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周來了,認祖歸宗之後還要在九寨盤桓幾天,他帶來的一個警衛排被安排在了孫家集,沒讓進九寨。
崔耕來了,自然也不會馬上就走,住上一晚算是應有之意。
胡一舟傍晚見到崔耕的時候是在團部裡面,崔樂縹跟宋小美姐妹倆陪著崔耕說話。
說起來,崔耕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也不能隨意的在九寨亂竄,宋小美過來正好。
除卻家世不算,宋小美在九寨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胡一舟給了宋小美肥皂廠百分之十的紅利分紅,再加上每個月的工錢,宋小美絕對白富美一個。追求她的大學生們可是不少。
只不過宋小美此時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跟後世一些大齡青年面對父母逼婚一樣,年芳二十的宋小美也面對了這個問題,不過是崔耕代勞的。
“哥,你也好意思說我,你不也是到了二十好幾才結的婚麽?”宋小美一句話就把崔耕給頂到了牆角。
“咳咳咳……我這不是給老人家轉個話麽,咱不急、不急!那你有沒有意中人?我看這個保安團也沒幾個出色的男人,除了胡團長。不過胡團長有家有室了,再說這年齡學歷都不般配……”崔耕在那裡嘮叨著……
“哥……”宋小美拉長了聲音。
“好好好,哥不說了……”
“崔中校!”胡一舟這一嗓子給崔耕解了圍。
“胡團長!”崔耕仿佛看到救星一樣的看著胡一舟。
沒辦法,這個表妹從小就寵著長大的,嘴皮子又利索,崔耕還真說不過她。反正老人家的話帶到了,保安團這裡也算安生,暫時就這樣了。
看到胡一舟跟崔耕兩個人敬禮之後似乎有話要講的樣子,崔樂縹跟宋小美很有眼色走了。
“呼……”崔耕長出一口氣。
“當哥哥不容易吧?”胡一舟說道。
“是啊,不容易啊!為了妹妹操碎了心!害怕她成不了家,又擔心她被人騙了!唉,這又是個不聽家裡安排的……胡團長找在下有何事?”崔耕說道。
“我在村裡的酒家置辦了一桌,咱們三個人小酌一杯。哦,就是跟我家三哥胡周。”胡一舟說道。
“行,咱們走!”崔耕也不客氣。
村裡的酒家不大,這還是保安團成立之後又擴大了規模的。平常能來這裡吃飯的都是九寨的軍官們,但是現在整個酒樓就剩下胡一舟他們了。
胡一舟的五大帶槍侍衛跟崔耕胡周的警衛人員都被留在了一樓吃大鍋飯,他們三個則是在二樓的包間裡叫了幾個小菜,整了兩壺小酒,準備邊吃邊聊。
“來,崔中校,我敬你一杯,中午人多事情也多,沒喝的盡興,現在補上!感謝你千裡送裝備!”胡一舟作為主人,當先舉杯。
“胡團長客氣了,說起來,因為黑玉香皂跟辣椒手榴彈的推廣,我在軍政部的大佬面前也算是漲了一把臉!這還是借你的光啊!”
崔耕說話很客氣。自己妹妹在人家手下當特務,自己這邊的主要收入是從人家手裡批發肥皂,自己剛立的功勞是帶回去辣椒手榴彈的配方以及敵後破壞行動戰法。無論從哪方面說,崔耕都得客客氣氣的。
旁邊的胡周算是半個主人,沒有插嘴,他只是隨著兩個人兒喝酒,也具舉杯小酌一口。
眾人吃了口菜,胡一舟給大家斟滿酒,又舉起了杯:“這第二杯,感謝崔中校想著給保安團補充五百新兵!”
胡一舟說完,當先幹了下去。他們喝的是趙二狗家裡按照汾酒的做法釀的酒,還是三年陳,不過度數不高,口感也挺好,胡一舟很喜歡喝。
“胡團長客氣,這本是應有之意!”崔耕也是一杯乾,在軍政部們混的人,酒量差不了,都給練出來了。
“這第三杯酒,是感謝崔中校幫忙購置各種物資。保安團深處群山之中,物資來往多有不便,多虧了崔中校幫忙,才使得我保安團得以擺脫困境!”胡一舟又是一杯乾。
“客氣,客氣,這些物資也是為了抗日之用。我對胡團長不為己私,一心抗日的精神所感。而我做的,只是分內之事罷了!”崔耕又是一飲而盡。
自從中國人發明了酒之後,喝酒的文化就逐漸的在這個民族之中扎下了根。很多的事情的決策,往往就是在酒桌之上完成的。即便不是, 後頭也有酒的影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胡一舟跟胡周輪番跟崔耕喝酒,好在度數不高而崔耕也著實能喝,所以賓主盡興之余,話題也漸漸深入。
“統帥部這一次調動的74軍、27軍、71軍可都是中央軍的精銳部隊,都是委員長的嫡系中的嫡系。
桂永清原先是中央教導總隊的總隊長,現在是27軍的軍長,他的太太是何部長的侄女;74軍的軍長俞濟時原先是88師的師長,71軍就別說了,原先是87師組建的,剛剛又把88師編入了進去……”
崔耕開始講述河南戰戰場上的主要軍力,並且還講了這些部隊之間的一些歷史淵源。
“對了,胡團長,你跟原先也是88師的,這也算是委員長的的嫡系部隊出身了。
說起來,你的這個保安團也是委員長一手給督促建立起來的。當時軍政部接到委員長命令的時候還很詫異,委員長什麽時候關心起一個保安團的成立了!哈哈……”
“當時給你下發裝備給養的時候都拿不準主意。因為你這種團練性質的地方部隊,頂多給個編制,好的能有百十條槍就可以成立了,剩下的全靠自己發展了,中央連軍餉都不會發多少的。後來委員長特批,這才給你組建起了家底!”
“不過現在想來,還是委員長有遠見卓識。你們保安團所取得的戰果之大,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先是過年殺了兩個小隊,後來是中隊、大隊,結果現在搞成了聯隊!要是哪一天我聽說你們保安團弄了鬼子一個旅團,我也不會再奇怪了……”崔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