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署。
行動副處長辦公室。
李少澤拿著一根細鐵杓,正在滿臉愜意的攪拌咖啡。
商場剿滅西裝黨,再到高院把人拉回來,現在才剛剛過去一個鍾的時間。
用最短的時間,乾最多的活。
這就叫效率!
李sir是一個非常講究效率的人,絕對不會讓工作耽誤他太多時間。
看現在午餐時間都還沒到,他便自己去茶水間衝了一杯咖啡。
阿賢嘛。
太忙了。
每當李sir搞完事(情qing),她就要被一頁頁的報告和一份份文件淹沒。
李少澤有多輕松,madam王就有多心酸。
不過每當她心酸的時候,再想一想李sir帥氣的面孔,唉,為靚仔賣命也值得!
“呼嚕嚕。”
李sir輕啜一口咖啡,怎麽感覺聞到一股臭屎味。
“是誰把茶水間的藍山換成貓屎了?”
“簡直胡鬧!”
李少澤皺褶眉頭,(情qing)不自(禁jin)的又喝了一口進去。
真tm臭!
“噠噠噠。”正當他在吧唧著嘴品咖啡的時候,辦公室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李少澤抬起頭,啪嗒一聲,放下咖啡杯:“進來。”
“李sir。”宋子傑推開玻璃門,大步走進辦公室內:“光頭佬請律師來了。”
光頭佬其實是警員們給外籍官取的綽號。
嘿嘿。
當時官的卷卷假發掉在地,沒想到露出一個寸草不生的大光頭。
這下警員們終於搞懂為什麽法官都喜歡戴一卷卷的(騷sāo)包假發了!
原來是他們沒有頭髮呀!
哈哈。
“呵,官請律師,有點意思。”李少澤輕笑一聲,渾然沒把外籍法官放在眼裡。
什麽官?
社會有點地位不假,在律政界也真的有點影響力。
可是這點小份量夠李sir重視他嗎?
李少澤把外籍官帶回來配合調查,其實不是想判他的罪,也不是想要栽髒。
因為王牌特工的行動不可能會通知一個法官,更不會需要法官做內應。
他只是在通過請法官喝茶的動作來向律政司施壓!
他不僅要告訴律政司,鬼佬來了都沒用,更還告訴律政,我會對你們動刀子!
鬼佬最強大的特工組織,都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真敢對你們亮刀子。不趕緊滾過來道歉,我就一刀先屠一個官。
李少澤就不信這位官沒有收過錢。
至於法官光頭這回事……當然只是一個巧合啦。
不過大部分外籍法官的年齡比較高,確實普遍都是禿子。
戴假發的意義不是遮擋發量,而是源於英式法系的一種傳統。
而傳統的開始,倒也有可能是當年法官頭禿。
唉。
世間的事物總是一個圈,繞來繞去又回到原點。
李少澤壓根就不重視這個法官,又怎麽會在意法官請律師呢!
法官最懂法律,要求行使沉默權,再叫一個熟人律師來幫忙,一點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太正常了。
官恐怕也猜出來李sir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
相信律政司那頭很快就要做出反應!
然而宋子傑在聽見李sir輕笑以後,卻是從(身shēn)後語氣含笑的抽出一份文件道:“我帶o記還真查到官幾筆非法帳戶,足夠控告他受賄罪名成立。”
“李sir,你看這份文件……”
李少澤眼睛一亮,一把奪過文件夾道:“留我這吧!”
這下真有罪證在手,律政司長道歉都沒用了。
他決心要殺雞儆猴,
嚇死這群死鬼佬。“是,長官。”
宋子傑抬手敬禮,明白李sir的意思。
他在交出文件夾後,開口告辭,轉(身shēn)就離開長官的辦公室。
果然,沒過多久,王素賢便敲開辦公室門,站在門口肅聲講道:“李sir,威廉司長想要見您。”
這次不是私下在酒店裡碰面,而是來辦公地點求見。
一位律政司長求見警務處長的署理處長、行動副處長。
這也算是夠拉的下臉啦。
而次威廉在半島酒店和地主會談妥的條件,頂多算是達成意向合作。
要是“祖家”能把他這個危險份子消滅,威廉立即就能撕毀各種承諾,轉而回去擁抱他的祖國。
可現在威廉親自來到總署求見,就是直接向外界高層宣布誠意了。
接下來他想要返水的話,將會付出極大的政治代價。
這個代價他付不起,也就等於一輩子了賊船。
李少澤聽見阿賢的聲音,扭頭看她一樣,然後繼續對著電腦講道:“讓他在外面等著,等我打完這局再說。”
電腦屏幕裡正在演一場“沙漠-”決戰,李sir憑借高超的手速和反應力,瘋狂屠殺一隊職業玩家。
他的帶著一群菜雞隊友們正用死亡視角,緊緊盯著李sir的風(騷sāo)((操cāo)cāo)作。
王素賢撇撇嘴,知道李sir又在打遊戲。
於是她點點頭道:“好,我讓他稍等一會。”
堂堂律政司司長門還要被晾著,可想而知這位鬼佬司長有多憋屈。
然而李sir一點都不在乎,他就是要晾晾這個死鬼佬,先把遊戲打完再說。
十分鍾後,李sir成果解決一路逃竄、采用(陰yin)b戰術的職業玩家。
旋即,他關掉電腦,打電話讓阿賢通知鬼佬進來。
很快,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李少澤張口喊道:“請進。”
“處長。”
威廉司長穿著一(身shēn)西裝,(胸)口插著絲巾。
不過短短幾天沒見,他的發跡線已經往後又靠幾寸,不知道掉了多少把頭髮。
而他進門以後便束手而立,微微鞠躬,乖乖站在辦公桌前,表(情qing)非常緊張。
不管是早王牌特工的伏擊,還是“祖家”朋友傳來的隱秘(情qing)報。
無一都對他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嚇都快要嚇死了。
這份驚嚇令他他剛剛坐在門口等待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等待是份恥辱。相反,能夠見到李sir就已經是種幸運。
而且這家夥還(挺ting)會說話,一進門就懂的鞠躬叫處長。這份姿態一點都不像英式作風,搞的李sir差點以為來了一個(日ri)本佬。
現在李少澤拿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點點頭道:”嗯。”
“陳先生,有事嗎?”
他既沒有起(身shēn),也沒有請威廉坐下。
就連威廉的英文稱呼都不用,直接喊他中文名的姓氏。
譜擺的很大,根本不把對方律政司的職位放在眼裡。
“處長,李先生,是這樣的,我想今天發生了一些誤會。”威廉被李sir陣仗搞的有些無所適從,略作斟酌以後,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解釋道:“我作為律政司的司長,對於警方強力執法表達絕對支持的。”
“早犯罪份子對警方囚車展開的襲擊,是根本我沒有預料到的。”
“如果有……”
“誒!”李少澤臉不耐煩的抬起手,出聲打斷他的話講道:“你是不是想說你事先不知(情qing)?”
“是。”
“處長,事先我絕對不知(情qing)。”
“不,這是整個律政司都沒有料到的事(情qing)。”
威廉在李少澤的強大壓力下,忍不住掏出(胸)口的絲巾,擦擦額頭的冷汗。
旋即,他把絲巾捏在手,不安的等待李sir答覆。
“合著(胸)巾有這種作用?”李少澤不屑的輕笑一聲,手指輕叩著桌面講道:“好,我就當你不知(情qing),你可以走了。”
“這……”威廉表(情qing)一愣,沒想到這麽容易過關。不過李sir只是把他趕走,可沒有說到那位律政司的官。
於是威廉沒有走,站在原地試探(性xing)的問道:“處長,我可以把霍克法官……”
“no!”
李少澤搖搖手指,十分明確的表達態度。
威廉司長馬表(情qing)驟變,低聲下氣的懇求道:“霍克法官在律政界的影響力很大……”
“您在法院休庭的時候把他帶走,這會極大影響高院的形象。”
“晚我會帶著霍克法官在半島酒店擺謝罪酒, 到時候請您一定要賞臉……”
謔。
這群鬼佬連謝罪酒都懂,誠意倒是非常足了。
李少澤要是沒有拿到官的罪證,這時候恐怕沒理由再扣人了。
而他現在只是把那份文件夾扔到桌前,雙頭抱頭的靠在椅子講道:“別傻站著了,你自己看吧。”
“好的。”
威廉表(情qing)忐忑的前拿起文件夾,旋即翻開文件夾瀏覽。
他在看完第一頁後,後面的東西根本就不用再看。
因為霍克法官完蛋了!
李少澤絕對不可能放過他,擺明是要故意拿他的人頭祭天。
“拿去吧。”
“幫我送到icac。”
李少澤站起(身shēn),端著咖啡杯喝下一口,轉而看向窗外。
威廉看著李sir的背影,知道他是在送客,也知道李sir還有一句話還說。
我能拿到他的證據,就能拿到你們的證據!
你們這些鬼佬沒一個乾淨!
“是。”
威廉吃了一個癟,拿起文件夾轉(身shēn)離開辦公室。可是這個一個癟吃下去,不僅沒讓他感覺到憤怒,反而更令他感到福氣。
這下威廉算是徹底準備當條好狗了。
他在來到總署樓下後,直接乘車前往廉政公署,乖乖把犯罪證據送到廉署進行調查。
李sir對他們的威脅一點都沒錯,這些鬼佬沒一個(屁pi)股乾淨,哪敢拒絕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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