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帝女皇后》第96章 刺殺世子
容襲走到密道外的時候,守著的人立刻出現在了容襲的面前,他對著容襲迅速單膝跪下,“公子。”

 容襲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說道:“起來吧。我離開雲華殿之後,要是父王他來了,或是派人來了,不必攔,就讓他們進來。”

 “是,公子。”看守的人往邊上退開,讓路到一側。

 而容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他拂了拂衣袖,緩步而走。

 他下一次再回來,也不知又是什麽時候了吧。

 雲華殿的燈火依舊,可殿中——又空了。

 而寧國攝政王府中,卓冷煙也同樣收到了一封信函,上面的字跡是修子期的,卓冷煙一眼便看了出來。

 飛鴿急書從安國到寧國不出幾個時辰便能送到,所以這份簡短的信函正是約莫幾個時辰前送出來的。

 卓冷煙能夠調動的人畢竟沒有玉染的多,而她現在正在扮作玉染,她決不能讓他人知曉玉染失蹤之事,所以她查得很小心。

 而現在,修子期卻是告訴她,玉染找到了,在安國湘王府,傷勢無礙,只是因為失去了記憶才會和他們一直沒有聯系。

 於此,卓冷煙不管玉染有沒有失憶,她都是欣喜的。

 因為玉染還活著!

 只要玉染沒事,只要玉染還活著,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卓冷煙右手緊緊捏著信函,她的腳下一軟,身子就撞在了後頭的桌案上,她左手反撐著桌沿,她的右手連同著幾乎被揉成一團的信紙一起被她按在胸口。她垂著頭,死死咬著唇,額前的碎發落下,她的雙眼似有微紅泛起。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而安國,玉染的指尖撥弄著琴弦,在她看見長孫弘和謝意遠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奇異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她啟唇問道:“怎麽了?是我——彈得很奇怪?也是啊,我本來就不會。”

 長孫弘卻是沒有回應玉染,他盯著玉染許久。似是最後連他都覺著氣氛古怪了些,他看著眼神詫異莫名的玉染,隨後還是笑了出來,他走到玉染身後,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肩。

 玉染被長孫弘拉著站起身。

 船篷不算高,兩人這麽直接站起來,長孫弘的頭頂幾乎都快要貼在頂上了,玉染的感覺也不是很舒服。

 長孫弘仗著自己比玉染高出一頭,他咧著嘴摸了摸玉染的頭髮,調侃著說道:“你彈的確實是不好,這感覺就和看到你繡出的花一樣。”

 “可是我繡的不好的時候你也沒有直說啊。”玉染聞言,也不生氣,反而是有些打趣地問道。

 一旁看著的謝意遠也突然站起了身,走到了兩人身邊,對玉染解釋說:“他一直難道不都這樣的?南玉姑娘你也莫要介懷了。”

 玉染好笑地說:“介懷?我為何要介懷?我不記得的東西,我也沒有必要應是讓別人覺得好。倒是你們,那麽緊張作甚?”

 為什麽要緊張?

 長孫弘和謝意遠當然要緊張。

 因為玉染剛才奏的曲不是不好,事實是精準得可怕,精準得連他們都能一下子辨明這到底是哪一首曲子。

 玉染彈的是寧國的一首國曲,名為長思,這首曲子其實最早是明戌皇朝的宮廷曲,只是明戌皇朝滅亡之後,這首曲子就一直無人敢再奏起。只是後來聽聞是有一次寧國的太子赫連玉說喜歡這首曲子,於是那時的寧君赫連清便縱容了他最喜愛的孩子,重新命樂師為太子奏起了長思曲,並下令隻得在寧宮中彈奏,當然,在別國宴請寧國使臣的時候,同樣會彈奏一曲以示交好,所以長孫弘和謝意遠才會聽見過。

 只是,不管這首曲子他長孫弘再怎麽耳熟,他眼中的南玉卻不應該耳熟。因為這首曲子從明戌開始就是不允許外傳的,除非皇家貴族之外,不可能有人會彈。

 而現在,玉染卻將這首曲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明明白白地彈了出來,怎麽能讓長孫弘和謝意遠不緊張、不驚訝?

 “對了,南玉,你剛才那首曲子是從哪兒聽來的?”長孫弘在笑過之後還是問了一句。

 可能長孫弘根本就無法想到吧,那個當初在明戌時寫下這首曲子的人正是玉染,而那時的玉染正是和容襲有些無趣地呆在雲華殿。容襲撫琴,而玉染就為他寫了這首曲,容襲覺得喜歡,便彈了。

 說起來,那時玉染的做法還真是有種博“美人”一笑的感覺,倒是被他人看得有些風流了。不過,容襲也是確實長得比女子還要惑眾,於是也沒有人覺著奇怪了,反倒是認為玉染的做法很是正確。

 只是現在,還未等玉染反應過來說些什麽,只見謝意遠的臉色一變,對著長孫弘與玉染急著喊道:“小心!”

 玉染一側頭,就看到泛著冷冽銀光的刀鋒與她擦肩而過,直接劃破了她的衣袖,帶出了血絲,與她嫣紅的衣裙交織在了一塊兒。而站在她前面一點的人是長孫弘,所以那把短刀是朝著長孫弘而去的。

 在玉染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自己下意識地抬手,右手的折扇精準地打在了握刀之人的手腕上,讓那人握著刀的手一抖,人也往後退了一步。

 玉染此刻才來得及回過頭,卻見握著短刀的人竟就是剛才替他們撫琴的琴姬,難怪她那時總覺得琴姬看著長孫弘的眼神有些古怪,而且給人的感覺不太舒服,原來竟是這個原因嗎?

 下一刻,那琴姬目光一轉,刀鋒反倒是衝著玉染而來。

 只是玉染下一瞬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離地,就被突然出現的長孫弘身邊的暗衛一把抱到了小船的夾板上,玉染都還來不及感受到傷口的疼痛,就看著長孫弘和琴姬糾纏在了一起,那琴姬絲毫不見剛才的柔媚之色,反倒是下手處處狠辣。

 而長孫弘的暗衛也在將玉染移到安全的位置之後,出手攔下了琴姬。竹良也是同時出手,琴姬終是不敵,被扣了下來。

 玉染此時才捂了捂被劃破的手臂,輕輕皺著柳眉,小心地走到長孫弘的身旁,視線一直落在那琴姬的身上。

 “是誰命你來殺我的?”長孫弘拉過玉染,先是掃了眼她手臂上的傷口,接著眼神驀地冷了下來,他開口問道。

 只是即使長孫弘這麽問,許久過去也是沒有聽見琴姬的回應,似乎她早已打定主意如若失敗絕不開口了。

 長孫弘見此,看了一眼扣著琴姬的竹良。竹良很快也是明白,當即抽劍重重地刺入了琴姬的心口。

 一時間,血色四濺。

 長孫弘本來想要去捂玉染眼睛的手也被玉染抓了開,長孫弘也在此刻靜默了下來,他的臉色很沉,不大好看。

 而玉染見此情景,也是抿著櫻唇,一雙鳳眸之中星星點點的,看不清到底是在想著什麽。

 長孫弘頓了一下,拍了拍玉染的肩頭,他看見玉染回過頭來,於是啞聲開口說道:“要是我們放了她回去,那麽會給我們帶來危險。”

 玉染聞言,腦海中忽然似是有什麽劃過,她愣著神,目光有些放空,須臾之後她才回過身來,她對長孫弘說:“也許你說得是對的吧。”

 長孫弘詫異於玉染的冷靜,常人若是親眼看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自己身邊人動的手,那必定是會驚懼害怕至極,所以長孫弘才會擔憂於玉染。

 玉染笑了笑,笑意牽強了些,應是還未從剛才的刺激中恢復過來,她見著那血色還是有些刺目,不過她依舊說:“我沒事,只不過好像覺得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現在的玉染怎麽也不會想到,她自己到底有多少次只能選擇狠下心來,就因為一句她自己一直對他人教導的一句“若是放虎歸山,那麽或許死得就是他自己”。

 長孫弘對此沒有再問什麽,比起問別的,其實長孫弘真的想知道的是——失憶的玉染究竟是什麽人?

 倒是竹良,在殺了琴姬之後,他將劍收回鞘中,視線看向身邊的暗衛,皺眉開口道:“你是怎麽回事,為何不先保護世子殿下?害得世子殿下受傷。 ”

 暗衛聞言,也沒有言語,而是瞬間跪倒在地。

 玉染聽著,才發現長孫弘的身上確實被割出了好幾道口子,大部分是在肩上和手臂上,腿上只有兩道,傷口不深,確實還在淌著血。

 長孫弘注意到玉染的目光,於是安慰她一般對她咧嘴笑了笑,他俯下身,提手去抓玉染的手臂,卻同樣不小心碰著了玉染的傷口,看見玉染痛得咧嘴皺眉,才趕緊松了手,連忙說道:“南玉你沒事吧,你怎麽也受傷了?剛才暗衛把你帶去前面的時候,你已經被傷到了嗎?”

 玉染擺了擺手,笑道:“放心吧,你都傷成這樣了,不也活蹦亂跳?”

 敢當著世子的面說他活蹦亂跳的人,恐怕在這世上也是極少的。除去湘王和幾位長輩,估計也真的就只剩下玉染了。

 長孫弘聞言,無語說:“你這麽說我倒是沒有關系,但是南玉你不是之前的傷勢才剛剛恢復嗎?這都養了大半個月了,可是不想再被她這麽一攪功虧一簣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