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達保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你不能全靠我幫助你,這些事你還是必須得親自下功夫去做的。”
達保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皮膚特別黑的大叔背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人進入客棧。
大叔眼窩很深,白發叢生,身著灰色的長衫,一身風塵仆仆。
“這裡是玉皇客棧?”那人問。
“是。”張豪點了點頭。
玉皇客棧這是被當成醫館了嗎?要不然他怎麽不去醫館給那傷者療傷呢。
“是就對了,這人昏迷之前一直念叨著玉皇客棧呢。”那大叔又說。
“嗯?”張豪心裡疑問,走過去看那傷者。
“賈德!!??”張豪說,怪不得自己怎麽覺得那麽熟悉呢。
“這是怎麽了?”張豪問,剛出去的時候還沒事呢。
“被精怪傷了,得趕快療傷。”大叔淡定的說。
需要療傷你不先帶他去醫館!張豪在心裡責怪他。
“先在這等一會。”張豪說了一句就“噔噔噔”的跑去樓上找老乞丐了。
老乞丐是煉藥師,一定有辦法救賈德!張豪在心裡念叨著。
“砰!砰!砰!”張豪在老乞丐新換的地字間拍門。
“老藥師,快醒醒,賈德傷了。”張豪焦急的喊道,那家夥渾身傷口,衣衫襤褸,好一會張豪竟然沒認出來。
剛喊了兩句,門就開了,老乞丐一身寬衣,睡眼惺忪。
“怎麽了?”老乞丐問道。
不等老乞丐反應過來,張豪拉著他就直奔樓下。
“慢點慢點。”老乞丐說:“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你這麽折騰。”
騙鬼去吧,賈德都打不過你。
他可是記得上次賈德和老乞丐搶吃的,一點好果子都沒嘗到。
“快幫幫賈德。”張豪把老乞丐拉到賈德身旁。
“這是遇到什麽了?”老乞丐疑問。
他知道賈德的職業是驅靈師,但賈德傷口流露出來的貌似是不是鬼靈精怪的妖力。
“紅巾惡鬼。”大叔說。
老乞丐點了點頭,心中明白了。
鬼血教徒,黑衣紅巾,臭名昭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得而誅之。
賈德這是被鬼血教徒暗算了。他很清楚賈德的實力,打不過他完全可以跑掉。
老乞丐從儲物袋裡摸索一番,掏出一個藥瓶,從裡面倒出一些藥粉,一點點的抹在賈德身體的傷口上。
“滋-滋~”
藥粉與傷口之間發生反應,一些黑色的黏汁從傷口流出來。
“這是賈德他中的毒,鬼血教的招式功法裡面都帶著毒性。如果不把毒逼出來,蔓延到五髒六腑,賈德就會變僵屍,專聽施法者的命令,就和邪靈手下的鬼仆一樣,沒有意識。”老乞丐也不管張豪懂不懂,自顧自的說道。
療傷過程漸入末尾,賈德的臉色恢復不少,張豪能感覺到他的好轉。
“呼,完成了。”老乞丐呼出一口氣,施毒容易解毒難,這是個很耗費精神力的過程。
“用不用再吃頓飯?”張豪問道。
“不用,我雖然有些老了,但是還沒那麽不堪呢。”老乞丐搖了搖頭,上樓回房間去了。
“我吃。”那位將賈德背回來的大叔說。
“你吃什麽?”張豪問。
“那麽晚了,你也別那麽麻煩了,做一份蛋炒米就行。”大叔說。
“行。
”張豪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賈德,就讓他在這先待會吧。 張豪起火生灶,沒用多長時間就炒出一份米飯,香噴噴的米粒裹著熟蛋和油光,使人饞蟲大作。
“你的廚藝非常好。”大叔說。
吃過張豪做菜的人都說他的廚藝非常好,越多的人說張豪做菜好,也就越能說明這個世界的廚藝水平有多麽差。
“師傅教的好。”張豪依然用這句謊話做擋箭牌。
“你們客棧有很重的妖氣。”大叔說,他能感知到客棧後院於堯身上的妖氣。
“……”話鋒轉的太快,張豪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同時心中開始戒備。
難道是路州城的高手察覺到於堯的存在了?
這人很厲害,他是自己見過唯一的能察覺到於堯存在的人。
“呵呵,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到你們客棧外的招工告示,想來試一試。”大叔看出張豪有些緊張,呵呵一笑。
大叔的話鋒又轉,張豪一時間有些凌亂。
“額,可以。你都會些什麽?”張豪問。
“我會烤雞、烤鴨、烤鵝、烤豬……只要和烤肉沾邊的,我都會一些。”大叔說。
“嗯,可以,明天你可以烤肉來試試。”張豪說。
“對了,我還會製酒,你要嘗嘗嗎?”大叔問。
“嗯。”張豪點了點頭,目前客棧裡只有黃酒和啤酒, 酒類還是少一些。
如果他製的酒過關的話,張豪可以考慮售賣。
“給,這個就是了。”大叔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壺酒。
張豪從桌子上拿下一個杯子,打算從酒壺裡倒出一杯來嘗嘗。
“嘶……”張豪手剛摸到酒壺立馬就縮了回來,酒壺好涼。
涼意深入骨髓,張豪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同時向大叔投去疑問的目光。
“放心,這酒很正常。”大叔也從桌子上取下一個杯子,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看見大叔喝下一杯,張豪也忍住冰涼的寒意,倒出一杯酒。
酒體呈冰藍色,光是看著張豪就能感受到酒液裡的涼意。
張豪拿起杯子,喝下一口。
“嘔……”
好苦,張豪差點吐出來。
酒液入口,並沒有張豪想象中的冰涼,而是一股濃鬱的苦味,苦味從張豪嘴裡炸開,使他難受無比。
“忽略苦酒,你要仔細品一品苦味的後面是什麽。”大叔似乎知道張豪的感受,出聲提醒他。
張豪閉著雙眼,聽從大叔的建議:“忽略苦味、忽略苦味。”
心裡不停地念叨著,隻過了一會兒,張豪就感覺苦味從他自己的嘴中消失了。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不是玉皇客棧的一樓大堂,而是自己的家,自己在地球上面的家。
張豪忽然淚下,他看見他母親正拿著他的照片在沙發抹著眼淚,頭上的白發多出來不少,一臉憔悴的樣子。
張豪的忽然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