
“怎麽不說話,”徐薇吐出的氣息噴在他耳垂,抱著他腰的手臂愈發用力:“咦,你怎麽起雞皮疙瘩了。”
“我.....耳垂敏感。”李羨魚不敢輕舉妄動。
徐薇掩嘴輕笑,伸出舌頭在他耳垂舔了一口:“原來是這樣,還錢的事不急,咱們先進房間好嘛,我喜歡你很久了。”
說著,這個女人用自己豐腴的身段,在李羨魚背上摩擦摩擦,摩擦摩擦.....
“那....那我去買工作帽,你在這兒等著。”李羨魚繃著臉。
“不用,我喜歡你的真實。”徐薇媚著嗓音說,她的手不安分的在李羨魚胸膛摸索。
“要的要的,不帶帽子下工地,會出人命的。”李羨魚心中稍定,不再像剛才那樣害怕,起碼身後抱著他的人不是什麽超自然存在,比如怨靈、厲鬼。
他最怕對方是什麽凶惡的怨靈化形而成,那些東西沒有理智,全憑本能行事,要是碰上,任他李羨魚再機智都沒用。
還好,對面應該是個正常人,至少乃子熱乎乎的。
“真不用呢。”徐薇把他掰過來,拉低自己的領口,挺了挺胸脯:“好人,來嘛。”
窈窕豐滿的身段,李羨魚竟絲毫沒有波動,他心平如鏡,轉身擰開了門:“你稍等,我去去就來,不戴工作帽的交流都是耍流氓,我是拒絕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哼,不識抬舉。”徐薇似乎失去了耐心,水潤的眸子裡閃過森然殺機,抬手就是一手刀砍在李羨魚後頸。
李羨魚“嚶”一聲,軟綿綿倒在徐薇懷裡。
後者重新拉上門,拎小雞似的把李羨魚往臥室裡拎。
她的力道不大,短暫的眼前一黑後,李羨魚立刻恢復意識,他開始劇烈掙扎。
“老實點。”徐薇啪啪兩巴掌扇他臉上,李羨魚頓時安分。
“你到底是什麽人。”李羨魚怕挨揍,不敢掙扎了。
“我是誰?”徐薇咯咯笑著,“我當然是你的朋友徐薇啦。”
“我的朋友才不會老母雞那樣“咯咯”的笑。”李羨魚沉聲道,說完他又挨了兩巴掌。
徐薇嫣然道:“剛才去了趟廁所,就給你察覺出來了,嘖,你這個零嘴啊,自己送上門來,不吃白不吃。你小子倒是挺有毅力,這副皮囊雖然比不上我,但生的眉目清秀,倒也不差,你竟然沒有半分心動,枉費我剛才那一番說辭。”
李羨魚咬牙切齒道:“所以說裸貸什麽的,都是忽悠我的?徐薇呢,你們把她怎麽了。”
其實他差不多猜到徐薇的結局了,剛才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了她的鬼魂。
而既然這個徐薇是假的,那麽剛才那一番說辭,自然不可能是真的。仔細想想,她剛才的一番話確實有破綻。
“徐薇”笑道:“別急,馬上送你去見她。”
說著,她的容貌、體量,以驚人的速度變化,先是一頭黑色的秀發化為白發,銀白的頭髮間,長出一對毛茸茸的獸耳,然後雙眼中的黑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豎瞳。她容貌也發生了變化,鵝蛋臉變成妖豔的瓜子臉,
應該是她真正的面目。 “徐薇”撕碎了身上的睡裙,赤條條的站在李羨魚面前,身後一條毛絨尾巴輕輕搖擺掃動。
獸耳、狐尾、豎瞳......妖冶氣息撲面而來。
妖獸啊!!
李羨魚小心肝狂跳。
好好地社會主義畫風突然崩成西式魔幻畫風,簡直是渴望獸耳女仆的宅男們的福利。
幸好李羨魚的三觀被祖奶奶轟炸過後,變得格外堅固,此情此景,他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古妖血裔?”
“徐薇”一愣,詫異道:“你知道古妖血裔?”
“青青,把他帶進來。”緊閉的臥室門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除了他們之外,房間裡竟然還有第三人?
念頭剛起,李羨魚就被叫做青青的女人拎著進了臥室。
女人的手腕強大而有力,指甲堅硬,他毫不懷疑隻要自己稍有異動,對方就會捏斷他的脖子。
臥室的窗簾緊拉著,白熾燈的光芒慘白慘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味,像是某種東西腐爛發臭的味道,以及男女之間瘋狂活塞後的氣味。
李羨魚的注意力很快被躺在床上的男人吸引,僅穿了一條大褲衩,上半身肌肉勻稱,臉色蒼白,慵懶的躺在床上,男人外貌陰柔,眼睛狹長,透著一種說不清的誘惑力,分明是個男人,卻讓李羨魚心跳加快.....
“你不是古妖血裔,至少是沒覺醒的,”男人凝視著他,問道:“你怎麽知道古妖血裔的存在。”
男人的目光同樣琥珀色,帶著詭譎的光芒,讓李羨魚心神恍惚:“我祖奶奶說的。”
祖奶奶.....
男人的目光愈發詭異,仿佛旋渦,“你來自哪個家族或勢力?”
李羨魚眼中神采褪去,機械般的聲音回答:“不知道。”
“祖奶奶是誰。 ”
“妹子。”
“妹子?”
“波大臀翹的妹子,我爸留給我的遺產。”李羨魚心神受其所控,一五一十的回答:“長的可水靈了,就是死的早。”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青青和男人暗暗皺眉。
他們躲在這裡是為了養傷,青青變幻成那個女學生的模樣,在外面引誘男人,采yang補陰,然後與男人靈修將精氣渡給他,助他療傷。血裔對普通人下手是大忌,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異類血裔,一旦被查到,那是死罪。
李羨魚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倘若是有背景的血裔,那他們會很麻煩。
男人又問:“你來這裡幹嘛。”
李羨魚:“找徐薇,問她是不是和張明玉的死有關。”
青青小聲道:“昨晚我采補的那個男人就叫張明玉,這小子該怎麽處理。”
男人沉吟片刻,道:“不管他有沒有背景,這個地方我們都不能待了,晚上換地方.....不,直接離開滬市。這兒是寶澤集團的大本營,那些人不敢追殺進來,但你這幾天在外面采補,鬧出了幾條人命,執法部的人遲早會找到這裡來。”
“大兄,我們為什麽不把東西交給寶澤?”青青道:“我不想過這種亡命天涯的生活。”
男人搖搖頭:“我們是建國後覺醒的,即便把東西交給寶澤集團,也會被他們打回原形,放生大自然。幾十年的道行,你舍得?況且我們手頭上有人命,橫豎都是死。”
“那他呢?”青青看向李羨魚。
“別浪費,采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