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夏逸想起了,荊薇之前說過的“奕奕”。
在夏逸詢問荊薇對什麽人的死亡印象深刻的時候,荊薇提到過奕奕,奕奕就是一次活祭的祭品。
荊薇的妹妹是因為懼怕被活祭,所以自殺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麽在問起來的時候,荊薇對於她妹妹的死,有那麽大的抵抗反應?
或者,是因為荊薇的操作,妹妹才變成了祭品?
夏逸又問了面前的少女,少女回答夏逸,選祭品的時候,是按家的單位進行指定的,指定者是長老會,那次指定到的就是荊薇家。
而按照村子裡的習俗,要是家裡有著兄弟姐妹的話,先選女性,再選年幼的那一個。
就是說,本來就該是妹妹稱為祭品。
少女又告訴夏逸,荊薇和她的妹妹關系十分好,不同於膽小怕事的荊薇,她的妹妹十分果決而有行動力,經常在別人欺負荊薇的之後,上門替姐姐報仇。
“荊薇的妹妹死了之後,又是誰做的祭品?”
“沒有變,祖神需要的,是三天內死亡的人選。她從山上摔下來,身體還算完好,正好第二天晚上就是無月之夜,大人們給她換了衣服,將帶到了祠堂。”
那個祖神,還真是不挑。
按著少女的脖子,讓她進入睡眠,夏逸又來到了下一個和荊薇妹妹荊怡一起出門的少女家。
和荊怡一起出去的一共有五個人,其中三個是女性,兩個是男性。
三個女性,夏逸統統使用【魅惑】詢問,兩個男性,也在讀檔的幫助下,嚴厲逼問了一番。
五個人都和荊薇妹妹的死亡無關。
荊薇妹妹的死亡調查,陷入了僵局。
他又想,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一場意外,妹妹因為被選為祭品的事情,心情不好,深夜在山上晃蕩,然後荊薇找了上來,兩人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荊薇失手害死了妹妹。
【魅惑】了一個女仆詢問之後,夏逸得到了這個可能性很小的回復。
村子裡的孩子,都是在山上玩大的,互相玩鬧,基本不會出事。
然而,妹妹十足掉下的山崖的可能性,不是比起兩人玩鬧的出事的可能性更小嗎?
將這個猜測保留,夏逸暫時放下了妹妹的事情,決定再去查查荊薇父親的事情。
他找到了村子裡的醫生。
與其說這是醫生,不如用赤腳大夫來形容。
因為少主的頭銜,赤腳大夫對夏逸並沒有什麽隱瞞,他和夏逸說了血脈病的難以治療,和觸發全看命,無法通過什麽外界事物進行誘導。
這就絕了荊薇讓父親染上病的可能。
為了防止赤腳大夫說謊,夏逸又問了晚上過來的夏姝,夏姝的回答也一樣。
他又讀檔問了荊薇的母親,問荊薇和父親的關系。
女人告訴他,其中的確有一件不尋常的事情:“荊薇本來和父親十分親近,但在某個時間之後,就有些疏遠起來。”
“是什麽時間?”
“是她妹妹死亡之後,估計是在怪他爸沒有阻止祭祀的事情吧。”
在她妹妹死亡之後,就是說,在祭祀之後……
等等。
“荊怡和他爸的關系怎麽樣?”
“沒有荊薇親密。”
“那荊薇在祭祀之後表現出來的對他爸的親近,和荊怡一般表現出來的有什麽區別嗎?”
女人遲疑了一下:“差不多。”
夏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荊薇和妹妹長得像嗎?”
“幾乎一摸一樣。”
“你們能分辨出來嗎?”
“看性格可以。”
“要是他們互相假裝呢?”
女人有些拿不準了。
摸了摸下巴,夏逸又問:“你有感覺,在祭祀之後,荊薇有不同嗎?”
“沒有。”
沒有?
點擊讀檔,夏逸回到了原來的時間點,此時是他安裝【攝像機】的那一天。
現在已經是深夜,他躺在床上,進行著思考。
首先,荊薇的妹妹,被選為了祭品。
然後,她在山裡摔死了。
再然後,荊薇變得和妹妹一樣,不和父親親近。
有沒有可能,是荊薇的妹妹,為了躲避自己成為祭品的命運,裝作是荊薇,而真正的荊薇,已經在五年前,被摔死活祭了?
為了不讓身份的事情被發現,妹妹事先殺死了姐姐。
她在山上失蹤,就是為了引誘自己的姐姐出來?
這樣想的話,山上那麽大的地方,為什麽別人沒有找到屍體,偏偏是荊薇找到了?
其中一方在等待著另一方的可能性較大。
雖然,荊薇母親說除了對父親的態度外,荊薇的行為並沒有什麽異常,但是,裝作一個親近的人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新聞裡不斷有報導,將孩子丟在高速丟在收費站丟在哪哪哪的新聞, 可見,為人父母,對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想象中的細心。
在【魅惑】時,說起父親死亡詳情時荊薇的反抗,大概是一直在怨恨著父親,並且,一提及父親就想到祭祀的事情吧!
然而,夏逸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在【女主角手冊】上,荊薇的名字就是“荊薇”,而不是妹妹的名字。
不過,對於【女主角手冊】的姓名判定,夏逸並不清楚其中的機制,也許只要改了名,上面的名字就會變化。
先去詐一詐荊薇試試看。
起身下床,來到荊薇的房門外,夏逸敲響了門。
過了一會兒,蠟燭的光芒亮起,穿著睡衣的少女,打開了門。
她驚訝的看著夏逸:“逸少主,怎麽了?”
沒有回答,夏逸用力一推少女的的肩膀,將她推進了屋內,並關好了門。
荊薇立即抓住了自己衣領,後退著:“夏逸少主,這樣是不可以的!”
夏逸一愣,隨即露出輕佻的神色:“你是我的女仆,怎麽不可以?”
屋子的空間是有限的,荊薇終於退到了牆壁上,她沒有叫出聲,夏逸說的沒錯,女仆和少主之間,發生什麽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對於夏逸,她也不排斥。
夏逸來到了荊薇的身前,他用手撐住牆壁,湊到了荊薇的耳邊。
他的氣息吐在荊薇的的耳朵上,少女的耳朵立即紅了起來,她身子的溫度,也慢慢上升。
然而,夏逸口中吐出的,不是什麽情話,而是:“我要怎麽稱呼你呢,是荊薇,還是荊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