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迪到下班都想不通,自己就這樣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給套路了。
方才自己的一通嘴炮下來,自我感覺很酷,不僅教育了一個可能失足的少女,還發揚了自己僅有的那點同情心,可是沒想到卻被別人當個傻缺一樣,將自己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
最最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二十多美元的刮胡刀,還需要自己來賠啊,因為刮胡刀屬於就擺在自己面前收銀台上的貨品,就算自己報失了,莉莉絲也不會相信的,要是因為這二十多美元,讓她去翻查一遍監控記錄的話,自己那些敗類行為可不得都暴露了嗎。
興致缺缺的瑞迪在心裡將自己那點抽風般的同情心,好好的嘲諷了一番之後,按照慣例提前二十分鍾關門打烊了,帶著克雷斯一路刹到了榆樹酒吧。
在勁爆的音樂當中,瑞迪才剛一進來,就有幾個熟識的脫衣舞女良迎了上來,並且四周不時有人張手給他打招呼,瑞迪一一給他們豎了個中指,互懟了幾句難聽的髒話之後,便給那幾個笑迎上來的脫衣舞女良胸口一人塞了一百美元進去。
那幾個身材火爆穿著清涼的,撩人的從自己的馬裡亞納海溝裡面,拈出了百元大鈔之後,詫異的對瑞迪說道:“今天又有墨西哥人搶劫你的超市了嗎?”
瑞迪斜眼道:“沒有,怎麽了?”
一個脫衣舞女摸著瑞迪的胸口挑逗道:“你要是沒有敲詐他們的話,哪來的這麽多錢啊,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瑞迪哼哼道:“老子今天接了一單大生意,說不定以後大半個地球都是我的,你們以後就脫了褲子準備挨皮鞭吧。”
他這話逗得幾個畫著夜店妝的妖媚舞娘花枝亂顫,看著瑞迪俊逸至極的臉龐逗趣道:“這麽說那個綁架了托尼斯塔克的恐怖分子就是你了?不過你知道的,我們喜歡的不是你的錢,你看這個酒吧裡的大金主這麽多,有哪個是我們自願上去陪他的?你可是我們入行以來頭一個。”
瑞迪癟癟嘴道:“那你把錢還給我啊?”
脫衣舞女良們笑呵呵道:“這可不行,不合規矩,不過我們可以給你五百美元的服務,隻要你喜歡。”
瑞迪揮揮手道:“算了吧,給我拿兩杯酒來就行了。”
舞娘們聞言卻無奈道:“今天的酒得你自己買,我們幫你拿不了。”
瑞迪聞言詫異道:“為什麽啊?”
一個環著瑞迪手臂的靚妹無奈道:“因為今天來了個漂亮小蘿莉,一轉眼就把我們酒吧最貴的酒偷走了三瓶,老板正查的嚴呢。”
瑞迪聞言撓撓腦袋試探道:“小姑娘?是不是穿著怪怪的?”
“是啊,給人感覺怪怪的,手裡還攥著兩個刮胡刀,長的倒是挺漂亮,幸虧沒有被老板逮到。”一個舞娘答道。
“……”
瑞迪無語了,沒想到那個小姑娘膽子這麽肥,竟敢來榆樹街最亂的酒吧偷東西,不過你難道是想把榆樹街偷個遍不成?
瑞迪搖搖頭不做他想,反正也不管自己什麽事兒了,他衝那個舞娘挑挑眉道:“那算我借你二十美元吧,去給我拿兩杯伏特加來。”
“無賴。”
“yes。”
……瑞迪和克雷斯在酒吧嗨到接近凌晨,足足喝了十大杯純釀伏特加才暈乎乎的回家。
因為身體改造的原因,瑞迪可沒有克雷斯醉的厲害,當走出酒吧大門的時候, 他的醉意就消失了一大半,
看著醉的快要打太極的克雷斯,瑞迪無奈的駕車一路超速,將他送回家之後,自己才獨自打車回到了福爾卓德公寓。 才一進門,就聽見屋裡傳來了悠揚的音樂,陽台外面的花壇裡,一顆“瘦小”的樹人,正隨著音樂兀自搖擺。
當聽見瑞迪回來後,安德魯立馬用稍顯稚嫩的聲音道:“瑞迪,我的土呢?”
瑞迪打了個酒嗝走到陽台外,看著活力十足的安德魯道:“今天喝多了,明天再說,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嘛,比以前順眼多了,要不咱們就甭吃回去了吧。”
樹形態的安德魯立馬揮舞著樹藤道:“那可不行,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瑞迪癟癟嘴道:“我不知道你對安全感的定義是什麽,不過你要是這麽喜歡吃土的話,要不我把你移植近進國家自然保護公園吧,等你吃個夠再回來,我也懶得天天往家裡搬土。”
這頭樹人自從被自己吸收了一部分身體之後,竟然一改從前,變得活躍了不少,這不,趁著自己沒回來,竟然還知道自己打開音樂搖擺枝條了。
雖然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好是壞,不過在瑞迪看來自然比起以往好多了,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也終於不像以往那樣,覺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了。
就在瑞迪在陽台和新生安德魯扯著皮的時候,隔壁卻響起了小蜘蛛和梅姨的談話聲,瑞迪此刻的聽力可是幾乎達到了人類極限,隻隔了一個陽台,自然將所有的對話都聽的清清楚楚了,不過當聽清之後,他也不免默默的衝隔壁豎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