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對,昨晚連續兩個,夢中夢。”
張豪把賈德當成了風水師,把昨日夢中的遭遇講給了他。
“那說明咱們此次的行動驚險無比啊。”賈德想了想,對張豪說。
計劃未開,上天托夢。
賈德斷定,張豪口中的地方,就是幽靈巷子。
他從來沒進入過幽靈巷子裡面,但他對夢中地方的語言描述和幽靈巷子一模一樣。
而且,通過張豪這個怪異的夢可以得出結論,鬼血教的分堂,極大可能就隱藏在幽靈巷子裡面。
“可是,路州城我只找到一個幽靈巷子,而且還被我給摧毀了,那麽,夢裡的幽靈巷子在哪呢?”賈德喃喃自語。
“什麽?”張豪一時間有些聽不懂賈德的話。
“你還記得你夢裡的幽靈巷子在哪嗎?”賈德問道,如果能找到這個幽靈巷子,那麽問題就會簡單很多。
“不記得了,七繞八繞,誰還記得那地方在哪。”
張豪搖了搖頭,夢這種東西,第二天能記起來已經是不容易,至於裡面的細節,那就更容易淡忘了。
“沒關系。”賈德說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符紙,放到張豪面前:“這是護身符,可以擋幾次開元之境級別的傷害。”
“謝謝。”張豪知道賈德的意思。
護身符雖然不比金光罩,但也是防身用的一大利器。
“其實我比較好奇,你那天晚上是怎麽把鬼血教徒打傷的?”
賈德一直對這件事很疑惑,按理來說,像張豪這種辣雞的全力一擊,只需要一根手指頭——上的一片指甲就可以擋住,不應該存在鬼血教徒被打傷的結果。
難道張豪還有一些殺手鐧?
聯想到張豪登峰造極的廚藝和玉皇客棧的空間陣法,他如果有一些保命手段,並不是不可能。
“輕敵罷了。”
張豪並沒有多說什麽,當時是因為鬼血教徒的注意力全在蘇清淺身上,並沒有瞧得起自己,所以他才能出其不意的利用繩槍成功的攻擊了他,而且還沒有擊傷,只是把他的劍打斷了。
“輕敵?難道一直連鍛體之境都沒有達到的人很需要重視嗎?”
“……”
中午時間,客棧客人進進出出,甚至有的都開始在一旁掛號等待。
玉皇客棧剛一開業,就憑借拉風的建築造型和飄香三裡的燒烤火鍋得到了很多回頭客。
人氣日增,客棧的位子有些不夠用,因此張豪推出了掛號制度。很多客人都會提前飯點多半個時辰來掛號,稍微晚一點的話,就得等到下一頓了。
“小五,你看,咱客棧今天有什麽奇怪的嗎?”小五忙裡忙外,好不容易逮著時間休息一會,初三就湊了過來。
“奇怪?”小五掃視大堂一圈,人員滿座,客人歡聲笑語,有些新客還在不停的誇讚著豪哥的手藝,和諧非常。
他搖了搖頭,並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今天女客人一個沒有啊。”初三湊到小五耳邊說道。
小五聞言後又掃視一圈:“對誒,除了寶兒姐和大小姐,今天中午的客人全是男的。”
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和龐鳶兢兢業業的往返於大堂和廚房之間。
廚房裡面,常威負責洗盤子和烤肉,張豪負責做菜。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丫鬟就走進來,直奔櫃台。
“小二,我們要現用一個包間,你們趕緊準備一下,
不要讓我家公子錯過吃飯的時間。” 同是下人,那丫鬟嘴中倒是一點不客氣。
“沒有。”
初三微笑著回答,充分貫徹張豪對於服務業的定義——無論遇到什麽情況,都必須對客人保持微笑。
“沒有包間?”丫鬟驚訝。
“非常抱歉小姐,只有兩個包間,並且都被用出去了。”
“我家公子可是王逸飛,你們必須給我們準備包間,不然,可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丫鬟趾高氣揚,咄咄逼人。
“已經沒有包間了,要不您可以等等,還有……五桌預定,就可以輪到你們了。”初三說著,看了一眼掛號表單。
“五桌?!!”
那丫鬟聽到初三的話後,立馬就炸毛了,再等五桌,公子不得砍了自己啊。
“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家公子是王逸飛,來你們客棧用餐是瞧得起你們,不好好供著我們,還讓我們等著?”
丫鬟的聲音尖響,吸引了很多食客的注意力。
“是真的沒有了,接下來的幾桌都有預訂。”初三心裡苦。
“我!不!管!”
“丫頭啊,你這就為難人了。”老乞丐離得櫃台近,很受丫鬟的影響。
“老……要飯的,什麽時候你也有資格跟我說話了。”
丫鬟本來打算罵他老家夥,轉過身來仔細一看,老乞丐衣衫襤褸,她就又想了一個更刻毒的詞來罵他。
看他衣裝殘破,想來也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物,罵了他,他也不敢怎麽樣。
老乞丐沒做什麽反應,搖了搖頭,端著他的菜走上樓去。
“你……”寶兒剛打算站起來指責丫鬟的無理,卻被郭筆竹一手按下去。
她回頭不解的看著郭筆竹:“小姐,你瞧瞧她,無理取鬧。”
“別亂說話,讓張豪來解決這個問題。”郭筆竹指了指廚房說道,她顯然是知道王逸飛的身份。
“外面有事了。”常威邊刷盤子邊對張豪說。
“什麽事?”張豪疑問一聲,通過放菜的窗口往大堂看去。
一個十五六的少女正在張牙舞爪的對初三齜牙咧嘴、罵罵咧咧。
“常威,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張豪扭頭對常威說。
常威能一眼看出於堯真身,並且毫不畏懼,所以在張豪意識裡,常威是客棧第一高手。
“好。”
常威把下一批盤子放進洗碗池,甩了甩手上的水滴,向大堂走去。
“我讓你把他們趕走你竟然敢不去!!”
丫鬟大叫一聲,朝初三的臉抽去。
“嗯?”
下一刻,她的手並沒有如願的打在初三臉上。
她的手正在龐鳶的手掌握住手腕進退不得。
“你怎麽打人呢?”龐鳶看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