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局不算!剛才那一局明顯是你使詐!勝之不武!”
高成海厲聲道。
凌宇冷哼一聲,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賭有賭品。願賭服輸,此乃最基本的賭品。諸位評判一下,這高家的七少爺有賭品嗎?”
“有個屁!”
“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一個開賭場的,居然連願賭服輸都做不到!”
“就是想抵賴,不想給錢!”
眾人紛紛出言指責。
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在高成海的手上吃過虧,看到高成海輸給了凌宇,一個個心裡都在暗爽,雪中送炭的一個都沒有,落井下石的倒是一大堆。
高成海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雙拳緊握,惡狠狠地瞪著凌宇。
“你就是使詐了!”
凌宇聳了聳肩,道:“如果你說我使詐,那麽請你拿出證據來。如果有證據證明我真的使詐了,今兒我這雙手你就剁了去。”
語罷,凌宇便把雙手都放在賭桌上。
高成海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凌宇剛才使了詐,要不然他早就行動了,哪還等到凌宇先開口。
“來人!拿五千萬籌碼過來!”
高成海終於還是屈服了。
“七少爺。”
賭場的經理跑了過來,道:“動用超過一千萬的資金,就得需要二小姐批準。這規矩您是知道的!”
“別拿我二姐來壓我!我為這個賭場奉獻了多少,你們誰不知道?趕緊把籌碼拿過來!”
高成海的情緒幾乎就要失控,在眾人面前,他的臉面已經丟盡了,如今要拿點籌碼,居然還被手下人攔著。
他雖然一直負責這家賭場,不過手中的權力並不算太大。真正能做主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二姐高靜雅。
高靜雅是高家年輕一代當中最受家族器重的那個,如今高家的家族生意絕大部分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高成海身為男兒身,對他的二姐高靜雅早有不滿,在他看來,一個女人終歸是要嫁人的,就不應該插手家族的事務。
“七少爺,賭場有賭場的規定,求您不要為難我們下面人行嗎?”賭場經理面泛難色,他夾在當中,滋味真不好受。
“你敢不聽我的!”
高成海勃然大怒,抓著經理的衣領,一隻手把他拎了起來。
“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不把籌碼送過來,我一拳打爆你的腦袋!”
“七少爺饒命,我這就給您送籌碼來。”
高家的子弟,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們絕對說得出做得到。這經理趕緊服軟,去拿了籌碼過來,並讓人把這裡發生的事情通知給了二小姐高靜雅。
“小子,希望你能有本事把這些錢從這裡帶出去。”
高成海把那五千萬的籌碼推到凌宇的面前,眼神陰冷,撚著下巴上的一撮小胡須,已經動了殺念。
“你放心,我今天還沒贏夠,你還得接著輸。”凌宇笑道。
“打嘴炮可沒什麽意思,咱們還是手上見真招吧!”高成海道:“你敢不敢玩點難度大的?”
凌宇笑道:“有意思,不知你想玩個什麽樣難度的呢?”
高成海道:“剛才是一副撲克牌,現在我們換成十副撲克牌。十副撲克牌當中有十張大王,我和你比誰抓到的大王多!”
凌宇點了點頭,“我接受你的挑戰。”
荷官準備了十副撲克牌,
又找來三個荷官。四個荷官分別站在賭桌的四個角上。 高成海一聲令下,四人同時將手裡已經洗亂了的撲克牌拋向了空中。
高成海睜大眼睛,看著空中漫天飄舞而落的撲克牌。
這一戰,事關榮譽,他不容有失!
如果他再次輸給了凌宇,那麽就真的說明他不如凌宇。這是他無法接受的結果,所以他一定要……贏!
高成海的目光已經鎖定了幾張大王,就在他動手之時,那幾張牌突然間像是被某種吸力給吸過去了似的,竟全都落在了凌宇的手中。
塵埃落定,高成海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這怎麽可能?”
高成海的腦袋已經懵掉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輸,而現在他不但輸了,還輸得那麽慘。
“我贏了。”
凌宇把那十張大王一字排開。
“我一張都沒抓到,一張都沒抓到……”
高成海喃喃自語,抱著腦袋,抓扯著頭髮,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想要是嗎?給你一張。”
凌宇手指一彈,一張撲克牌盤旋著飛了出去。
高成海一抬手,想要抓住那張撲克牌,誰知道那撲克牌的軌跡弧線竟發生了改變, 繞開了他,直奔他下巴上的小胡子而去。
高成海來不及躲閃,那張撲克牌從他的下巴上一擦而過,下巴上的一綹小胡子飄然落下。
“哇哦——”
眾人一陣驚呼。
高成海有個習慣,有事沒事就喜歡撚他下巴上的那綹小胡須,現在他的下巴已經變得光禿禿的,沒有胡須可撚。
“不好意思啊七少爺,我又贏了你一局。現在就請你把輸給我的錢兌現給我吧。”凌宇笑道。
“不可能!”
高成海惱羞成怒,吼道:“我是高家的七少爺!我是天之驕子,沒有人比我更精通賭術!我怎麽可能輸給了你?”
凌宇道:“事實上,你就是輸給了我。你要輸幾次,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呢?”
“抓……抓撲克牌,這太小兒科了,根本不算是賭技。真正要較量賭技,咱們就得玩真正的賭博!”
高成海給自己找到了台階,再度叫嚷起來。
凌宇道:“玩什麽,我都奉陪。不過前提是你得把你剛才輸給我的先給我。”
高成海實在是太想贏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沒辦法抵賴。
“老張,去準備籌碼。”
高成海命令賭場的經理,賭場的經理回頭看了一眼,道:“七少爺,二小姐來了,您還是想想怎麽跟她解釋吧。”
“二……二姐來了。”
高成海頓時便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回頭望去,高靜雅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
“二姐,您怎麽來了?”
高成海立馬站了起來,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