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多好啊!何必要搞成現在這樣子呢?”
李雲濤站了起來,邪笑著朝著殷雨柔走了過去。
“雨柔,不要,不要啊……”
被按在地上的殷同德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另外一邊的譚美珍哭得死去活來。
作為父母,他們怎麽能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向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壞人奉獻她青春美麗的肉/體呢!
殷雨柔的心已經死了,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的存在,她知道從今天以後,她將麻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以前那個心裡充滿了理想與夢想的殷雨柔不存在了,現在活著的只是個為了拯救家族而無奈地苟且活著的活死人。
縱然心比天高又能如何,在強大的敵人面前,她依然只是任人屠戮的螻蟻。
殷雨柔心裡有恨,恨李雲濤,恨這個世界所有的邪惡,但她知道自己即將被這邪惡所吞噬。
“美人兒,你可想死我了!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幻想著這一天了。我等得好辛苦啊,好在這一天終於來了!”
李雲濤激動得渾身發抖,他此刻的狀態和他十五歲結束處男之身時一模一樣。對他而言,這是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就在李雲濤伸出手去,想要去攬殷雨柔的纖腰的時候,一塊玻璃碎片激射而來。
“啊——”
李雲濤發出一聲痛吼,隨後鮮血狂飆,他的手腕被那玻璃碎片擊中,身體裡的鮮血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畜生!”
凌宇衝了過來,一腳把李雲濤踹翻在地。
李雲濤的手下眼看情況不對,全都衝了過來。凌宇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拳腳齊出,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些人便全都倒了下來。
剛才還無比囂張的一群人,現在只能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凌宇,你幹什麽!放開他,你這樣會毀了我們家的!”
殷雨柔哭著大吼。
凌宇像是沒聽到似的,把李雲濤按在地上,劈頭蓋臉地暴揍一通,然後拖著李雲濤的一條腿,把他拖到了魚缸旁邊。
撿起一條已經死了的金魚,撐開李雲濤的嘴,凌宇直接把那條死魚塞進了李雲濤的嘴裡。
“吞下去!否則我打死你!”
“嗚嗚嗚……”
李雲濤的口腔都快要被撐爆了,這種痛苦並不比手腕上的傷小多少,甚至還要更重。
“吞下去!”
凌宇以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吻說道,他的眼神真像是要殺人似的,李雲濤害怕極了,已經徹底慫了。
為了把嘴巴裡的這條死魚吞下去,他硬是把這條死魚嚼碎了咽了下去,口腔裡全都是死魚的腥臭味。
生嚼一條死魚的滋味根本不是人受的,李雲濤真的有點恨不得死了算了。
“我吞了,求你別打我了。”
李雲濤哭了,一直以來都是他欺負人,今天這是他第二次被人欺負,還是被同一個人欺負。
“你想死嗎?”凌宇冷冷問道。
李雲濤連連搖頭,眼神中流露出對生存的渴望。
“你現在還有選擇!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
凌宇走到殷同德的身旁,看著頭髮凌亂的殷同德,道:“叔叔,您這邊請,就您借貸的事情,李雲濤要和你聊一聊。”
殷同德走了過去,狠狠地在李雲濤的臉上踹了一腳,
大吼道:“畜生!你死後是會下阿鼻地獄的!” “叔叔,您別激動,我們先把合同的事情談好,然後你想怎麽收拾他,就怎麽收拾他,我保證他不敢反抗!”
凌宇看著地上跪著的李雲濤,語氣一冷,“李雲濤,你今天想活著走出殷家,你要做到三件事。第一,那份借貸合同作廢!第二,永遠不要騷擾殷家的任何人!第三,今天你把殷家弄成這樣,你要拿出五十億來賠償給殷家!”
李雲濤瞪大眼睛,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他就是把這套別墅一把火燒了,也頂多賠償個大幾千萬而已。
“小……小兄弟。”
殷同德抓著凌宇的手,老淚縱橫。
“小兄弟,我感激你為殷家做的一切,不過你提的那三個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李雲濤我們惹不起,我只求他以後不要騷擾我的家人。至於欠他的貸款,我會把公司抵給他。公司如果不夠,我把我這條老命也給了他!”
凌宇道:“叔叔,我看得出來您是一位非常有正義感的人士,怎麽能縱容李雲濤這樣壞得流膿的壞蛋呢?”
“我……”
“李雲濤,”凌宇冷笑地看著他,“三個條件我提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我答應!”
李雲濤低下了頭,為了活下來,他只有先答應凌宇這三個要求。
“那份借貸合同拿來!”凌宇道。
李雲濤從身上把合同掏了出來,凌宇把那份合同揉成了紙團,扔向了空中,只聽得“砰”的一聲,整個紙團都炸開了,化為漫天的白色粉末落了下來。
“給殷家的五十億賠償,我要求你在十分鍾之內到帳!”凌宇笑道:“不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吧?”
“不、不用。”
李雲濤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讓公司的財務往殷家公司的帳戶上轉了五十億過去。
“財務已經在辦了,應該很快就會到帳了。”
三分鍾不到,殷同德便接到了公司財務部門的負責人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五十億進入了他們公司的帳戶。
有了這五十億,殷同德就能把他的幾個項目盤活,給他半年的時間,公司就可以實現扭虧為盈。
“這、這錢……”
這錢殷同德拿的不安心。
凌宇道:“叔叔,這混蛋對您的家和家人的傷害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對您的這點賠償,根本就微不足道。叔叔,您完全不用有心理負擔!”
譚美珍走了過來,挽著老板的胳膊,滿臉淚痕地道:“孩子,謝謝你!可是你真的是害了我們殷家啊!李雲濤背後是楚家啊,人家財雄勢大,隻手遮天,我們這種小門小戶豈能佔得到楚家的便宜啊!”
“楚家?”
凌宇想到了蕭玉靈的未婚夫楚雲飛,冷冷笑道:“這件事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個……我的傷口好痛。你的要求我都照做了,我可以走了嗎?”李雲濤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