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輸了!我討厭這個老頭子,我討厭他這副做派!”
殷雨霖上前來拉著凌宇的手,滿含希冀地看著他。
凌宇抬起手來在殷雨霖的頭上摸了摸,只是笑了笑,並未言語。
殷同德已經在沙發上趴好了,凌宇走了過去,運轉功力,將功力集中於掌心,只見他的掌心變得赤紅,如燒紅的烙鐵一般。
“叔叔,忍著點!”
話音未落,凌宇已經一掌排在了殷同德的背上,只見殷同德突然間眉頭緊皺,五官都扭曲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他緊緊咬著牙關,愣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凌宇的手掌在殷同德的背上不停地遊走,利用他的功力來擊碎吸附在殷同德血管上的那些硬塊,將那些硬塊變為粉末狀,這樣人體的自我清潔功能就能夠將血管裡的那些垃圾排出體外。
這的確不是一般的醫療手段,超出了魏神醫對醫術的認知范圍,所以他才堅信凌宇不可能治療好殷同德的頑疾。
凌宇的手掌在殷同德的全身反覆遊走了多遍,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他才停下來。此時,他額頭上已經是掛滿了汗珠。
“凌哥哥,我給你擦擦汗。”
殷雨霖趕緊過來給凌宇擦拭了頭上的汗珠。
“這就結束了?”魏神醫坐著問道。
凌宇道:“對,結束了。”
魏神醫笑了笑,道:“殷老板,你感覺如何?”
殷同德趴在那裡,此時他就像是一灘爛泥,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剛才為了抵禦痛苦,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給耗盡了。
“殷老板……”
殷同德長出了一口氣,道:“剛才真是疼死我了,我感覺我都快要死了。”
魏神醫道:“我還從來沒見過拍拍打打就能把人的病給治好的。依老夫所看,這小子壓根就不懂得任何的醫理,純粹是瞎胡鬧!”
殷同德趴在那裡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坐了起來,不過還是很疲憊,只能靠在沙發上。
“小子,跪下道歉吧!”魏神醫冷笑道。
凌宇道:“老頭子,你也太著急了吧!你不是神醫聖手嗎?為什麽不去給叔叔號個脈?”
魏神醫道:“咱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你看看殷老板現在的樣子,他就……”
說了一半,魏神醫突然停了下來,他不是庸醫,仔細看了一下殷同德的面色之後,立馬便發現了和之前的不同。
“殷老板,你過來給我號號脈。”
殷同德走了過去,魏神醫給他號了一下脈。很快,魏神醫的面色便變得凝重了起來。
“魏神醫,我家老殷的脈象如何啊?”譚美珍有些緊張地問道,對於凌宇的醫術,她是沒有信心的。
魏神醫看了凌宇一樣,動了動嘴,想說什麽,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白胡子,你倒是說話啊!實話實說,有我在這裡,你別想糊弄任何人!”凌宇道。
魏神醫歎了口氣,道:“殷老板的脈搏有力,節奏正常,比起之前來,有天壤之別,明顯是好太多了。不過我並不認為我輸了。我想這小子很可能是用了什麽邪術,讓殷老板的脈象短時間內看上去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不過這種做法無異於飲鴆止渴,只會加劇殷老板壽命的終結!”
魏神醫這番話的前半段是說的不錯,後半段則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利益而胡編亂造的。
他醫術高明,不可能分不出殷同德的脈象是真正好轉還是一時間的回光返照。
但要他在眾人面前親口承認輸給一個毛頭小子,他神醫的臉面還往哪裡擱?傳揚出去,會對他非常不利。
“凌宇,這是真的嗎?你可不能害我們家老殷啊!”譚美珍面色慘白,嚇得已經有些發抖。
殷雨柔道:“媽,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凌宇不會害爸爸的。”
“媽媽,姐姐說得對,我也相信凌宇哥哥不會害爸爸的。”殷雨霖附和道。
魏神醫呵呵冷笑:“老夫言盡於此,至於你們聽還是不聽,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好了,這麽晚了,老夫也該回去了。打攪了,告辭!”
“這就想走嗎?”
凌宇冷聲道:“老東西,你是心虛了吧?”
“臭小子,你胡說什麽?老夫有什麽可心虛的!”魏神醫怒目相視。
凌宇道:“你有什麽可心虛的,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不過你走也可以,把你的玉扳指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臭小子,你這是要搶劫嗎?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怕是雲城想要你命的人不會少於三位數!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夫的能耐有多大!”魏神醫怒道。
凌宇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找個懂醫理的過來,如何?讓他給咱們做個見證,看看到底是誰輸了。你要是怕了,那你可以拒絕我的提議。”
“誰怕了?”魏神醫道:“老夫還真不相信在這雲城誰敢推翻我的論斷!你找吧,隨便你找誰過來!”
殷雨柔道:“爸爸,那就找你的那位同學過來吧。”
殷同德有個同學,現在是中醫院的院長,和殷同德私交非常不錯。他為了殷同德的病,也操了不少心思。
“那就打電話讓老吳過來吧。”殷同德對譚美珍道。
譚美珍馬上就去打電話了。
“你們請的是吳開明嗎?”魏神醫哈哈一笑,“那小子在我面前,他算個屁啊!我行醫的時候,他還在穿開襠褲呢。”
殷雨柔道:“醫術的好壞可不是按照年紀來判定的。”
“哼,殷老板,你家的兩個女兒都很沒家教啊!”魏神醫冷冷地道。
殷同德笑道:“魏神醫,老吳可能還要半個鍾頭才能到。我們先上樓,去看看那塊古硯,如何?”
說到那塊硯台,魏神醫馬上來了精神,站起身來,道:“走,上去看看去。我給你鑒別一下,可別被人給坑了。”
“叔叔,對於古玩,我也略懂一二,可否讓我也上去一觀?”
凌宇其實並不懂得鑒賞古玩,不過他懂得人心,早就看出魏神醫就是為了那塊硯台而來,以這老東西的品性,很可能把好的說成壞的,真的說成假的,然後據為己有。
凌宇要阻止為什麽那麽做,不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