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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皇后》第164章 主案人
“不然我幹嘛要問啊?”長孫弘一臉無語地說。

 玉染眉眼微揚,神色平和,可口中說出的話卻令人著實心驚,她說:“因為我討厭明戌啊,所以它為什麽要存在?”

 “你討厭明戌?可明戌是你的母國,那裡有你的親人啊。”長孫弘想起的是他們來時談起明戌時,玉染對明戌的看法確實不怎麽樣,而且與他的想法很貼切。

 如果說玉染對於明戌只是厭惡,那並不會讓長孫弘的心情太過複雜。

 但現在長孫弘忽然意識到的是——玉染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親手將明戌推向滅亡的人。

 “親人?”玉染笑了起來,她問道:“若是你的親人無時不刻想要殺你,想要鏟除你身邊的所有人,那你要怎麽辦?”

 “我……”這一刻,長孫弘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是的,因為就算現在湘王府正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可他的父親仍是愛他護他的,而他的妹妹更是將他當做一個值得敬仰的人。

 他無法感同身受。

 但他足以想象,一個人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下定決心放棄自己原本所擁有的一切,包括親人。

 “南玉,你是想要這個天下嗎?”長孫弘突然問道。

 玉染唇角噙著笑,她轉頭看向長孫弘,眼底一片幽靜,她說:“是。”玉染頓了頓,下一刻她轉而道:“你這麽問我,是想要幫我一起爭天下嗎?”

 “南玉你別開玩笑了。”長孫弘突然心虛,視線遊移地說。

 玉染提了提唇角,她的聲音比往日裡聽起來都要澄澈乾淨,可語氣卻是格外冷靜而沉寂,“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我從不喜歡開玩笑是真的。你應該知道我喜歡聰明的人,識人用人是我喜歡做的事,長孫弘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一點的。如果你不是身在湘王府,並且沒有尊敬著自己的父親,那麽也許我會勸說你離開安國,並且成為我的客卿,日後成為朝中棟梁。”

 長孫弘先是怔在那裡,然後他忽然回過神來,他猛地加快步子,腳步飛快,瞬間就拉開了玉染一段距離,而且怎麽看都覺得他的步子有些僵硬。

 玉染看著長孫弘難得害羞尷尬的背影輕聲一笑。

 倒是長孫弘,在走快了幾步之後又偷偷回頭瞄了一眼玉染,發現人還在後面不遠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玉染的言辭之中是對他的看重,這讓他一時間被刺激到了。但很快他也想起玉染說得哪句“如果你不是身在湘王府”,也就是說:玉染相信他不會與自己的父親相對而行。

 “湘王府有王爺在一日,那便是永遠向著君上,忠於君上的,而你長孫弘也只能順著王爺的意思來。我和你說過不止一次,若想保全湘王府,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也就是取而代之,可這是你湘王府之人不可能做到的。”這是謝意遠說的話,也就是說玉染對湘王府的看法其實與謝意遠的幾乎一致。

 這樣一想,又讓長孫弘瞬間心中多出了一份失落感,他認識到,有很多事也許只是他不願意去相信,可從一開始卻早已注定。

 玉染和長孫弘回到湘王府的時候,聽小廝說長孫毅已經從宮裡回來了,所以長孫弘便急著要過去一趟。

 在分開之前,長孫弘對玉染道:“南玉你如果真的要用他,那你也要自己小心。畢竟,他現在能出賣湘王府,將來也就可能背叛你。”

 長孫弘指的他是謝意遠。

 玉染的神態溫和,她說:“我從來都不怕人背叛,如果有人背叛我,那也只能說明我做事還欠妥。況且,他並非大義之人,而我也不是慈善之人。這樣不是正好嗎?”

 “那南玉你自己小心。”長孫弘看著靜如止水的玉染,突然發現自己從未真正看懂過玉染,也不知道玉染下一瞬到底會做出如何驚人的舉動。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陡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如果說玉染是顓頊染,而當年與顓頊染有一紙婚約的人是慕容襲,那麽也就是說容襲根本就不是背著明戌公主和玉染相處,而是玉染和容襲本身就是朝夕相對啊!

 長孫弘近乎咬牙切齒,難怪之前玉染聽他提起顓頊染和慕容襲婚約之事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原來這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嘛!

 但長孫弘也不能和玉染發作,就只能把所有的火氣都堆加到容襲身上了,他對玉染囑咐道:“南玉你沒事別去見那個什麽慕容襲了,他不是個好人啊!”

 玉染一揚眉梢,笑說:“你又沒和他正面對上過,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個好人?”

 “那還用說嗎?我聽秦奚說他設計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還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麽在背後陰你呢。”長孫弘急切地說道。

 而玉染聽了只是右手一攏披風,微笑道:“你說他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叫我不要靠近他。可我也不是一個好人,你是不是也要離我遠一點呢?”

 長孫弘微怔,他低聲說:“南玉,你不一樣……”

 玉染聞言低笑,“不一樣嗎?不,事實上我和容襲都是同一類人。我們最擅長的,就是算計人心。所以,現在是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的時候了。”

 “考慮什麽?”

 “考慮是否應該到了讓我離開湘王府的時候。”玉染平靜地回答。

 “離開湘王府?南玉你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了嗎,你準備回去寧國?”長孫弘立刻浮現了一連串的問題,可是問到最後他自己卻停了下來。

 因為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是寧國赫連玉,她要爭的是天下,其中也包括了安國;而他是湘王府世子,他的父親不會背叛安國,而他最終也可能只會遵從自己的父親,他和玉染是相對而立的兩個人。他們原本只是萍水相逢,所以最後的結局也許唯有分道揚鑣。

 但是,他長孫弘不願意啊!

 玉染看出了長孫弘的猶疑不定,她垂了垂眼簾,無聲笑了笑,隨後溫言道:“王爺既然已經回來了,你就先過去看看吧,你不是從出門時就開始擔憂了嗎?正好,我也回去休息了。”

 “哦……那南玉你先好好養傷,我先走了。”長孫弘沒敢看玉染,只是飛快地說了一聲,就轉身往主院的方向走了。

 玉染看著長孫弘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玉染回到自己院中的時候,一隻鴿子剛巧撲扇著停在了院裡的石桌上,玉染走過去,右手有些艱難地從鴿子的腳踝上取下了信件,幸而綁信的人知曉玉染左臂受傷,所以還給信件添了個竹筒,讓玉染可以直接揭開竹筒將紙條倒出來。

 玉染掃了一眼信上的字,很快便了然地收了起來。

 等到玉染走進屋子時,她看到有一疊衣服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她的床沿邊,皆是她以往喜好的衣著。見到此番狀況,玉染也就兀自笑笑,無奈搖頭。

 說容襲不敢來見她是開玩笑的,但沒想到容襲居然真的就不來了。這倒是稀奇事一件,本來玉染還以為依照容襲的厚臉皮絕對是不會在意的。

 過了須臾,外間有敲門聲傳來,玉染一邊將床上的衣裳收到一旁,一邊朗聲喊了句“進來”,而後再抬頭時,看到的就是已經走進來的秦奚。

 “殿下此去可還順利?”秦奚溫聲問著,隨後他同時繞到玉染背後,熟練地幫玉染解下系著的披風,掛在了衣架上。

 玉染就著桌邊的椅子坐下,她笑了笑,眼眸明麗,“那得今天晚上才知道。不過,我剛才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秦奚疑惑。

 玉染摸出了一張細長的紙條遞給了秦奚,她看見秦奚的神色稍顯沉悶。

 “長孫延把理案的事情交給了丞相玉淵,也就是說玉淵是現在的主案人。”玉染斂著眼眸,笑盈盈地說。

 “為何長孫延要將此事交給玉淵解決?”秦奚癟了癟眉。

 玉染思索了一下,說道:“玉淵在長孫延的面前表現一向中立,或者說是更偏向於長孫延,而玉淵畢竟還是丞相,主理這種大事也算是恰當。”

 “可殿下,玉淵是容襲的人,而容襲並不希望留下湘王府。所以,玉淵即便與王爺私底下有深交情,屆時也絕對會倒向容襲的命令。”秦奚斟酌著說。

 玉染神色寧靜,她的目光悠遠,“畢竟現在的玉淵可以說是容襲一手成就的,玉淵是個懂得道義的人,也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背叛容襲的,人總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秦奚走出玉染房間的時候,就算他的面上沒有表現出來,玉染仍能看出他情緒的低沉。湘王長孫毅對他挺不錯的,看來秦奚也並不希望看到長孫毅被汙蔑的結局。

 入夜,玉染坐在桌案邊,桌上擺著幾疊小菜,還有一壺溫涼的茶水。而貼著桌案旁的窗戶被玉染開了小半扇,涼風透進來,吹在玉染的側臉上,吹得她的面頰微微泛紅。屋裡原本就燒著炭火,她攏了攏外袍,覺著現在的溫度是恰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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