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頂別墅,姚芊羽和蘇青璿都還沒有回來。
唐小婉直接回了房裡,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凌宇心緒翻飛,想到唐小婉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如果說能為她做些什麽的話,似乎也只有去幫她找一把可心的琴。
心念及此,凌宇便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龍繼雲,心想或許以龍家的勢力,找到一把好琴並不存在多大的難度。
電話打通,凌宇將他的想法告訴了龍繼雲。
龍繼雲沉吟不語,沉默了一會兒。
“凌先生,龍某自幼也學習過音律,略通幾種樂器。一件樂器使的順不順手,關鍵要看彈奏者和樂器的默契程度。那這默契又是如何培養的呢?其實和人一樣,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產生了默契。用一件樂器用的久了,人與樂器之間自然也就產生了某種默契。”
“你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這件事你辦不了,是嗎?”凌宇沒有耐心聽龍繼雲說那麽多。
龍繼雲道:“凌先生誤會了。找一把好琴,對龍某而言沒有任何的難度。如果您知道您那位朋友現在用的是什麽琴的話,龍某或許能找來同一款的琴來。彈奏者用熟悉的琴,自然可以彈出更好的音樂。”
“你有心了。我去問問她,一會兒給你答覆。”
掛了電話,凌宇便上了樓去,走到唐小婉的門外,腳步停留了下來,抬手敲了敲門。
“進。”
推門走了進去,凌宇看到唐小婉正伏案寫著什麽。
唐小婉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凌宇,立馬合上了筆記本,她還以為是蘇青璿回來了呢。
“寫什麽呢?神神秘秘的,見不得人嗎?”凌宇笑道。
“你有什麽事嗎?”
唐小婉寫的東西不能讓凌宇看到,她有寫日記的習慣,今天的日記內容幾乎全都是關於凌宇的。
一天相處下來,凌宇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似乎有了一些變化。這小子看上去放浪不羈,不似好人,可做出來的事情卻似乎並不是那麽不靠譜。
“你的琴能讓我看一眼嗎?是你從國外帶過來的那把。”凌宇說明了來意。
“不行。”
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唐小婉的琴是不讓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碰的,她在這方面有某種極為強烈的偏執。
琴對她而言是最好的夥伴,是最懂她的人,甚至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心事的物件。
她對這個最好的夥伴愛護有加,她像保護自己的貞操一般保護著這把琴,不讓任何人觸碰,甚至是她的父母都不可以。
“我沒有惡意,只是看一眼,可以嗎?”凌宇聳了聳肩,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怎麽突然要看我的琴,你也會彈琴嗎?”
唐小婉冷聲道:“一看你就是個沒什麽內涵的人,你這樣的人,哪裡配懂得什麽樂器啊。”
凌宇道:“你還真別小瞧人。我還真會樂器,會的還不止一樣!”
“哼,你就吹吧。”
唐小婉一萬個不信,她已經從古雲飛那裡了解了一些凌宇的基本情況。
樂器這種東西向來都是有錢人玩的,凌宇這樣深山老林裡出來的窮小子,怎麽可能有錢去學這些呢?
“那我們打個賭吧。”
凌宇道:“如果我贏了,你讓你的琴給我看一樣,敢不敢賭?”
略一猶豫,唐小婉便接受了挑戰,
道:“賭就賭!不過你至少得會三種樂器,才能算是你贏。” “沒問題。你等一下,我去拿家夥。”
很快,凌宇去而複返,回到了這裡。
他帶來了三種樂器,分別是陶塤、竹笛和長簫。
這三種樂器都是他爺爺擅長的,晨昏之時,爺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最高的山峰上吹奏這幾種樂器。
凌宇從小耳濡目染,雖然沒有正兒八經地學過,不過這三樣家夥他使起來也都算是順手。
唐小婉很小的時候便舉家移民到了國外,而凌宇拿來的這三種樂器都是華夏的傳統樂器,西洋樂器之中沒有這三種,對此她感到既陌生又好奇。
“這三樣也能吹奏出音樂?”
唐小婉皺著眉頭,看著凌宇手中其貌不揚的陶塤,一臉嫌棄的樣子。
“嘿,小丫頭,我看你是數典忘祖了!別忘了你也是黑頭髮黑眼鏡的黃種人,吃了幾年洋快餐就不認識祖宗用了幾千年的樂器了嗎?”凌宇道。
唐小婉道:“廢話真多!趕緊演奏吧!不管你拿出來的是樣什麽東西,只要你能演奏出動聽的音律來,我都一律算它是樣樂器。”
“早晨的山林裡,百鳥爭鳴,最是熱鬧,動聽極了。我先用這竹笛給你演奏一個百鳥爭鳴!”
語罷, 凌宇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便開始吹奏起來。
一開始,他逐一模仿各種鳥鳴聲。起初,唐小婉還能聽得出他模仿的什麽鳥鳴。
過了沒多久,她便發現自己對鳥兒的認知實在是太少了,已經聽不出凌宇到底模仿的是什麽鳥鳴。
過了一會兒,凌宇不再模仿單一的鳥鳴聲,開始吹奏出一種混響,是許多種類的鳥兒的鳴叫聲混在一起的叫聲。
百鳥爭鳴,傳來欣欣向榮朝氣蓬勃的氣息,動聽極了。
“怎麽樣?”
一曲吹罷,凌宇笑問道。
唐小婉的內心已經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凌宇竟用看著如此簡單的一支竹笛吹奏出了百鳥爭鳴的壯闊景象,實在是令人震驚。
“你原來真的還算是懂點音樂的,不過也就是皮毛而已吧。哼,這種東西也算得上是樂器嗎?看著一點質感都沒有。”
也不和她爭辯什麽,凌宇知道如何征服這小妮子,笑道:“接下來我用長簫給你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這可是首古曲喲。”
“哼,我等著你吹給我聽呢。”
唐小婉不以為然地道,在她看來,凌宇手中的竹笛和長簫外形類似,就像是一種樂器。
春江花月夜的曲調是前期歡快活潑,後期低沉婉轉,跨度極大,富於變化,想要吹奏出曲調之中的起承轉變需要非常深的功底,尤其是用曲調來渲染情緒,難度極高,是對演奏者的極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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