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準備直接動手,還是。”釋守信問道。
“他們不是要去打獵嗎,這正是個機會!”老和尚眼中冷芒一閃,轉而道。
“不過,先試探一下虛實,走吧,去跟他們打聲招呼。”老和尚起身,在眾僧的簇擁下,緩緩踱步到眾人面前,道:“阿彌陀佛!”
鄭伊見老和尚老了,趕緊上前介紹道:“這位是天下有名的佛教大師,天台宗的開創者,我大隋的國師——釋智顛大師!”
眾人早就發現了老和尚的不凡,平時僧人、佛師大多數穿的破破爛爛的,哪有這排場。
除了楊頔和蕭銑滿了半拍,眾人也學著出家人的樣子,行禮道:“阿彌托佛,我佛慈悲!”
嗎的,禿驢!
楊頔不知為何,第一次見這面相和善、待人和藹可親的老和尚,心裡油然生出一種警惕感。
或許是前世電視劇、電影、小說看多了,人家好歹是國師。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到位的!
“我佛慈悲!各位施主,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既然相識相見就是緣分,彼此之間就會產生因緣。倘若我等為人處事,皆退一步海空天空、與人相善,那大同社會也就離我們不遠了。”釋智顛誠懇地道。
艸,這禿驢,上來就嘰裡呱啦說一大頓。
糊弄誰呢?
難道還想讓我們阪依我佛?
做夢吧,他們佛教自己還不統一呢!
“大師離開大興,已有十來年,可是來此遊玩?”蕭銑突然笑問道。
蕭銑這個笑容,楊頔覺得,踏馬比對自己的笑更假。
虛偽的家夥!
“呵呵,老衲隻願有生之年,能踏遍我大隋的千山萬水,見識下我天下的英雄豪傑,僅此而已。”釋智顛面目憧憬地答道。
“那麽,蕭銑願代湘州全體百姓,祝大師在此玩的開心!”蕭銑上前一步,抱拳微笑道。
你,蕭銑?代湘州全體百姓?
我楊頔第一個不服!
“多謝施主好意,老衲觀施主額方印滿、掌平如鏡,此乃大富大貴之相,以後必定會扶搖直上、一飛衝天,居萬人之上!”釋智顛施禮正色道。
聞言,蕭銑表情略帶玩味,躬身作揖笑道:“那就借大師吉言了!”
釋智顛受了這一禮,轉而對劉感道:“老衲觀施主體態雄魄、氣質威嚴而正義,有大將之風,加上施主過人身體素質和武藝,以後定能沙場建功、封地萌子!”
劉感的態度格外虔誠,恭著身,低頭上前,似乎想接受大師點化一般,道:“多謝大師!”
釋智顛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番,然後伸出右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劉感的額頭,道:“不過施主切記,凡事物極必反,剛則易折,還望施主謹記!”
劉感虔誠地雙手合十,行禮道:“弟子必銘記在心!”
隨後,釋智顛轉身面向鄭伊,道:“女施主異於尋常女子,乃人中之鳳,今後的身份必將顯赫於天下,不過,是福是禍,老衲不敢斷言,此非命數所能道哉!”
釋智顛頓了頓,道:“不過,老衲覺得,女施主倘若一直能跟著心走,那一定是對的!”
鄭伊聞言,微微一笑,也欠身行禮道:“多謝大師!”
見此,崔文秀、李畋、毛玠等人紛紛上前,叫道:“大師,給我看看!”
“大師,我以後是什麽命!”
“大師,我以後能發財嘛?”
“老師,
我以後能娶幾房夫人?” ......
釋智顛笑呵呵地避過了其他人的提問,轉而目光如炬地盯著楊頔,道:“老衲可看到這裡所有人的一些命數,唯獨施主你的命數,老衲卻看不透也猜不著,莫非施主乃天命呼!?”
聞言,楊頔頓時感覺猶如萬千大山壓在自己胸口,壓得自己踹不過氣來,話都說不出口。
稍稍平複了片刻,楊頔緩緩反問道:“大師可能看清自己的命數?”
聞言,釋智顛怔了怔,搖頭道:“所謂醫不自醫,老衲看不到自己的命數。”
楊頔心裡暗自冷笑了一聲,連自己的命運都看不到、無法掌握。
哼,裝神弄鬼!
我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什麽樣的騙術沒見過?豈會給你糊弄了?
楊頔也不答話,打著哈哈,就過去了。
在一旁觀察地鄭伊卻突然上前,美目直視楊頔的雙眼,似有期待地問道:“楊大哥,可是不相信命數?”
楊頔被鄭伊看得心裡隻發慌,但又怕不答,薄了心上人的面子,脫口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聞言,鄭伊眉目一亮,道:“自古天地為大,人世間茫茫多的規則、定律是為天道,你怎麽能說你能掌握自己的命數呢!?”
楊頔本是現代人,自然不信這些牛鬼神魔的玄學。
但這一次離奇的穿越,迫使楊頔不得不正視自己的認知。
難道這世界,真的有神魔嗎?
還是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這人世間會不會就是神仙下的一盤棋,棋局以天地為盤,以萬物為棋子,自己不過是意外從一個棋局,跳到了另一個棋局?
這是楊頔百思而不得其解的,不過想不通,楊頔就不去想了,反正自己能是這個意外,那就不介意當一波什麽“天命之子。”
不過,現在顯然,楊頔知道鄭伊想得到的答案,徑直裝B道:“我的命數是怎樣的,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我的人生,我說了算!”
“呵,不知天高地厚地毛頭小子!”張繡趁機嘲諷道。
“楊頔說得對,大丈夫生於人世,當頂天立地,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若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握,如何立足於朝堂之上!”劉感瞪了張繡一眼,運足中氣,呵斥道。
“況且,規則、定律都是圍繞人們的生活所制定,且都是人定的,只要你足夠強,當可由你來制定規則!”楊頔微笑著補充道。
見鄭伊似乎對楊頔等人產生了興趣,蕭銑急忙插口道:“表妹,時候不早了,還是早些隨我回府,正好可以趕上我娘親手做的飯菜。”
聞言,鄭伊轉身,道:“也好。”
隨後,略微回頭,道:“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說完,便上了馬車,隨蕭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