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寬數十米,流淌著乳白色的河水,不知流向何處。
“這難道是地脈靈乳?”
公孫離見多識廣,眉頭微皺的猜測道。
傳聞天地間有奇乳,誕生於天地間,可強化肉身,築大道根基,洗滌靈魂,妙用無窮。
一旦出現,就算是各大聖地都要眼紅,對於天驕級別的天才來說,同樣是妙用無窮。
“乖乖,這要都是地脈靈乳的話,那得有多少啊?若是傳出去,整個仙古大陸恐怕都要震動。”
蔡恆輝驚駭的說道,讓他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應該不是地脈靈乳,只不過跟地脈靈乳很像而已,可別忘了,地脈靈乳只出現在洞天福地,而這裡是墓地,地脈靈乳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更何況,還如此的誇張。”
雪皇顧雪晴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管他什麽東西,取點上來看看不就得了!”
吳恆不耐的說道。
與其這麽沒頭沒腦的猜測,還不如直接動手來的直接。
“不可...”
顧雪晴出言想要阻止,但是卻已經遲了。
只見吳恆單手一抓,金色的靈力湧動,長河中乳白色的河水蕩漾,一小團河水飄出,落在了吳恆的手上。
“不好...”
吳恆忽然神色大變,忽然抬手,竟直接將另外一條手臂斬碎,金色的血液噴射而出,吳恆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手臂落地,化作五丈之巨的金色蜈蚣觸手,觸手上白色的液體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快速的侵蝕著這條觸手,呼吸之間就化作虛無。
隨後,白色的液體像是壯大了幾分,竟主動的流入了河水之中。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人心生寒意。
剛剛若不是吳恆反應快,且比較果斷,極致斬斷一條手臂,恐怕這個時候,吳恆整個人都有可能被徹底的侵蝕。
即便是躲過了一劫,吳恆依舊還是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如此的恐怖?”
吳恆問道。
傷口處泛著金光,傷口在快速的愈合,轉眼間就再次長出一條手臂。
吳恆本體觸手上萬條,區區一條手臂,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重傷,沒過多久,就能恢復如初。
“這種東西,前所未聞!”
饒是公孫離知道很多墓中的詭異之事,但此時依舊判斷不出河中流淌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這或許是傳說中的噬屍水,我曾在古籍中看到關於它的記載,天地生惡水,與地脈靈乳一般無二,卻擁有強大的腐蝕性,沾染分毫就有可能毀滅整個人,就如剛剛所見的那般。”
“而且,噬屍水想要產生,條件也極其苛刻,傳聞帝屍不朽,生水千裡,說的便是這噬屍水。”
顧雪晴開口說道。
“那這水,是專門用來侵蝕帝屍的了?”公孫離說道。
“若是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樣了。”顧雪晴說道。
原來是想要侵蝕帝屍才產生的噬屍水,難怪如此的可怕。
“看來我們要更加的小心了,過了這麽多年,噬屍水還在,說明帝屍依舊存在這座墓中,可能會誕生更加可怕的存在。”顧雪晴知道很多,但也隻說了這麽點,便閉口不言。
其他人想要多了解一點,但顧雪晴最後卻說她也只知道這麽多。
沒有辦法,眾人也只能選擇放棄。
帝屍永存,天地不容,
噬屍水失敗,其內會誕生更加可怕,更加匪夷所思的存在,勢必要讓帝屍徹底的消失。 他們...才是帝墓中最可怕的存在。
“想要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只有繼續前行了!”
孫傲不僅沒有產生畏懼之心,反而更加感興趣起來。
連噬屍水這種東西都出現了,那與之伴生的東西,應該也存在帝墓中吧?
若是真的存在,不管是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孫傲看向顧雪晴那完美無暇,挑不出一點毛病的傾世容顏,知道她把最關鍵的東西沒有說出來。
可惜,既然提到了噬屍水,那麽,或多或少,他孫傲還是了解一些的。
其他人點了點頭,全部選擇了繼續前行。
都已經來到這裡了,自然不甘心空手而歸。
說到這裡,幾人便順著河水,往上遊走去。
幾人前行十幾裡後,周圍寂靜無聲,幾人走路的聲音都微不可聞,空間彌漫著奇怪的銀光,雖然能夠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卻始終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
曹逆甚至覺得,這種奇怪的白光,甚至要比漆黑如墨的深夜,還要恐怖幾分。
與其說這裡是座帝墓,倒不如說這裡是一座礦洞更加的貼切。
遠處嶙峋怪石,鬼斧神工,什麽樣的形狀都有,其中有不少,因為太過真實,讓曹逆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生物被封存在其中。
慕天琅曾經想要去觸碰一下,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麽東西。
但是被公孫離攔了下來。
帝墓中詭異長存,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奇怪。
特別是有了吳恆的前車之鑒,慕天琅立刻就放棄了念頭。
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幾人又繼續前行了七八裡,不急不緩,慢慢推進。
途中看到了幾幅壁畫,非常的古樸,像是要記載什麽,但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損失的厲害,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最後只能選擇放棄。
地上,有不少的屍體,他們保持死前的姿勢,但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便化作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戰神帝九霄使用渾身解數,流放九幽深淵。”
“如果他的帝屍留在了這裡,那麽戰鬥一定也發生在這裡,可是此處卻沒有一點戰鬥的痕跡。”
曹逆心生疑惑,有些想不明白。
九幽深淵中不僅僅存在著侵蝕萬物的九幽之氣,更是生存著無數的怪物。
否則當初的戰神殿也不會全部與帝九霄一起,犧牲自己來流放九幽。
所以,當初一定發生了驚世大戰,而這墓穴中,很有可能是最後的戰鬥之地。
可現在看來,帝墓中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保存完好如初,沒有一點戰鬥的痕跡。
不由的讓人心生疑惑。
“你覺不覺得,從進來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有什麽東西來盯著在盯著我們?”
蔡恆輝臉色慘白,嘴唇都在發紫,特別是在這銀光的照耀下,更加顯的病態,臉色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